按地球時間計算,自【劫後重生相陣】形成後,每隔九十一年,便自動會在全宇宙的時空中,挑選一位合適的人類,來打破此陣,這也是這個相陣的奧秘所在:自行自滅,相陣執行的目的是讓相陣自身破滅。
相陣執行了一千年,江天被選中為第十一位破陣的繼承者。
初來到這方世界,江天的靈魂附身在江府的癱瘓兒子身上,第一天就讓他飽受煎熬。
\"吱吱呀呀“
江天被一陣頻繁的搖晃聲吵醒。睜開雙眼卻發現對著一張羅帳垂閉的架子床,不停地搖晃著。
自已躺在椅子上,發現自已不能動彈,也發不出聲音,搞不清狀況的他,只聽見羅帳裡面一個嬌喘的女人聲音:
“逸逍哥,動靜小點”
“擔心什麼,那小子就是個廢人,除了眼睛,沒一處能動。”一個年輕的男子聲音。
“可是他就在那裡,我心裡糾結。”
“你等等”
江天心想:這該不會在說我吧?
在這時,對面的羅帳開啟,裡面兩個衣裳不整的身軀突兀地呈現在江天眼前,江天驚愕,一時間愣住。
只見女的,臉上微微泛紅暈,眼眸裡充滿著羞澀,身體修長,一身雪白肌膚,雖然一件輕紗半遮上身,卻也是一覽無遺。
男的正面對著江天走過來,全身上下就披著一件敞開的長外衫,江天心想兩個字形容:就這?
同為男人,江天對自已的身體還是很引以為傲,看到眼前這贅肉橫生,肚腩像懷孕幾月,不細看還找不到工具的男人,只覺胃裡翻江倒海,比炫兩瓶二鍋頭還難受。
還沒等他反應過來,男的徑直走到他面前,啪,一個大臂兜就呼了過來。
“我ri...”,話沒出口,江天就昏死過去。
江天很明顯感覺到這巴掌的疼痛,同時也感知自已昏了過去。
這是另外一個空間,就在昏過去的那瞬間,整個人又醒了過來,還是在同樣的場景,眼前卻是空無一人,他站了起來,環顧四周。
正當手足無措的時候,一個蒼老的聲音傳來:
“小子,你死了”
江天第一反應就是怒懟回去,又想起,自已確實是投江自盡了,只是不知為何出現這般景象,隨後又問“這是哪裡?”
“哈哈哈”一位老者從陰暗處走了出來,帶著戲謔的笑聲:“這裡是大衛國丘城,江家府上。”
“我怎麼...”
“先別急著問,往後大把時間我再慢慢告訴你。”
老者打斷了江天:“當下有個緊急的事,你先要去擺平,後面才有再敘的機會。”
什麼鬼,前世就是因為勞心勞力,才抑鬱厭世,選擇自我了斷的,現在死後還要做緊急任務!
“不幹!”江天接近抓狂。
“你現在魂穿到一個同樣叫江天的少年身上,這陣子江府要遭變數,我現在教你一些簡單的咒訣,你加緊修煉,一日內便可以恢復常人之身。”
“魂穿?你的意思是我前世死後,魂來到了這裡,那算不算是穿越了?”
“可以這樣說”
“有這等好事,那有沒有系統?”
“沒有,在下顧北樓,是你在這個世間的領路人,有我的指點,你不用苦行修煉便可以提升修為。”
“修仙麼?”
“你可以這樣簡單地理解。但世間所謂修仙,其實只是人類認知不夠而已,在我眼裡,沒有這樣一說。”
“行吧。”老頭子賣關子,江天好像也沒什麼辦法,就先答應著他。
“我先教你咒文上的法訣,你才能去應付接下來的事情”
說著,老者從袖口掏出兩張紙片遞給了江天,江天拿在手上看了半天,一臉懵逼。
顧北樓不由分說地念起了咒文,嘴裡唸唸有詞,像模像樣的,江天看著一愣一愣又覺得好笑。
然而手中的兩張紙片卻慢慢消失,像是被吸附進江天的身體一樣,隨後江天渾身一顫,腦袋裡自然而然地記憶住了兩張咒文。
”好了,咒文你已然熟記於心,接下來我要教你怎麼念和怎麼用...\"
江天心裡很多疑問,但老者的話像命令一樣,嚴肅得讓江天打消了詢問的念頭,乖乖配合著。
顧北樓把咒文“起、承、轉、合”四個步驟教於江天,又讓江天自已練了許久。
第一咒文為“強身咒”,是一款基礎咒文,下限強身健體,上限可顛倒乾坤。
第二咒文是“天眼咒”,上觀宇宙萬物,下察人間百態。
江天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又是迷迷糊糊被晃醒。同樣的地方,同樣的椅子上。
“江郎,該喝藥了”一女子在江天的椅子邊蹲了下來,端著碗勺就向江天貼了過來。
原來江天已經昏過去了一天時間。
他第一時間只看向了女子胸前,差點被一陣波濤巨浪晃暈。
又看了一眼女子,一雙明眸裡泛著光,秀挺的鼻樑下面,上唇薄,下唇微厚,說話帶著淺笑,露出小排整齊的白牙。
的確可愛清純,但尼瑪這不是昨天在自已眼前現場直播的那女的麼?
