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寂懶洋洋地打了個哈欠:“怎麼還沒來,我都要睡著了。”

昨晚被蠟像怪物攪擾了清夢,睡眠時間才六小時的衛寂有些睏倦。

“你是在等我嗎?”

迷霧裡傳來輕蔑的聲音。

衛寂挑挑眉,他雙手插兜,將面前的小石子精準地踢到竊皮者腳下。

“來這麼慢,怎麼,在霧裡迷路了?”

竊皮者冷笑著從迷霧裡走出來:“順手處理了幾隻‘獵物’而已,怎麼,你已經迫不及待的想被我吃掉了?”

竊皮者的腦袋上沒有五官,只有一張豎著的嘴巴。

他的嘴巴一張一合,密密麻麻的牙齒森然可怖。

衛寂微微一笑:“誰是獵物還不一定呢。”

嘴巴里發出詭異的笑聲:“口氣不小嘛 你的靈魂嚐起來一定很美味。”

下一秒,他鋒利的爪子刺破衛寂的眼球,左臂不翼而飛,衛寂潔白的衣襟粘上長長的血痕。

他被撲倒在地,無措的眼神讓竊皮者倍感愉悅。

“戒備心那麼低,你也不過如此嘛。”

然而,冰冷的寒意順著後頸躥上腦門。

電流一樣的疼痛絲網般蔓延全身。

咕嚕——

只有一張嘴的頭顱滾落到地上,那張嘴像擱淺在地上的魚一樣一張一合。

“你不是已經……”

衛寂一腳踩在那個腦袋上。

“竟然還有意識,你說那個?”

衛寂隨手指了指躺在血泊裡的東西。

竊皮者朝那邊看去,血泊裡的“衛寂”像洩了氣的氣球一樣慢慢癟下去,最後只剩下一塊皮。

【玩家衛寂使用道具“替身玩偶”】

衛寂甩了甩手裡的柴刀,柴刀甩出了一個漂亮的弧線。

“永別咯,竊皮者先生。”

衛寂笑眯眯地朝竊皮者揮揮手。

“等等!”

還沒等竊皮者說完,只聽“咔嚓”一聲。

竊皮者的臉被劈成了兩半。

迷霧散開,衛寂首先看到的是一個巨大的蠟像。

衛寂目測那蠟像有二十米高,它靜靜地站在廣場中心目視遠方。

潔白的蠟像莊嚴而神聖,一縷陽光打在蠟像的半張臉上,增為蠟像添了幾分聖潔感。

形狀各異的蠟像匍匐在神像腳下,他們似乎在虔誠地念著什麼,嗡嗡聲不絕於耳。

這裡就是蠟像廣場。

衛寂隨意擦了擦濺到手上的血跡,他看了眼探索度。

大大的百分之九十赫然顯示在上面。

憑藉玩遊戲多年的經驗,衛寂有預感。

這裡將會是故事的最終話。

“終於快下班了。”

衛寂喃喃道。

他背對著鏡頭將神像擋住,兩側的蠟像朝向他,似乎他們跪拜的不是神像,而是衛寂。

衛寂展開雙臂,眼神裡帶著幾絲興奮和癲狂:“各位觀眾朋友們,好戲即將開場。”

……

“我就知道……嗝……那個聞見生不是什麼好東西……死!都給我去死!錢是我的!阮白潔也是我的!”

醉醺醺的王剛走地東倒西晃。

“哎,你要去哪啊?”

王剛眯眼看著眼前人。

那人被王剛盯得不自在,尷尬地推了推眼鏡。

“去去去,哪來的黃毛小子,別礙著老子。”

王剛一把把他推開。

少年衝著他的背影大喊:“哎,他們說今天是蠟像節,出去會有危險。”

王剛冷笑一聲:“危險?天王老子來了老子都不怕,還會怕這些蠟像?”

王剛罵罵咧咧地朝蠟像廣場走去。

少年無奈地嘆了口氣:“怎麼不聽勸呢,彈幕都告訴我了。”

彈幕裡一陣哈哈哈。

“主播不會以為這個npc是玩家吧?哈哈哈哈好久沒見這麼單純的主播了。”

“要技術沒技術,要腦子沒腦子,要不是他運氣值是一百我才不會來看他呢。”

“別這樣說,運氣也是實力的一部分,你看他什麼也沒做不是照樣活到第二天嗎?”

“他也就運氣好被隔壁的大佬撈了兩次,在這個遊戲裡光有運氣可不行,我看他遲早被怪物弄死。”

蘇格看著王剛遠去的背影。

“誒,這個遊戲還有npc嗎?”

他嘆了口氣。

“果然,我對這個遊戲的認知還不夠。”

他腦海裡想起衛寂離開時瀟灑的背影。

“要是我和他一樣強大就好了……”

他朝酒店的方向看了一眼,又轉頭看向王剛離開的方向。

回酒店嗎?

“要是那幾個人發現他沒死,他們肯定會再想辦法弄死我的。”

蘇格不安地碎碎念。

“如果跟著那個npc走說不定會安全點?”

蘇格看看空蕩蕩的揹包,他咬咬牙。

“不能再回酒店了,這裡到處是危險,與其坐以待斃不如主動出擊。”

而且,說不定運氣好能碰上那個大佬。

不知道為什麼,想到衛寂,蘇格心裡莫名多了幾絲安全感。

他快步追隨王剛的腳步,遠遠綴在王剛身後。

迷霧將視野覆蓋,空氣變得溼冷。

恐怖的寒意像鋼刀一樣侵入骨髓。

不安再次湧上心頭。

冷汗從額頭落下,蘇格攥起拳頭,強行按捺住自已要逃跑的想法。

“主播竟然要去蠟像廣場?這不是去送死嗎?”

“npc都提醒玩家那邊有危險了主播還敢過去,真是不要命啊。”

“我看主播是飄了吧。”

“噓,你們聽,什麼聲音?”

蘇格緩慢地行走在迷霧裡,王剛的背影在不知不覺中消失不見。

蘇格耳朵微動,他聽到了某種動物的咀嚼聲。

再往前,幹猩的味道越來越強烈。

霧氣驀然散去,蘇格得以見到眼前的場景。

草坪被鮮血染紅,王剛癱倒在一棵樹旁,臉色惶恐,表情猙獰。

拖行流下的血跡觸目驚心,尚未乾涸的血泊中隱約可見破碎的器官。

器官上有大大小小的缺口,還有抓撓的痕跡。

很難想象出,不久之前這裡究竟發生過怎樣的屠殺!

蘇格後退幾步,捂住嘴儘量不讓自已尖叫出聲。

太陽毫不吝嗇地將熾熱的溫度帶到這裡,但蘇格依舊感覺身上透著一股寒意。

“哎呀,怎麼就死在這了。”

這個聲音!

蘇格猛地回頭,聲音的主人一手插兜一手向他示好。

“喲,又見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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