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生有說什麼時候可以出院嗎?”

厲時慎拉過椅子坐下。

目光溫和地看著南煙,並沒有因為她改稱呼而表情出太多的情緒。

南煙不與他視線相碰。

輕垂著眼眸,語氣淡淡地,“醫生說今天晚上不再發燒,明天就能出院。”

她每次生病一發燒都是連續幾晚上,反覆的燒。

昨晚又燒得那麼高。

把餘筱筱和鄭雅柔都嚇壞了。

她們也不許她太快出院。

厲時慎點點頭,突然轉移話題,“把我拉黑了?”

“……”

他問得太過直接。

南煙還是尷尬了幾秒。

心道這男人臉皮可真厚。

大家都成年人了,拉黑這種事不是心照不宣就行了嗎?

還要質問。

她逼著自已迎上他深不見底的眸,“不只是你。”

話外之意,是把厲家的人都拉黑了。

厲時慎劍眉輕凝地看著她。

他什麼也不說,南煙卻覺得壓迫感十足。

不過幾秒的對視,她就敗下陣來。

垂眸,再次錯開了視線。

厲時慎盯著她半晌,說,“昨天的事,是厲梓奕太渾蛋,老爺子對他動了家法,他捱了十鞭子。雖沒被抽到皮開肉綻的程度,但沒有十天半月,好過不了。”

南煙眨了眨眼沒接話。

厲時慎只提到厲梓奕挨家法。

對於他帶她回聚南灣的事隻字沒提。

這倒免了她的尷尬。

可是,想到自已當時的恐懼和怨恨,她小臉又染上一層冷意。

厲時慎似乎也不是想讓她原諒。

只是來告訴她,這件事厲家的處理方法。

“他挨那點鞭子遠不能抵消你所受傷害的千萬分之一。老爺子更是自責內疚。”

“我今天來是想告訴你,不管你要怎樣做,我都代表厲家接受。”

南煙突然抬頭,眸子冷冷地看著厲時慎。

“我要是起訴厲梓奕,要他坐牢呢?”

厲時慎的表情都沒變一分,如潭的眸子裡映著她的眉眼。

溢位薄唇的話語給人無端的正直感,“厲氏集團的律師團,隨便你用。”

南煙的心尖微微一顫 ,“……”

她辨別不出厲時慎說這話,是真心那樣想。

還是以退為進。

想讓她打消念頭。

放過厲梓奕。

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麼。

厲時慎低淡地嗓音卻又響起,“你既然要起訴厲梓奕,就免不了要跟我有來往交際,先把我從黑單里拉出來。”

不是徵求意思。

是帶著強勢霸道的通知。

南煙小臉倔強,“我可以全權委託律師。”

之前那一晚,他不知道。

她還可以在他面前裝作不曾發生過。

但昨天的事。

她看見他就會覺得不自在。

自是能不跟他接觸就不接觸。

厲時慎眸光深深地朝她的手機看去一眼。

沒有再堅持讓她把自已從黑名單裡放出來。

微嘆了一口氣。

從口袋裡摸出一張名片遞給她。

南煙看清名片,當即拒絕,“你們厲氏集團的律師我不敢用,也不需要。”

厲時慎盯著她有多精緻漂亮,就有多冷漠的小臉。

片刻。

落在南煙身上的視線染上一絲嚴肅,“南煙,你該不會是以為我早就知道梓奕要對你做的事吧?”

“難道不是嗎?”

南煙想起陳姨說的話。

以及,白沛雯說的。

厲時慎冷雋的眉峰輕擰,傲嬌不屑,“你聽清楚了,我只解釋一次。”

南煙唇角倔強地抿著。

深吸了口氣。

還是開了口,“你說。”

厲時慎沉聲道,“我事先並不知道我大嫂和梓奕的謀劃。實際上,我倒希望自已事先知曉,那樣就不會發生那樣的事。”

他的眼神太過沉冷,嚴肅。

南煙的心不受控制地觸動了下。

也是因為觸動勾出了她的委屈,她一秒又紅了眼尾。

抬眼,望向天花板。

厲時慎沒出聲。

一絲心疼自他深沉地眸底泛開。

“白沛雯說她和厲梓奕的行為,是你授意的。”

南煙不許自已落淚。

強自逼退了下去。

厲時慎聽見這話,俊臉黑透。

“她在騙你。”

“……”

南煙盯著厲時慎看了幾秒,從他手裡抽走名片。

厲時慎不僅沒有因此而擔心,反而神色緩了一分。

像是釋然,她終於願意相信他似的。

南煙的心情因他而變得複雜。

剛壓下去的酸澀又湧過鼻端,鑽進眼眶。

“我已經跟律師打過了招呼的,你隨時都可以聯絡他。”

-

厲時慎離開後,南煙接到警局打來的電話。

是昨天她報警後,出警的其中一名女警察同志。

因為她報警時說的是差點被人強暴。

可他們到厲宅外面,厲時慎卻搶先一步把她抱上了車。

當時對方有想攔車。

保是被厲家的保鏢阻止了。

對方解釋說,厲時慎會處理南煙的事。

而此刻,女警察同志打電話,是關心她怎麼樣了。

昨天的報案,還算不算。

什麼有空去做個筆錄。

掛了電話,南煙的視線落在手裡的名片上。

想起剛才厲時慎的話。

眸底閃過掙扎。

把名片扔進垃圾簍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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