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晶晶不明所以,但看車裡的貴婦人來者不善,往前一步擋在南鴛前面:“你是誰?怎麼這麼開車,撞到人怎麼辦!”

被個年輕的,穿戴一般,顯然家世一般的女孩子訓斥,柏夫人臉色不由一沉。

不過她沒發作。

雖然親自來找南鴛心裡十分憋屈,但丈夫耳提面命過,南鴛又很得魏聿謹的寵愛......

柏夫人壓著火氣道:“我是南鴛的親人,快過年了,接她去家裡聚聚。”

親人?

胡晶晶跟著做叔叔的導演在劇組混,還算有些見識。

她見過同款的車子,知道眼前這車怎麼也得幾百萬,可南鴛當初拍《獨佔君心》穿的可都是地攤貨,片酬也才三萬。

被護在身後,南鴛心頭一暖,只是現在不是說這些的時候。

她大概能猜到柏夫人的來意,握住胡晶晶的胳膊道:“是遠房親戚,才聯絡上的,晶晶,不好意思,我要先走一步了。”

胡晶晶聽南鴛這樣說,又看她沒有被勉強的意思,就點點頭。

不過她心裡很警惕,偷偷記住了車牌號,想著晚一點聯絡南鴛,要是沒問題那就沒什麼。

南鴛上車後就和柏夫人說,就近找個地方聊聊。

柏夫人嫌棄道:“就近?這附近哪有什麼像樣的地方,去家裡,你.....你爸爸和柏芷都等著呢。”

這是一條美食街,是年輕白領們聚集的地方,物美價廉,人氣很旺。

對普通人來說,來這裡吃一頓飯算是犒勞了,但也的確和特地打扮過才出門的,珠光寶氣的柏夫人格格不入。

南鴛不覺得這裡有什麼不好,她也不想遷就柏家人。

她道:“我一會兒要去接魏聿謹下班,要麼十分鐘內找個地方聊聊,要麼回頭見到魏聿謹,我不確定我會因為不高興說些什麼。”

柏夫人:“......”

十分鐘不到,南鴛和柏夫人坐在了一家咖啡廳。

柏夫人臉色有些難看,但她不敢強迫南鴛,南鴛一口一個的魏聿謹,在他丈夫那兒,只能謹慎的稱呼為魏先生。

而魏家和柏家的合作,魏家有專人負責,他們連魏聿謹的面都見不到。

可恨南鴛倒是很會籠絡魏聿謹,但就是一直不接電話不回簡訊,只能跟蹤才能見上這麼一面。

快過年了,這是個很好的機會,正好將南鴛拉攏回家。

沒有人不想有個龐大家族的正經出身。

想到這,柏夫人很快又高傲起來:“以後你就是我的小女兒,記入柏家族譜,是和柏芷一樣正經的柏家小姐,聽說你是個藝人,戲子能有什麼好名聲,娛樂圈那種渾水不要再淌了。等回了家,家族每個月會給你零花錢,也會劃分給你一些產業......”

至於給多少零花,劃分什麼財產,要看南鴛能給家族帶來多少好處,最好她能嫁給魏聿謹......

當然,這個柏夫人暫時沒提。

認下南鴛這個女兒,柏夫人心裡嘔的慌,但為了柏家她也只能忍下去。

心裡痛恨也遺憾。

如果當初是她的柏芷和魏聿謹在一起,柏芷大家閨秀,肯定更能讓魏聿謹傾心。

柏夫人說完好處,又給南鴛說了一些規矩。

比如不能這麼沒禮貌,以後打電話要接,發簡訊要回,要學習上流社會的禮儀,不和不三不四的人交朋友。

還有,要帶著魏聿謹經常來家裡坐坐,聯絡聯絡感情等等。

說完了,看南鴛安靜的坐著,面龐秀麗氣質沉靜,如同雨後春山,也不得不讚嘆她有一副好皮囊。

這樣子,看上去是驚喜呆了。

柏夫人問:“是不是後悔總不接你爸爸電話了?”

南鴛看著柏夫人眉心深刻的皺紋:“這些年,你過的一定也很不容易,畢竟柏鴻山能出軌一次就能出軌很多次。”

柏夫人感覺被打了一悶棍,嘴唇都哆嗦起來:“你......”

剛才南鴛沒有打斷柏夫人的話,只是想看看對方的意圖。

果然,還是這三板斧。

她肅容道:“剛才的女孩子是我的好朋友,不是什麼不三不四的人,對我來說,有些不請自來心懷不軌,軟飯硬吃的人,才不三不四。”

柏夫人有些呼吸不暢,這和她想的不一樣。

一個見不得光的私生女,長在窮地方的小姑娘,畏手畏腳誠惶誠恐是必然的。

再不濟,見到她這個原配夫人,也該忐忑心虛。

沒想到南鴛長的安安靜靜,言辭竟這麼犀利。

柏夫人威脅道:“你這樣子,我看可進不了柏家的門。你......”

這麼久了,南鴛多少知道點柏家的情況。

柏家雖然在魏聿謹面前算不上什麼,但資產將近百億,綿延超過百年,稱得上豪門一列。

如果柏家進軍娛樂圈,算是龐然大物。

但這和她有什麼關係。

一天三頓飯,晚上一張床,南鴛能滿足自已的需求。

而且就算生活的很落魄,那個女人到底養過她,她痛苦而死,南鴛怎麼可能和她恨了一輩子的柏家和平共處。

南鴛抬了下手,示意柏夫人別打岔。

她道:“稍安勿躁,我只說兩件事。第一件,當初生我那個人和柏鴻山在一起時,柏鴻山還沒有結婚,她以為柏鴻山是單身,所以我們沒必要跟你說抱歉,錯在白鴻山。第二件,我的出生柏鴻山出了一份力,大學四年他還資助了我,作為報答,我出賣了自已。目前,大家兩清了。我這裡有一份柏鴻山簽字的斷絕關係協議書,我是南鴛,也只是南鴛,讓他不論有什麼念頭,都死心。”

柏夫人完全聽呆了:“你......你知道柏家有多少資產嗎?”

南鴛:“再多,柏鴻山死了睡的棺材會用金子打嗎?哦——不對,這裡流行火葬,骨灰盒倒是可以用金子打,讓他多打幾個備用。”

如果南鴛表現出一丁點對柏家的好奇,對物慾的嚮往,柏夫人自問都能拿捏她。

這也是她來這裡的底氣。

但是現在,她對南鴛已經產生了一種說不清的畏懼。

畏懼南鴛的無所謂。

而且她聽到了什麼,南鴛的母親是被柏鴻山欺騙,還有什麼親子關係斷絕協議。

這些柏鴻山都沒提過。

柏夫人思緒混亂。

一時想維持在南鴛面前的姿態,一時恨柏鴻山,一時又慶幸南鴛不可能瓜分屬於她女兒的財產。

不知不覺,她那種高傲和對南鴛的審視,已經完全收斂。

話到這裡,也沒什麼可再說的了,南鴛站起身。

看著柏夫人蒼白的面孔,她又忍不住道:“對自已好一點吧,如果我是你,柏鴻山風流無度卻只有一個柏芷一個孩子,看樣子是生不出別的了,柏家遲早是柏芷的。你管一個精蟲上腦的人幹什麼,活的長久,活的快樂,看著你的女兒幸福安康,不好嗎?以後,別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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