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辛奴跟上幾名士兵,越過一道殿門,轉了不知道幾次彎,直至繞進一處園子,池水泛起點點微光,圓頂涼亭下站著秋衡和幾個宮人。

秋衡身邊一個束髮女子持著劍倚在一旁,女子眉峰微翹,幾分英氣,那邊是太子的貼身侍衛沈熒文。

辛奴的瞳孔突然發黑,他將身體交給了鞦韆索。

見人過來,沈熒文便一把長劍抵在他的腰前,還沒等人反應過來,沈熒文便用劍頭擊向他的腿後,鞦韆索緩過神時,已經跪在了地上。

秋衡悄然轉過身,無趣的打量著他:“你叫什麼名字?”

“我叫…鞦韆索。”

“秋…”秋衡溫和的目光落在他身上:“你竟也姓秋?”

一旁的宮女轉了轉眼珠,急衝衝的瞪著鞦韆索:“放肆!你一個乞丐也敢姓秋!”

秋衡瞥了宮女一眼,又笑著走近鞦韆索:“說吧,東西哪來的?”

鞦韆索一觸,緩緩看向手中的佩玉:“他們都叫你太子…我說了你會信嗎?”

秋衡嫣然一笑:“但說無妨。”

鞦韆索裝作一副恐懼的模樣,支吾道:“這塊佩玉的主人…被…被人殺了…他臨死前把這個東西給了我,說讓我拿著它去皇宮,你們就會…給我…好多錢。”

他那副不自然的臉時不時垂下去,辛奴不禁在心中稱讚:“嘖嘖,這裝起來怎麼跟真的一樣…”

秋衡見他這副模樣,頓時亂了陣腳:“父皇…父皇怎麼會…你!你快去帶人看看!”

沈熒文應聲,迅速朝園門衝去。

“沈侍衛這是要去哪?!”一道慍怒的聲音從門處傳來,只見一位身著鷃藍的男子越過園門,身後跟了一群醫官,好像還抬著一個棺材。

沈熒文猶豫著望向秋衡,只好立在原地。

男子眉心緊皺,快步走向秋衡,一把揪住了他的領口:“是不是你?!”

“三弟這是在說什麼?”秋衡沒有反抗,倒是一旁的幾個宮女著急了起來。

“三皇子,您這是做什麼?!那可是那可是太子殿下!”

秋衍將臉湊近:“皇兄不可能不知道父皇遇刺之事!南街那裡都是歸你的人管!”

秋衡緩緩將他的手扯下去:“三弟不如好好問問莊相,父皇不是出宮去探望他了嗎?”

秋衍身體僵直:“父皇遇刺,莊相也受了重傷,到現在還昏迷不醒,孤還能問誰!”

秋衡退到一旁,無奈的盯著他:“三弟啊,父皇遇刺,本宮也不好受,你又何必這樣呢?”

“你有半點難受嗎?!我看你根本不在乎,你對皇位就這般著急嗎?!”秋衍漸漸逼近:“你可知莊相昏迷的時候說了什麼嗎?”

秋衡面容微動,謹慎的望著他。

“他只說了兩個字,太子!”

聽到這話時,眾人都慌了神,連同秋衡都有些不自在:“三弟慎言。”

秋衍側過頭,注意到一旁跪著的乞丐,上下掃了他一眼:“這是誰?”

“正好,不如聽聽這位小兄弟怎麼說?秋衡輕輕拍了拍他的肩膀:“父皇臨終前…只見了他一人。”

秋衍狐疑的垂下頭,直到看見那塊父皇長戴的佩玉,才正眼瞧了瞧鞦韆索:“你都看見了什麼?!”

鞦韆索細細打量著兩人:“草民…只看見…那個人一身的血,好像…好像快要死了,我就過去…他說,要把這塊佩玉…交給…”

“交給誰?!”秋衍兩眼一直:“快說!”

“交給…”鞦韆索突然朝秋衡磕了一頭:“交給太子殿下!”

此話一出,眾人都齊刷刷的望向太子秋衡,這不就是暗示他們,該易主了…

秋衡卻突然沁出淚水,一步步走向半開著的棺材,在所有人的注視下,緩緩垂下了頭:“父皇…你就這樣走了,讓兒臣怎麼辦?”

秋衍明白,他不能再鬧下去了,只好不甘的衝出園子。

……

待所有人離開,秋衡才試了試臉頰,又一副無事的模樣走近鞦韆索:“說吧,天子令在哪?”

鞦韆索疑惑的盯著他:“什麼令?我不知道啊…”

秋衡也不再多問,而是朝沈熒文遞了一個眼色:“小兄弟受苦了,以後就待在皇宮做個侍衛吧,總比在街上流浪要好,沈熒文,帶他去偏殿換件衣服吧。”

“是。”

鞦韆索眼底閃過一絲輕蔑:“多謝太子殿下!”

……鞦韆索換了衣服,便獨自一人在殿外遊蕩。

辛奴忍不住問道:“你剛剛為什麼要說將那佩玉交給太子?”

“如果我不那樣說,秋衡絕不會放過我…”

“難道秋衍就會放過你了嗎?”

“當然不會,所以…我該去投靠他。”

“為什麼不直接投靠太子?”

“我已經表明了衷心,太子暫時不會動我,若是再投靠了三皇子…總之,以後一切聽我的。”

“好啊,小東西,心思夠重啊…是我小瞧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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