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若臻和顏修勃一臉羨慕。

心中都暗道金景這孫子走了狗屎運,這種事情都能碰到。

方若臻自不必說,顏修勃當年也是文武雙全的人物,他們當然能看的出這首詩的價值。

只憑這句‘只留清氣滿乾坤’,就足以流芳百世了。

後世只要提到這首詩,金景這個名字就是一個繞不開的坎。

金景的背景和人生經歷都將會一次次被後人提起。

這是何等的榮耀。

看著金景跟伺候親爹一樣小心翼翼將字帖裝裱起來,他們二人只剩下羨慕的份了。

“方公子,你的字跡好特別啊,我從未見過如此美麗的字型。”

顏師昭打破了這靜謐的氛圍。

“哈哈哈,”方孟笑道:“還是顏姑娘你慧眼如炬,秀外慧中。”

顏師昭被誇的只能抿嘴微笑。

顏修勃這才後知後覺,他湊到金景身邊,看著瘦金體,眼睛越瞪越大。

難道未來岳父喜歡書法?

看著他的表情,方孟暗自猜測。

若是如此,那就好辦了。

到時候他要是不同意自已和顏師昭的婚事,他就用一堆字帖砸過去,砸到他同意為止。

嘿嘿嘿。

顏師昭古怪的看著方孟那得意的笑容,心中不知道在想什麼。

金景走了。

走的時候,笑意一直掛在臉上從未消散,那雙腿,都快蹬冒煙,好像有條惡狗在他屁股後面追他似的,若不是地心引力,他怕是要直接飛天去了。

方若臻搖頭失笑,金景也這麼大了,竟然還留有童心呢。

顏修勃還沉浸在那驚豔的字型中沒有回過神來。

方若臻對他道:“顏將軍,顏姑娘,既然金兄答應為你們脫罪,那你們就在方府安心住下吧,方才失言,還望海涵。”

不知是不是剛才方孟那首詩打動了顏修勃,他平和的說道:“方大人言重了,我父女與方大人非親非故,能不驅趕我二人就已經非常感激,就如同方公子所寫‘不要人誇顏色好,只留清氣滿乾坤’,我只知道按照自已的本心行事,當年之事,是對也好,錯也罷,我已經不在意了,至於皇上要如何處置我,任由他去吧。”

言語間,早已不復此前的鋒芒。

“顏將軍能有此感悟,令方某欽佩。”

此時的顏修勃,就像是一個卸下了天大的擔子,重新恢復了當年的銳氣。

見他們父女離開正廳,方若臻便問道:“發生了什麼,跟我說說吧。”

“師父沒跟你說嗎?”方孟好奇問道。

白小明可是隻聽方若臻的命令。

“他當然說了,不過他所知不多,還要你來補充。”

“爹,那您也得跟我說說,你此前查到了什麼?”

此事方孟牽涉頗深,方若臻也沒有瞞著方孟,將他的佈置和盤托出。

聽完,方孟愣了半響,痴痴道:“所以,展羽是你的人?”

“你以為龍門鏢局能成為大風第一鏢局,真是靠著他自已?沒有朝廷暗中扶持,龍門鏢局怎麼可能在短短時間內發展如此迅速。”

“龍門鏢局只是朝廷拉攏江湖人的一個小小的手段罷了,學武之人本就不安分,若是再不給他們一個安身立命的活計,那江湖豈不是又得亂起來?至少成為鏢師既能賺錢養家餬口,還能發洩他們那無窮的精力,兩全其美。”

“爹,”方孟笑問:“這該不會又是你想出來遏制江湖人的法子吧。”

“正是我。”

我靠,怪不得別人說你是奸臣呢,就你這樣動不動就一個陰謀詭計丟出來,防不勝防啊。

不對,方孟忽然想起那日出醜的一幕。

“那為什麼你不早一些出現?害得我差點被人弄死。”

哪有這麼做爹的,他氣呼呼的質問道。

“你還真以為是秦元給我通風報信?我早已讓怨鬼潛入在人群之中,好在關鍵時刻控制住局面,誰知我低估了若格這孩子的武功,等收到怨鬼的信之後,已經晚了。”

“展羽那王八蛋我一看就知道不是好人,”方孟對於當日展羽的所作所為還耿耿於懷:“原來是朝廷的鷹犬,我呸。”

“你被綁走後,發生了什麼?”