只見她用勺子撬開江天的嘴,餵過來的那口藥水,是直接灌進江天喉嚨。
這場景似乎在四大名著裡有有看過。
良藥入口,前主的記憶慢慢在江天腦裡恢復。原來這女人是江天的妻子。
叔可忍,嬸不能忍,江天前世清清白白,沒想到魂穿過來這個世界的開局,竟然是頭上長起了綠草原,還特馬是自已面前現場直播。
沒等江天發作,記憶如潮水般繼續恢復。
江家是本地富商,家主江本田娶了兩個老婆,大老婆李芝環生了一女二男,就是現在江天的大姐,大哥二哥。而江天為江本田二老婆王氏所出。
早年間,江本田與李芝環致力於打理江家生意,後來生了幾個孩子,夫妻倆忙不過來,家丁雖然不少,但需要照顧到孩子,家裡頭還是得有個主子。
所以李芝環就操持給江本田安排了二房。
在李芝環的一頓手段下,同為丘城富商的王家嫡女王韻娘便嫁進江家,不久江天便出生了。
後來,李芝環發現江天並非江本田親生兒子,而是王韻娘與其相好在未婚前懷上的孩子。
此事讓江家蒙受恥辱,李芝環懷恨在心,便暗地裡害死了王韻娘,還給江天餵了毒藥。
只是沒想到江天命大,竟然沒死,卻落了個全身癱瘓。
江家也因此與王家結下了不解之仇,王家藉此盤口,打壓著江家的生意,甚至想消滅整個江家,獨享丘城一霸。
原主怎麼這麼慘,江天懷疑是不是哪裡出錯了,怎麼會穿到這樣一個人身上。
回憶持續湧來...
江本田也是從那時候起,開始冷落李芝環。王家那邊也不要江天這個半死不活的孩子。只有江本田一人不忍心這麼小的一個生命死去,畢竟孩子是無辜的。
於是就把江天留在府上,讓家丁養著。
而李芝環在此之後,逐漸抑鬱,也在前幾年迴歸塵土。
記憶很少,大多都是他癱瘓前的。
而這個照顧他的女人,柳卉紗,是江天中毒後招進江府的照顧江天。比江天大兩歲。
因為江天在江家根本沒有地位,因此柳卉紗也不受待見,但在江家待遇卻比她之前好過千倍,所以一直隱忍著。
江天既然繼承了原主的記憶,對眼前這個女子充滿了憤怒,同時作為魂穿過來的外人,也為其感到可悲。
柳卉紗又餵了幾口藥,放下碗後,便探下身去取椅子下的便盆。
江天躺著的椅子是特製的,像馬桶一樣,這樣可以方便於清理江天的排洩物。而江天下身也只是穿著開襠褲。
\"咦,今天怎麼沒有排洩?”
柳卉紗不知道,經過顧北樓的指點,江天現在的身體已經恢復了機能,已經是個正常人的身體狀況了,不會隨便了。
只是江天現在腦中太多疑問,還搞不清狀況,就只能按兵不動,躺好觀察一陣子先。
柳卉紗說完,端起盆子就往門外走去。
江天看著她曼妙的背影,輕紗薄衣,隱約透著肌膚,細腿撐起長裙,一步一擺。就算前世閱女無數,但這實打實的古裝美女在江天眼前,他也忍不住吞了口水。
看著柳卉紗走後,江天無所事事,起身在房裡四下看了眼,感覺沒什麼好玩。
閒著也是閒著,便又躺下練起了顧北樓教他的強身咒,漸漸感覺四周有能量進入體內,但畢竟原主身子太弱,還是覺得很虛。
可能是藥物的作用,江天迷迷糊糊地睡去。
同樣在江府,同樣在房間,同樣的場景又出現,顧北樓站在江天面前:
\"小子,感覺怎麼樣?“
“感覺不好,我都不知道什麼情況。”江天也意識到自已又到了顧北樓的空間裡。
“想必你也恢復了原主記憶,現在王家對江家布了陣法,要陷江家於萬劫不復之地,你必須得先想辦法。”
“什麼陣法這麼厲害?”
“你現在身體恢復了,要靠你自已去看。”
顧北樓似乎很嫌棄,說到底江天畢竟是這一千年來從各個平行空間中選出來破陣的繼承者,不至於一點靈性都沒有。
但眼前這個人,活生生吊兒郎當的一個登徒子,身上看不出有一點靈性。
“我?我怎麼看...”
“呼”顧北樓嘆了一口氣,“天眼咒可以幫上忙,雖然說只是一階的天眼咒,但應付應該不是問題。\"
\"問題是看透了我也不知道怎麼解啊...”
顧北樓似乎早就看透了江天,隨即從袖口掏出一沓紙片交給江天。
江天抬起疑惑的雙眼看向顧北樓,只見他又開始唸唸有詞,隨即如法炮製,江天手中的紙張一片一片慢慢被他吸附,思想不受自已控制,腦中不斷地出現各種系列的陣法及其“起,布,改,破”的方法。
許久之後,顧北樓收功,江天感覺有點炸腦,難受得一批。
“嘿”顧北樓神態自若,嘲諷了一聲,
“現下別無他法,時間緊急,你底子薄,只有用這填鴨式的方法,迅速讓你記憶,你把強身咒多練幾遍就慢慢好起來。”
顧北樓邊說邊揮了一下手,
“而現在保住江家只能靠你,你也只能保住江家,在這個世間才有有容身之地。不過以你現在的修為還完全破了王家布的這個陣,只能勉強護住江家,但江家人丁凋零是在所難免了。”
江天一副委屈的表情,帶著哭腔埋怨:“我前世受苦受難,自我了斷後來到這裡,現在還要受這等罪,別人穿越都是享福,我卻...”話沒說完,就埋起頭準備來一場苦情戲...
“上次教你的兩道咒文要加緊練習,關鍵時候才能起作用。\"顧北樓實在沒心思看他表演,不屑地留下兩句話就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