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章 牛皮吹上天
南煙不知道南貝貝的孩子被打了。
第二天上午,她就接到館長的電話,說館裡到了一批稀有化石需要修復。
且時間比較緊。
問她什麼時候能回去上班。
當天下午,南煙就回了館裡。
館長沒說謊。
南煙看見了充滿血液的蚊子化石,還有上億年的蜘蛛捕獵化石等。
和上一批不同。
這一批化石,全是稀有寶貝。
館長不僅要求全館上下做好保密工作。
還要求修復過程中,不能出任何差錯。
一旦修復完畢,就要立即運走的。
館長安排南煙與館裡的一位前輩修復師一起修復這批化石。
這安排一出,其他人看南煙的眼神不是嫉妒,就是不服。
劉娟想提問,被旁邊的王雨竹阻止。
散了會,劉娟抱怨道,“你剛才為什麼不讓我問問館長,他憑什麼安排南煙跟廖老一起修復這批化石?”
王雨竹,“你說了有用嗎?”
劉娟氣道,“她一個請假幾天的人,一回來就這麼好的事落她頭上。我看她不像生病,倒像是去侍候男人去了?”
王雨竹眼裡閃過恨意。
她不僅已經知道上次拍的那輛車牌號是厲時慎的車。
還知道劉娟上次說的很帥的司機就是厲時慎。
南煙勾引上的男人不是什麼老男人。
而是害得她相依為命的姐姐跳樓的兇手。
很快她就能為姐姐報仇了。
她嘲諷地附和劉娟,“這肯定的啊,看她那騷樣,就知道這幾天不知被多少老男人玩過。”
“難道我們就這樣看著她佔盡好事嗎?”
劉娟氣得聲音都在抖。
王雨竹笑了笑,說,“館長不是說,這批化石不能出任何差池嗎?也許,這也是她滾出館的好機會呢?”
劉娟眼神一亮。
對哦!
這是個機會。
她們都是進館幾年的老人了。
而南煙,一個新人。
除了會賣,不信她真的技術了得。
-
這是南煙第一次真正的跟廖德章合作。
“你什麼也不用做,打打下手就行了。”
廖德章修復化石几十年了。
半年前,他被請去帝都參與了一個特殊的修復任務。
是幾天前才回來的。
對於南煙他聽得最多的,就是她靠著長相被男人包養。
還因為包養她的人來頭不小,館長每天都得把她當祖宗供著。
南煙聽出了廖德章語氣裡的不屑和傲慢。
她沒有生氣。
淡淡地應了聲,“好。”
就真的站到了旁邊。
只有廖德章叫她遞工具的時候,南煙才會上前。
不喊她的時候,她就刷手機,看小說。
到下班的時候,南煙比廖德章跑得還快。
廖德章走在南煙後面。
邊走邊吐槽,“關係戶就是關係戶,沒有一點真本事,更沒有半點眼力見。”
等在門口的劉娟和王雨竹聽見廖德章的吐槽,心照不宣的對視一眼後。
上前討好的跟廖德章打招呼。
走出館的一路,兩人不遺餘力的在廖德章面前說了一堆南煙的壞話。
“廖老,你這段時間不在館裡不知道那個南煙有多囂張,她不僅自詡是館裡修復技術最好的人,還說自已是修復界泰斗的關門弟子。”
“對啊,她怕是小說看多了,找的靠山聽說都是快入土的老頭子,還跟我們吹,她的男朋友是帝都的權貴。”
“館長天天把她當祖宗供著,好像除了她,我們館就沒有修復師了似的。”
“她說自已的修復界泰斗的關門弟子?”
廖德章冷聲問。
王雨竹點頭,“是啊,她也真敢說,還說自已要早生幾十年,您的偶像曹老都入不了她的眼。”
“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廖德章氣得吹鬍子瞪眼。
他的偶像豈是她能拿來嫌棄的?
還入不了她的眼。
一個剛出象牙塔的小丫頭,頂多會點理論。
就把自已當盤菜了。
“廖老,您別生氣,我們聽說南煙前幾天沒上班,一直在陪某個權貴老頭兒,她估計明天就又不來了。”
“哼,她明天就是來了,我也要讓館長把她調走,別髒了珍貴的化石。”
-
第二天早上。
廖德章沒能見到館長。
倒是南煙不僅早早的就到了。
還一改昨天的懶惰,把修復所需的前提工作都做好了。
不卑不亢的跟廖德章打過招呼。
她就在旁邊坐了下來。
從包包裡摸出一袋她昨晚特意去商場買的酒鬼花生拆袋,往嘴裡扔進兩顆。
牙齒一咬,清脆,香酥。
廖德章抬頭看她一眼,沒出聲。
南煙往嘴裡扔第五次的時候。
廖德章青黑著臉問,“你是來上班的,還是來吃東西的?要吃出去吃,別在這裡影響我工作。”
南煙眨巴著眼睛。
無辜地說,“廖老,你讓我在旁邊看著就行,又沒說不能吃東西啊。再者,我這新手都不會受這一點點聲音影響,你這麼德高望重的前輩,怎麼可能被影響?”
“你不會影響?”
廖德章滿臉不屑。
她會嗎?
還不會被影響。
南煙拿過溼巾擦了擦手。
把手裡的酒鬼花生遞給廖德章。
說,“你幫我拿著一下,或者,你也吃幾分鐘,我要是受影響,我就辭職走人。”
廖德章還沒反應過來,手裡已經被南煙塞進了一袋花生。
比剛才更近距離,香味更濃的撲進鼻翼。
這對於別人沒什麼。
但廖德章是酒鬼花生的死忠粉。
據說,他若是哪天沒有吃上一碟酒鬼花生,就會覺得人生毫無樂趣可言。
“你以為這是過家家嗎?這批化石有多珍貴你可知道?”
廖德章迅速的倒了一把花生塞進嘴裡後,嚴厲地教訓南煙。
還冷哼道,“你這點小把戲,少在我面前耍。”
一袋花生本就沒多少。
被廖德章倒了一把,再回到南煙手裡。
就只剩幾顆花生米了。
南煙聳聳肩,笑著誇獎道,“你老定力真好。”
“……”
南煙把最後幾顆倒出來。
“就剩這幾顆了,要不你一起吃了?”
廖德章,“……”
南煙的聲音帶著笑,“這些化石沒幾個小時結束不了,您老一旦開始工作,中途就不停的。好幾個小時呢,您確定不吃嗎?”
“給我。”
廖德章再一次沒經住花生的誘惑。
南煙把花生給他,盯著離自已最近的蚊子化石說,年幼的記憶 被勾起。
似懷念地說,“我上一次見到這蚊子,還是十歲那年,外公外婆受邀去帝都博物館參與那場世界十大稀有化石修復……喏,它的這隻腳就是我外婆當時修復的。”
“你外婆?”
廖德章看著南煙的眼底掠過不屑和冷笑。
牛皮吹上天。
他就讓她知道,什麼叫臉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