方孟將之後的事情敘述了一遍。

“真沒想到,此事的起因竟然是因為狄家。”

方若臻聽到前因後果,不由感慨萬千。

“爹,當年狄家為何會落得如此悽慘的下場?”

方若臻道:“當年一事,說不清誰對誰錯,要怪只能怪狄家勢大卻不知道收斂,若是不將狄家除掉,皇上睡覺都睡不安穩,所以,狄家的結局是必然。”

“那也用不著斬盡殺絕吧。”

方孟道。

狄家的事蹟他有所耳聞。

大風的將門世家有兩個,一個是長年鎮守在邊境的席家,另一個則是五代為將的狄家。

前者與蠻戎交戰數十年,戰績斐然,力保大風邊境不失,是大風的擎天白玉柱,也是所有大風百姓只要提起來就會肅然起敬的將門。

為了抵禦蠻戎,席家犧牲了太多,可謂是滿門忠烈。

至於狄家,雖然也極具威望,但是無論是從戰績還是對於大風的重要性來講,都無法與席家相提並論。

相對來說,席家不在乎榮華富貴,而是注重整個國家,但狄家,則是開始有些向世家那方面發展。

陸正年將他們剷除方孟理解,但是男丁全部處死,卻太過於殘忍了一些。

“那是狄家自尋死路,本來皇上念其對大風的功勞,多次隱晦表達讓狄家不要太過於放肆,但是狄家卻認為,政權更迭,正是奪取利益的時候,根本不將皇上的話放在心裡。“

“皇上雖然登基不久,但他卻將狄家記在了心裡,過了幾年,狄家安插在宮內的勢力被慢慢清理,對於狄家,皇上準備找些藉口將其罷免,誰知,在得知皇上有此念頭後,狄家竟然密謀宮中的黨羽,發動叛亂,結果當然是失敗,但也因此連累了整個狄家,叛亂可是罪無可赦的滔天大罪,皇上沒有將狄家女眷一同處死,已經算是仁至義盡了。”

原來其中還有這番隱情。

那狄家還真是找死,被豬油蒙了心,竟敢做出如此叛逆之事,落得如此下場,一點都不冤。

想來張麓也是清楚的,所以,他對於為狄家報仇,並沒有很強烈的慾望,如今他的地位已經算是位極人臣,看待事物也不再浮於表面,他走上這條路,大多是被鳳姨裹挾的無奈。

第二天。

方孟被一聲聲大喝聲吵醒。

他全身都是起床氣,心中壓抑的怨氣鬼遇見都要避讓,他不耐煩的開啟房門,正要破口大罵,卻見顏修勃正在院內練武。

也不知道這貨哪裡找來的一把長槍,方孟竟然都能看見殘影。

惹不起惹不起。

他輕輕關上房門。

不行,得找白小明學武。

不然的話,自已一個菜雞人見人欺,挺沒面的。

“少爺,有人找你。”

雲兒進院子大喊了一聲,然後又吧嗒吧嗒的跑了,也不管方孟聽沒聽見。

這麼早就找自已,誰啊?

不可能是金景,這傢伙是一個熱愛工作的工作狂,不到散值是不會來方府的。

算了,管他是誰,去看看不就得了。

“顏伯父,這麼早就練著呢。”

顏修勃可是他認準的未來岳父,態度不能差了。

“方公子,沒想到你一個文人也能這麼早起床,真是難得。”

這話怎麼感覺帶刺呢。

方孟狐疑的看了一眼顏修勃,見他表情坦然。

難道是自已多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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