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一語雙關,太子知道這說的又是秦懷景了。

秦承鈞道:“三弟的脾氣父皇也是知道的,性格火爆了些,心裡也藏不住事,也愛往牛角尖裡鑽,他雖惹惱了父皇,過後心裡又不知道有多後悔,但是父皇生氣不願見他,他可不是要一門心思的走進死衚衕嗎?”

這話說的皇帝都笑了:“你聽聽,這是我不願意見他,怕是他心中氣惱再也不願意見我呢。”

秦承鈞道:“父皇這話說的嚴重了,三弟心裡親近您,自然想與您親密些,言談中就帶去些隨意,父皇擺出嚴父的姿態,三弟之前又沒見過還不熟悉,自然無所適從,父皇驕傲不能容忍三弟的放肆,三弟反而覺得父皇不再與他親近,再說前兒明明是父皇答應三弟讓他考評皇宮、東瑤池和上林苑這三處光祿司膳夫的考評情況的,三弟興沖沖的去考評,回來父皇反而斥責他胡鬧,三弟可不是心裡委屈嘛!”

皇帝聽了這話,態度也軟和了些:“他怎麼不是胡鬧了,一下子就要裁撤東瑤池兩千人,還僅僅只是透過他的測試考評,這也太胡鬧了,傳到外面去,豈不讓天下都認為皇宮裡是個賞罰不明,隨意裁人,沒有制度規矩的地方?”

歷來皇宮裁減用度,基本上都是國庫財政緊張,雖然皇宮的私庫與國庫並不共通,但國庫經費緊張,各處需要用錢,皇帝也不能說就這樣看著然後自已過自已的,也要依例做出表率,裁減一些宮中的用度開支,來表明自已願意跟大家一起共度難關的精神。

等到之後國庫經費緩和,再按照情況恢復一些。

現在的情況是:在大臣眼裡三皇子在宮裡遊戲一番,就要求皇帝裁人了。

別說皇帝沒有同意秦懷景的要求,假如皇帝同意了秦懷景的要求,怕是第二天就會有奏摺批評皇帝‘聽信小兒之語了’。

秦承鈞道:“父皇即有此意,三弟難免沒有此心,只是見父皇在氣頭上,不好迴轉,我願替父皇在其中說和,只是有一條,那日父皇說的讓三弟監察光祿司的事情可還作數,我也好知道該怎麼跟三弟說才是。”

皇帝道:“既然答應了他,他又是第一次主事,自然作數。”

秦承鈞道:“父皇放心,父皇待三弟如此,三弟怎能不敢念呢。”

說著就要告退,善盡忠躬身道:“奴才送太子殿下。”

善盡忠將太子秦承鈞送到門外,悄悄地叮囑道:“太子殿下,剛剛我勸了三殿下去殿下的東宮裡歇腳,太子不必跑遠,先去東宮瞧瞧便是。”

秦承鈞知道善盡忠這個人雖然經常幫他和秦懷景說和,但是卻是一箇中正耿直、老實本分之人,他講話從不會因為誰多給他使了銀子或者誰沒給他使了銀子而有所偏頗,一切都順著父皇的本心,因此有時候如果看到一件事態勢不好,別去看父皇的態度,反而看善盡忠的態度會更好。

因為善盡忠是奴才,所以才不會像父皇那樣遮掩自已的心思,而善盡忠之所以能做到父皇身邊的總管,就在於他摸透了皇帝的心思,所思所想都是站在皇帝的角度上去考慮的。

這也是為何今日情況如此膠灼,甚至能稱得上劍拔弩張,太子秦承鈞還能如此淡定的原因,因為善盡忠一進來就是勸和。

還從秦懷景的立場上慢慢的向皇帝說和,那就說明皇帝本身其實還是心疼秦懷景的,只是秦懷景自已口不擇言,惹怒了帝王。

察覺到了帝王的心思,秦承鈞便選擇了更適合的一套語言邏輯來勸和,慢慢的開啟皇帝的心防。

太子回了東宮,便向秦懷景落腳的院落裡走去,這是在東宮為秦懷景特別設定的一處院落,因為秦懷景與太子秦承鈞關係好,兩人有時相談的深夜,便讓秦懷景就在此處歇下,甚得他還要回自已的府裡。

秦承鈞進了屋,便見秦懷景趴在放在的美人榻上,來福一臉勸也不是不勸也不是的表情。

秦承鈞讓來福退下,自已走到美人榻旁邊坐下,秦承鈞一坐下,秦懷景就知道來的是誰了,開玩笑,在這東宮還能有誰能在來福眼皮底下坐在自已身邊的?

只不過他心裡還有氣,仍是賭氣不理人。

秦承鈞去推他:“我說你的氣性也太大了,你覺得父皇讓你生氣,你不理他,我也讓你生氣不成?”

秦懷景翻身起來:“二哥是來做說客不成,這個說客做了也是白做,我不要理他。”

秦承鈞道:“難不成你還真的要跟父皇一輩子不說話?”

秦懷景道:“父皇是非不分,他也拿皇帝的款來壓我,我以後只當他是個皇帝罷了。”

秦承鈞好笑:“又滿口胡話了,你要真是臣子,此刻怕已經死了,還能在我面前說以後只當父皇是皇帝,再不親近的話?”

秦懷景也知道皇帝意味著什麼,一時無言,竟不知道要說什麼話出來。

秦承鈞冷笑道:“原來你還知道怕,我還以為三皇子天不怕地不怕,從不知道怕是何物呢。”

“二哥。”

“別叫我二哥,你連父皇都敢懟了,眼裡看得見我嗎?”

秦懷景賭氣的躺下:“你也說我,你也覺得我不對嗎?”

“是不對。”

這話讓秦懷景立刻坐起來:“哪裡不對?”

秦承鈞面無表情地說:“想法是好的,行為不對。”

秦懷景道:“什麼想法好的,行為不對?這有什麼關係,既然想法是好的,行為不就是好的嗎?”

秦承均好笑道:“你以為這朝廷宮中是可以肆意行事的?這宮中裁人都是有舊例可循的,要不是國庫緊張,要不就是做事的人有了大錯,你說的要裁的這些人犯了哪些錯呢?”

秦懷景有些不明其意,他不是說過理由了嗎,不由開口繼續發表意見:“一來不需要這些人,二來那些人廚藝太差,自然要裁減走。”

秦承鈞聽了搖頭道:“你說的這些可構不成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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