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陽手捧著一大束豔麗的花,興沖沖地來到鍾淺音的病房。
“噔噔噔噔~”他歡快地喊道。
“猜猜我是誰!”他調皮地用花束擋住了自已的臉。
白禾凱坐在一旁,給了他一個大大的白眼,“林陽,你還能再幼稚一點嗎?”
林陽露出腦袋,笑嘻嘻地說:“老白,你這個人可真無趣,跟你在一起一點意思都沒有。”
鍾淺音看到這一幕,不禁笑道:“你這花是送給我的還是送給曉娟的呀?”
曉娟略帶羞澀地接過花,“當然是送給你的呀。”
這倒讓林陽一下子為難住了,他暗自懊悔,貌似應該買兩束花過來才對。
看著林陽那尷尬的表情,鍾淺音再次打趣道:“還好意思說禾凱,你也很無趣啊。”
反應過來的林陽故作生氣地大喊:“你們這一唱一和的,欺負我一個人是吧?”
“好啦,好啦,你今天怎麼有空過來呀?”
“我路過這裡,等下就走了。”林陽隨口說道。
曉娟一聽,急忙站了起來,臉色有些不悅:“你這段時間都在幹什麼呀?怎麼老是說忙呀。”
林陽溫柔地摸了摸曉娟的頭髮,“等忙完這段時間,嫂子出院之後,我們一起出去玩,好嗎?”
曉娟無奈地嘆了口氣,輕輕地點了點頭。
隨後,林陽離開了病房。
“禾凱,我已經開始好起來了,你不用天天守著我,你的工作不要耽誤了呀。”鍾淺音充滿歉意地看著白禾凱。
“再讓我守著你一天吧,你比工作重要。”白禾凱深情地說道。
看著鍾淺音和白禾凱之間那拉絲的眼神,曉娟撇了撇嘴,識趣地離開了病房。她心裡想著要去目送林陽離開。
然而,當她來到樓下時,卻看到林陽的副駕駛坐著那張熟悉的面孔,呂歡。她的手上還捧著一束與剛剛林陽送過來的一模一樣的花。
曉娟的心中一緊,急忙掏出手機給林陽撥了過去。
“林陽,你在幹嘛呢?”曉娟的聲音有些顫抖。
林陽沉默了一秒,“我,呵~我準備去餐廳查賬呢。”
隨後,林陽從車上走下來,強顏歡笑道:“怎麼,剛分開就想我啦?”
曉娟的心中彷彿被一塊巨大的石頭堵住了,她深吸一口氣,質問道:“林陽,你在乎過我嗎?”
“當然在乎啦,你個傻丫頭!”林陽心虛地朝樓上望了望。
“你有什麼事瞞著我嗎?”曉娟繼續追問道。
“我能有什麼事瞞著你呀,你又在胡思亂想啦!好了,我今天加個班,明天抽一天時間陪你,好嗎?”林陽試圖安撫曉娟的情緒。
得不到回應的林陽看了一眼手機,卻發現曉娟早已結束通話了電話。
正當他想要再次撥過去的時候,曉娟已經來到了他的面前。
她的眼中噙滿淚水,“林陽,你為什麼要騙我?為什麼!”
林陽驚慌失措地走上前,想要解釋道:“曉娟,你……”
“啪~”曉娟憤怒地給了林陽一巴掌,“我恨死你了!”
隨後,曉娟消失在林陽的視線裡。
呂歡看到這一幕,憤怒地走下車,將手裡的花甩到林陽臉上,“林陽,你這個混蛋!”
“小歡,你聽我解釋。”林陽抓著呂歡的手腕不讓她離開。
“解釋?怪只怪我眼瞎,明知道你是什麼貨色,卻還是相信了你的鬼話!”呂歡掙脫開林陽的手,憤憤離去。
林陽煩悶地掏出手機給白禾凱撥了過去,“老白,我跟你說個事,只能你一個人聽。”
白禾凱看了鍾淺音一眼,起身走出病房,“什麼事這麼神神秘秘的?”
“剛才,曉娟看到了我和呂歡在一起,我擔心她有什麼事,你幫我看著她一下。”林陽有些焦急地說道。
白禾凱緊蹙眉頭,“林陽,你又搞這種!我都給你擦了多少回屁股了,你怎麼還犯同樣的錯誤?曉娟人呢?你自已不知道去追嗎?”
“現在大家都在氣頭上,就算追上去她也不會原諒我的。”林陽無奈地說道。
“要是她有個什麼事,這個兄弟我們也別做了!”白禾凱憤怒地掛掉電話,走進病房。
“淺音,公司有些檔案需要我過去簽字,我過去一趟,很快回來,有什麼事你給我打電話!”白禾凱心虛地看著鍾淺音。
鍾淺音點點頭,“你先忙你的。”
白禾凱試著給曉娟打電話,但她的手機始終處於關機當中。
半小時之後,白禾凱在醫院的一個角落找到了曉娟的身影。
白禾凱終於鬆了一口氣,緩緩地走過去,給她遞了一張紙巾。
曉娟淚眼汪汪地抬頭,看著眼前的人是白禾凱,又失望地低下頭去。
“曉娟,你還好吧?”白禾凱關心地問道。
曉娟擦了一把淚,搖搖頭,“我沒事,麻煩你去看著我姐,我們兩個人都離開了,萬一她身邊需要人怎麼辦?我不想讓她看到我這個樣子。”
白禾凱來到她身邊坐下,“雖然林陽是我兄弟,但我還是想勸你一句,放棄他吧,他會傷害到你的。”
聽完這句話,曉娟更加傷心地哭了起來,淚水像斷了線的珠子一樣不停地滾落下來。
“我是不是很低賤啊?我明知道他是個花花公子,但我就是沒辦法不去想他,只要和他分開,我腦海裡全是他的好。”
白禾凱看著曉娟傷心欲絕的樣子,心裡也很無奈。
他知道林陽是個什麼樣的人,但他也無法改變他。
“你真的就那麼喜歡他嗎?哪怕是知道他以後還會再犯,你依舊喜歡他?”
曉娟沒有回答,她自已也不知道答案。
白禾凱輕輕地拍了拍曉娟的後背,溫柔地囑咐道:“把眼淚擦乾淨,你回去照看好淺音,我去找林陽談談。”
曉娟點了點頭,擦了擦眼淚,整理了一下自已的情緒,然後回到了病房。
然而,當她推開病房門的時候,卻發現裡面空空如也。
曉娟心裡“咯噔”一下,鍾淺音目前為止還不能下床,她絕不可能自已走出病房。
曉娟慌了神,一種不祥的預感籠罩著她。她來不及細想,急忙衝向護士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