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德烈是個被人遺棄的孩子,他的父母把他賣了個商人,而那個商人整天虐待他,他找到機會逃了出來。那之後他過上了靠吃垃圾為生,天天過著跟野貓野狗搶食物的生活。

安娜在躲避獵魔人的時候碰巧躲到了他的“家”—一個垃圾堆裡。

他當時很害怕,安娜也是。不過他們都沒有發出一點聲音,直到獵魔人離開。

“吸血鬼姐姐,你是來吃掉我的嗎?”安德烈稚嫩的聲音顫抖著。

“我?我不吃小孩。等你長大點再吃。”安娜起身就要走。

“那你要不試試把我吃了吧?反正我是沒人要的小孩。”安德烈好像下定了某種決心似的,鼓起勇氣大聲說。

“啊?別別別,小聲點!”安娜一把捂住了安德烈的嘴,然後笑聲說:“這樣吧,我把你帶回我家裡,等你養大了我再吃你?”

安娜的想法很簡單,先哄一鬨這小孩,然後再離開。

等確認徹底安全後,安娜才鬆了一口氣,她鬆開捂著安德魯的手,卻發現他早已淚流滿面。

“你明明那麼怕死,為什麼要讓我吃掉你呢?”安娜問。

“我……不怕……”

“好吧。不怕死的話就跟我走吧,我可說好了,你得負責打掃衛生,然後我才給養你。等養到你十八歲生日那天,吃完蛋糕,我就把你吃掉。”

安德烈點了點頭。

“那就從今天開始算吧,今天你0歲,等十八年後哦。”

然後他被帶到了日暮酒館,安娜又不知道從哪裡偷來了一套小孩穿的衣服,雖然不太合身,但能穿。

他順理成章的成了酒館的服務生。

幾天之後一個寧靜的夜晚,酒館裡比平時熱鬧了幾分,因為來了幾位“客人”。

“看看我的人類幼崽,可愛吧。德古拉,你知道怎麼照顧人類幼崽嘛?”

安娜一邊給安德烈做著衣服,一邊滿臉興奮地問一個看上去很陰鬱的美男子。

“吃了。”男子的回答很乾脆。

安德烈聽得心驚肉跳的,可他大氣都不敢喘一下。

“哎呀,小孩有什麼好吃的。等他長大了再說。”

安娜摸了摸安德烈的頭。

“飼養食物是很愚蠢的。”德古拉不屑一顧地說:“人類只配當食物,不能當寵物。”

另一位冷豔的美人也說:“就是。這樣的小孩我最喜歡吃了,給我吧。”

安娜立刻像保護自已心愛的小寵物一樣護在了安德烈身前:“他是我的。你們都別搶,尤其是你,瓦萊裡婭。”

“你身為猩紅始祖,是否有點過於親近於人類了?”又一個面容俊朗的男子從陰影中踏出。

“瑟瑞思,你呢?你今天又勾搭了幾個女人?”德古拉言語之中透露著諷刺。

“你懂什麼,這叫血色新娘。”瑟瑞思冷冷地笑了兩聲。

“還有三個呢?”德古拉不再理會瑟瑞思,“很快就是百年一回的血月,是我們報復狼人的絕佳時機。”

“他們仨?怕是已經跑去狩獵人類,抓儲備糧去了。”瓦萊裡婭冷笑著。

“也罷。”德古拉說著,一個紅髮少年拿著筆和紙出現在了他的身側,“我們幾個來聊聊吧。”

瑟瑞思:“話說安娜,你為什麼非要開個酒館呢?像瓦萊裡婭一樣隨便蠱惑或轉化幾個貴族男人,利用他們的家產過的舒坦點不好麼?”

瓦萊裡婭也說:“你呀,明明是我們幾個裡最不怕獵魔人的,反倒是要拼了命的躲著他們,連那些下等雜種、劣等血魔都敢和獵魔人鬥鬥。”

安娜:“我不喜歡打架。打架多疼啊。”

德古拉:“各位,讓我們聊聊正事吧。最近狼人並不老實,它們悄悄地聯合了獵魔人,我們有一些血親被抄了家,有幸存者聲稱他們看到了狼人的蹤跡。”

瓦萊裡婭:“這還不好辦,隨便挑一頭沒腦子的狼王宰了,讓他們知道惹毛我們的下場。”

瑟瑞思:“哦哦哦,瓦萊裡婭,我可不覺得七匹狼像我們一樣,連開個會都湊不齊人。”

安娜:“好啦好啦都別吵啦。我們每隔百年就這麼一次聚會,還有人不參加,哼。隔壁狼人每個月一次聚餐,咱們不能學學人家?”

