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我臉皮厚,但在這個場景下卻還是有點臉紅。
畢竟我們三個從小一起長大,一直是一個非常穩定,和諧的兄弟關係。
沒想到,三個人中的兩個人突然說,我們不是兄弟關係,我們是恩恩愛愛的小情侶~
剩下一個人不管他是誰,也得破防,即使是魏嬰。
我被魏嬰的眼神看得有些不好意思,掙了掙和江澄緊緊牽著的手,想鬆開顯得不那麼尷尬。
江澄卻不願意了,我只好和他一起牽著手坐到桌邊。
魏嬰見我倆如此大大方方,正大光明的,恨不得把頭給別過去,看都不看我和江澄一眼。
我如今見了熟人,也真的覺得確實不好意思,便瞪了江澄一眼,意思是讓江澄解釋。
剛才還臉紅的江澄現在倒是鎮定冷靜的很,他輕咳兩聲,“魏嬰,就是你看見的那樣,我與和光在一起了。”
“是那種男女之間的在一起,不是我和你兄弟的那種。”
末了,他還補上這麼一句,才慢悠悠的將我的手鬆開,讓我去拿桌上的膳食。
我拿過一碗粥,悶頭喝粥,簡直想把臉埋進碗裡。
果不其然,魏嬰更激動了,“我……我這是睡了三年嗎?江澄你竟然能開竅成這樣?”
他瞠目結舌,震驚的點卻好似不在我和江澄在一起這件大事上,反而震驚的是江澄開竅這件事。
幾個念頭在我腦子裡轉了一圈,難道我之前和江澄表現得很明顯嘛?
也是,接近十年的青梅竹馬,有什麼不明顯的,想到這我心尖輕輕顫了顫。
也許情誼在見到江澄的第一面,便如春夏的藤蔓,見光瘋長,將我的心纏的密密麻麻。
只是在蘇家駐點的那一次,藤蔓才露出一個透光的小口,讓我知道,我對江澄的感情從摯友,從兄弟,變成了心悅之情。
江澄應該也是在那段時間,真正意識到自已對我的感情吧。
正好,我們兩情相悅。
我挑挑眉,看著一旁依然處於震驚的魏嬰,和耳根通紅,卻強撐著解釋的江澄,巧笑顏兮地插了一嘴話。
“魏嬰,你說我和江澄都開竅了,你什麼時候能開竅啊?”
魏嬰聽了這句話,發出一聲長長的“切”。
“我可早就開竅了,你看看仙門百家多少女修傾心於我,不跟你二人似的,兔子還不吃窩邊草來。”
“而且,你倆還趁著我喝醉了,就一天!甚至也就一晚上,你們就互相闡明心意,在一塊了,簡直……沒眼看!”
對我和江澄揹著他直接定情的事,魏嬰恨不得好好斥責一番。
“得了吧,我看你就是想湊熱鬧。”江澄在一旁嗤了一聲,他還能不明白魏嬰多麼能湊熱鬧嘛。
我也順著開口,“魏嬰,我可就知道,在藍家聽學的時候,有個人就對你動心了,你說你開竅了,你可是看出來了?”
這下子輪到魏嬰懵了,他默默轉頭看向我,然後手中拿著的筷子指向自已,“我?”
我爽快的一點頭,“對啊,你這麼厲害,肯定看出來了吧。”
江澄也向我投來詢問的目光,我輕搖搖頭,“晚吟,以後告訴你,現在讓魏嬰自已想想。”
想著姑蘇藍氏那位端莊卻周身氣質如冰雪的藍二公子,我心裡默默嘆了一聲。
原書裡藍湛和魏嬰的感情線可是幾多磋磨,如今我先給魏嬰透露一點,也是希望以後他兩個人的感情發展的順利些。
不過如今我修的是鬼道,劇情肯定不會再照著原書裡那樣發展了,但在藍家,依我對魏嬰和藍湛的觀察,估計兩人是彼此有情的。
在藏書閣抄書,還給人作了一幅丹青;後山見了兔子,巴巴的就給人送去了。
魏嬰還說我不開竅,倒是自已對他藍湛動了心還不知道呢。
不過,若兩人有緣分,之後肯定會在一起,這就不用我操心了。
魏嬰更懵了,藍家的仙子他統共沒見到幾個,怎麼會有對他動心的仙子呢?
我看著魏嬰茫然的神情,也是笑出了聲,善解人意的一揮手,“慢慢想,慢慢想,不著急。”
然後和坐在我旁邊的江澄相視而笑,慢條斯理的用起早膳來。
用完早膳,我和江澄,魏嬰一起並行散著步。
魏嬰嘴裡叼著一根狗尾巴草,自有一股瀟灑不羈的氣質。
我和江澄則時不時對個眼神,兩個人之間自然流轉著默契的感覺。
魏嬰在一旁看的恨不得將白眼翻到天上去。
逛的差不多了,我們到一個小亭子中坐下,便立刻有人送上來點心瓜果。
我指著小桌中央的西瓜,“昨日裡便想讓你們嚐嚐,結果一個兩個都喝醉了回來,這是莊子裡最早的一批,甜得很。”
魏嬰笑嘻嘻的拿起西瓜,還不忘調侃我,“蘇少主的人倒是極有眼色。”
我挑挑眉,“當然了,這要不你還能沾了我的光?”
江澄則出口說道,“我看跟著你的四柳挺不錯的,都是他安排的吧?”
這話的語氣有點不對,我在心裡琢磨了一圈,這是吃醋了?
於是我實話實說,“四柳是我三歲的時候選中跟著我的,六歲時去了雲夢,他就一直在蘇家當我的眼線。”
“我在外邊的時候,蘇家不少事就是他管的,跟蘇家的管家差不多,就是多了份從小跟著我的情分。”
“不少溫家的事他也有沾手,算我的心腹了,我還有另一個左膀右臂,只是在外辦事,短時間內是見不到了,以後見到給你們說。”
我坦誠交代,這些事沒什麼好瞞的。
“江澄,放心了吧?”魏嬰幾口吃完手中的西瓜,碰碰江澄的胳膊肘,對他擠眉弄眼道。
江澄懶得搭理他,瞪了魏嬰一眼,倒是魏嬰還嘻嘻的笑起來。
“等等讓四柳和你們說說溫家的具體情況,他記得清,再過幾天咱們就要去聶家。”
我順手給江澄遞過一塊西瓜,和他兩人說道。
“這麼早就去?”魏嬰拿過一塊糕點問我。
“對,主要是在這也沒事幹,咱正好去找聶懷桑玩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