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若欣望了眼是手中拿著的手機,
止住眼淚喜笑顏開。
站起身,她用手指數著桌上的酒瓶。
“1,2,3..”
三遍都沒數清楚。
我對服務員說,
“退了吧,我們不要了。”
誰知,林若欣聽到我要退酒,立刻將它們全部抱在自已懷中,
“我不,他們是我的,是我的。”
“那你倒是付錢啊。”
我有點生氣。
早知道她喝醉是這種狀態,我就不讓她喝酒了。
下一秒,她解鎖自已手機半天都沒解鎖開。
可憐巴巴的望著我,“我手機壞了。”
我無奈搖頭,
“我們不喝了好不好。”
“不行,他們都是我的寶貝。”
含淚出血600多塊錢,我扶著林若欣她抱著酒,我們向家走去。
我從來都不知道,她還能和酒對話,邊走邊和酒說著溫柔的話。
上到三樓,東方出現在我們家門口。
我扶著林若欣上去。
他焦急的向我問道:
“她怎麼了?”
“喝多了。”
東方很自責的說:
“怪我怪我。”
我讓他讓出個身位,問道:
“不過你怎麼來了?”
“我不放心過來看看,沒想到等了一個多小時。”
林若欣在我的攙扶下,盯著東方,向我好奇問道:
“張遠,這個男的是誰。”
東方的表情瞬間僵在原地。
自已好心過來關心她,竟然問自已是誰。
我開啟房門,指著林若欣的腦袋:
“她喝多了,有些神志不清。”
“嗯。”他只是輕輕的嗯一聲,臉色不悅的看著我。
他此時正在好奇為什麼我會有林若欣家的鑰匙。
我也不和他解釋,自已猜去吧。
將林若欣放到沙發上坐下,
我對東方道:“要喝酒嗎?”
“不喝了。”
林若欣這時啟開一瓶酒,咚咚咚就往自已嘴裡送。
看見如此模樣,我趕緊將酒瓶奪過來。
“你瘋了,這可是伏特加。”
“這個酒好辣,不好喝。”
說著,她又啟開下一瓶。
這一次她只喝了一口,雙腿跪在沙發上,看向東方。
“你怎麼還不走,我要和張遠做一件大事。”
這話一出,很容易讓別人誤會。
東方臉上過於難堪,他定是想歪了。
我走到東方面前,小聲的說道:
“要不你先回去?明天等她清醒了,我讓她給你回電話。”
東方皺著眉頭,向我求問道:
“她剛才說的大事是什麼?”
“這....”
林若欣插嘴道:
“我要和張遠拜把子。”
林若欣一句話讓東方整個人都舒服了。
“那好,我先走了,照顧好你領導。”
臥槽,他真的將我當成林若欣司機了?
東方離開後,我回到沙發上,
“姑奶奶,我們去睡覺吧。”
“不行,說拜把子就要拜把子。”
她站起身搖搖晃晃回到自已房間,不一會手中拿著一臺平板走出來。
向我一遞,“張遠,照一張關老爺的相片。”
不會吧,她來真的?
“快點,你愣著幹嘛。”
林若欣的平板沒有密碼,我開啟找到照片放在茶几上。
林若欣將茶几向前推了一段距離,伸手向我道:
“你,給關老爺上香。”
家中沒有香臺,更沒香。
林若欣不信,但她此時神志不清,不信也只能不信。
沒辦法,她讓我給她三根菸,我自已三根菸。
雙手作揖,對著關老爺。
忽然間,林若欣從沙發上下來,跪在關老爺像前。
“張遠,你也來跪下。”
“沒必要吧。”
“快點嘛。”
罷了,陪她演一場戲吧。
雙膝跪地,我向林若欣一樣點起三支菸,恭敬放在額頭處。
“我,林若欣。”
我沉默。
“說話呀,一會關老爺生氣了。”
“我張遠。”
“今日結拜為異姓兄弟,不求同年同月生。”
“但求同年同月死。”
“今日求關老爺給我們做個見證,以後只要有我林若欣一口吃的,絕不會拋棄我這個弟弟。”
聽到這裡,我感覺有些不對勁,我比她大,不應該我是哥哥嗎?
“喂,我應該是哥哥你是妹妹。”
林若欣怒視我一眼,“休要在關老爺面前大放厥詞。”
“可我真的比你大。”
“好好好,以後我叫你哥你叫我姐,這樣不完美解決了嗎?”
我沉默點頭。
林若欣傻笑著繼續流程,
“皇天在上后土為證,今日我與張遠結拜儀式,禮成。”
林若欣一隻手按著我的頭向平板中的關老爺拜了三拜,才算作罷。
坐回沙發,她遞給我一瓶酒,
“好兄弟,幹了這瓶酒。”
我可幹不了,這是一斤的量,一口氣喝下去會死人的。
我也不能讓林若欣喝。
她喝下一口我便將酒瓶奪走。
林若欣也不吵也不鬧,
盯著我說了一句,“好兄弟,姐姐不行了。”
說完,毫無徵兆一秒睡死在沙發上。
這種狀態大概是不會記得今晚發生的事情。
也好,千萬不要想起喝醉後的樣子,能尷尬到摳腳趾。
我無奈搖著頭,將林若欣抱回臥室,蓋上被子脫掉鞋才走出來。
她睡得很安詳,睡著還說夢話。
回到客廳,從冰箱中拿出一瓶水給放到林若欣床頭,我才回去自已臥室。
次日一早,陽光透過窗戶灑進來。
我拿起手機,早上八點,還早。
可有張建軍十多個未接電話,都是凌晨三點打來的。
這麼晚了他找我什麼事情?
就在我遲疑要不要給他回一個的時候,他打了過來。
“喂,怎麼了?”
他的語氣很焦急,“你弟弟...”
剛說出三個字,我便直接打斷他,
“你那寶貝兒子又怎麼了?先說好,我現在一分錢都沒有。”
“不是錢的事情,他昨晚自已坐火車去上海找你了。”
“什麼?誰讓他來的?”
“現在不是糾結這個問題的時候,你幫你弟弟在上海找個工作。”
“憑什麼?”
“他是你弟弟,估計現在已經到上海了。”
張建軍不等我回話直接掛了電話。
特麼的,這個不學無術的張航來上海乾雞毛。
張建軍是有我現在住址地址的,之前他藉著給我郵寄特產要去了地址。
張航到現在也沒給我打電話,想必是想直接來家給我個驚嚇。
這下麻煩了,我現在哪還有時間管他,不行讓他自生自滅算了。
要麼給個幾百塊錢,打發回家,反正不能在我這裡住。
原先一個人的話,我還能收留他幾天,現在林若欣在,怎麼住都不方便。
在我思考之際,林若欣在外面敲門,
“張遠,你出來一下,我有話和你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