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破竹子?!根本就砍不動啊!”阿嬉無力的扶著腰,突然反應過來,自已一個神仙怎麼還親手砍竹子,真是跟雲紀行待久了。

想著,她便緩緩伸出手掌,一團藍色的的靈球在手心處跳躍,隨著一聲靈球飛出,竹葉微顫,只是吹過了一陣弱風,阿嬉的腦海頓時一片空白,怎麼回事?是她的法術失靈了?

不對,一定是姿勢沒有擺好,再來一次,結果和剛才一樣,什麼也沒有發生,阿嬉憤憤的跺了跺腳,不禁破口道:“什麼鬼東西!雲紀行,你敢耍我!”

“人家可都是為你好,”一個熟悉的聲音傳來,阿嬉疑惑的側過身,只見一個紅衣赤帶的,面容清俊的男子立在不遠處的竹子旁,額間的白紋讓她更加確定,這是上次從天兵手中救下她的人。

“是你?”阿嬉的目光異常警惕。

“我是你的救命恩人呢,你就不打算好好道個謝?”

“就你?上次是本仙子一時大意,才讓你耍了威風,不就是一直䑏疏嗎,小心我吃了你!”

男人一臉嫌棄,突然輕笑:“哼,你不也只是個三階小仙嗎?…你就不想知道我是誰嗎?”

“不想。”

“真的不想?”

“不想。”

“…你不想知道玦機是誰嗎?”

“不…我已經知道了。”阿嬉上下打量著他:“你認識雲紀行?”

男子臉上的笑容驟然消失:“我不僅認識他,我還認識玦機。”

“玦機不就是雲紀行嗎,你說胡話呢?”

男人似乎是感應到了什麼,緩緩消散在竹林,只留下一句話:“記住,我叫宮雲桑。”

“宮…雲桑…”阿嬉緩緩念著,突然背後一涼,轉過身才發現,雲紀行不知何時走到了她身後。

“砍了多少竹子?”雲紀行第一次期待的望著她,那個眼神很溫和,討人喜歡。

“我…我砍的不多…”阿嬉扭捏著擋在雲紀行面前。

方才的溫和再次消失,雲紀行一把將阿嬉拉到一旁,頓時愣在了原地:“砍的…不多,你是說,你只砍了半個嗎?”

阿嬉躲過他凌厲的目光,窘迫的垂下眸子:“我不砍了行不行…不就是升個上仙嗎,我自已慢慢練不就好了…”

“你真以為我會告訴你飛昇上仙的秘籍嗎?阿嬉,你未免太天真了?…練肯定是要練的,我知道有了千水渡你練的會很快,但你現在要做的就是砍靈竹收靈力,省得到時候被反噬而死!”

“什麼靈竹?什麼反噬而死?…你是說千水渡嗎?反噬…你怎麼不早點告訴我?你…”

“早點告訴你你還會答應幫我煉化嘆雲珠嗎?”雲紀行彎起眉眼,像是譏諷,讓人看著很不舒服:“你不砍也沒有關係,到時候反噬的時候沒人能救的了你。”

“你…”阿嬉啞然,嘴角微微一抽,像是在嘲諷自已,被人騙的團團轉,竟連自已的小命都搭了進去,確是可笑。

雲紀行淡淡的盯著她,冷漠的目光漸漸深邃起來:“開始了…”

“你說什麼…”阿嬉的聲音已經有些顫抖。

“果然,除了她,沒人能夠逃得掉…”

“你是說素衣上神嗎?開始反噬了嗎…”阿嬉不甘的握緊拳頭,瞬間從雲紀行的視線消失。

雲紀行輕嘆了口氣,她應該是找了個地方修煉去了。

剛準備離開,宮雲桑的背影突然出現在前方:“你這麼刺激她做什麼?”

雲紀行:“她不肯好好砍竹子,就得抓緊去修煉,她不肯為我好好砍竹子,卻會為了自已好好修煉,我還能有什麼辦法?”

宮雲桑:“你怎麼知道她不會為你好好修煉?再說了,她怎麼能砍得動靈竹,你要是讓她好好修煉也能擋住反噬,何必要這樣呢?”

雲紀行:“…我不知道…”

宮雲桑:“還是說你動心了?照她這樣修煉,遲早被反噬死,你想讓她快點升為上仙,最起碼不會這麼快就死,你在擔心她?”

雲紀行:“你!我不會對別人動心…要是我真的喜歡她,就不會給她千水渡,那樣她也不用承受反噬之痛,不是更好嗎?”

宮雲桑:“誰知道呢?說不定你現在後悔了…我竟然跟你說了這麼多…”

雲紀行垂下眸子,果然,再次抬起頭時,宮雲桑已經不見了蹤影。

他不禁失了神,他對阿嬉…不,他只是把她當做一個初識的朋友,正常的擔心能證明什麼。

正琢磨著,他突然想到反噬,方才她身上有反噬之兆,此時修煉,好比在水火之中掙扎,若是哪裡出了差錯,她都會痛不欲生,甚至…他又不禁慶幸,當初素衣竟沒有反噬之痛,或許是仙階越高,痛苦就越少,這也是他讓阿嬉儘快修煉的原因。

“阿嬉!”雲紀行在隴木山中徘徊著,試圖找到她的蹤影,他第一次這麼緊張,明顯能夠感覺到心跳的加速,忽然,他似乎記起了什麼,朝著天妖村的方向衝去。

阿嬉應該會記起小今的花房,若是她真的撐不住了,也會有最後一絲希望。

果然,進入花房的一瞬,雲紀行看到了那個熟悉的身影,是她,是她。

還好,雲紀行剛要鬆了一口氣,就發現阿嬉的神情不對,她像是在忍受著巨大的痛苦,彷彿怕自已多吸一口氣都會立刻喪命,痛苦像火一樣燃燒著她的全身,一股寒氣在她身上縈繞著。

小今注意到來人,焦急的打著手勢:“她這是怎麼了?我看她好像很痛苦!”

“是我對不起她…”雲紀行有些恍惚,整個身體都緊繃著,霎時間,他記起了一樣東西:“小今,你現在這看好她,我去去就回。”

還沒等人反應過來,他便沒了影。

阿嬉掙扎著睜開眼,她聽到了他的聲音,可看過去時,他好像走了,頓時,一股寒氣由腳底升起,伴隨著一股灼熱,她幾乎沒了力氣,只能默默唸著咒語,一直念,一直念,就算是為了自已,她也要撐過去…直到她緩緩合上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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