德古拉:“若不是你,我們幾個也不會有這種無聊的聚會。”

瑟瑞思:“得了吧,der·古拉,大家都是賣安娜一個面子,你也別說什麼無聊。”

安娜一聽到“der·古拉”這個名字沒憋住笑了出來,她拍了拍德古拉的肩膀說:“我也可以這麼叫你嘛?好好玩。”

der·古拉麵無表情的說:“你可以,其他幾個傢伙不可以。”

瓦萊裡婭笑著說:“呵呵,大家都是自私自利的老東西,唯獨安娜是個例外。你不發展領地,不傳播血脈,不但不主動狩獵人類,甚至還提倡人類和平共處,我真怕你哪天被範海辛的後人發現了發現了我們都來不及救你。”

安娜:“怕什麼,我除了太陽啥都不怕!”

der·古拉:“真等他們拿銀劍刺穿你全身、把你五花大綁架到太陽底下的時候,你就後悔了。”

瓦萊裡婭打趣道:“到時候,人類幼崽,你可得想辦法啊,哈哈哈哈。”

那天會議的結果是,叫上另外幾位始祖一起去找狼人王討個說法,順便給他們一點下馬威。

除了安娜,其他幾個都對自已領地上的狼人進行了殘忍的報復,瓦萊裡婭更是整出了“血狼” 這種極度抽象扭曲的存在,他們原本是狼人,但是被強行改造成了半狼人半吸血鬼的東西,由於猩紅始祖對於自身血脈的絕對掌控力,他們不得不為她賣力,成為連劣等血魔都不如的東西。

那個血月,猩紅始祖們帶著自已的族群狠狠地重創了狼人,安娜沒去,因為她不想招嫌。

那一夜der·古拉甚至還殺了個狼王洩憤。

安娜後來還特地寫信痛罵der·古拉這麼做只會加深兩族仇恨,然後der·古拉還回了封信,大致就是“知道錯了,下次還敢。”

本來安娜的日子過得平平無奇,她看著安德烈一天天長大,衣服越穿尺碼越大,心裡還生出了一股成就感。

“我還挺擅長撫養人類幼崽的嘛。”安娜高興地看著安德烈,他已經長成一個清秀的帥小夥了。

安德烈早就在與安娜的朝夕相處中將她視作了“母親”一樣的存在。

不過他始終忘不了他和安娜初次相遇時那個約定。

明天就是他與安娜相遇的地十八個年頭了,也是他的“十八歲生日”。

他其實早就釋懷了,能被“母親”作為食物他也心甘情願,只是他心裡總想著為安娜多做點什麼才能對得起她多年來的悉心照顧。

“安娜大人……”安德烈剛想說話,安娜打斷了他。

“這麼見外,你這小兔崽子。叫媽。”安娜仰著頭撅起嘴,分明就是一個青春靚麗的美少女。

“這……呃……‘母親’大人……”

“叫媽媽,或者媽咪也可以。母親這叫法太正式了,聽不慣,再說了,你那麼叫顯得我老。”

“媽……”安德烈過了這麼久還是不習慣這麼稱呼安娜。

“哎~這就對了。有什麼事嗎。”安娜一邊洗著酒杯一邊問。

“明天就是我們相遇地十八年了……”

安娜猛地一拍腦袋:“成人禮!對的,我差點給忘啦!明天晚上吧,把你那些叔叔阿姨大伯大嬸都喊來。”

安德烈心中大駭,安娜這話有點太恐怖了點。

“叔叔阿姨大伯大嬸”指的可是另外六個猩紅始祖,他們的嗜血殘暴可是安德烈親眼見證過的,安娜居然要把自已分成七份……

安德烈雖然滿頭大汗,但還是強撐著說:“嗯……好……為了報答您這不算什麼……”

安娜愣了一下。

然後她開始狂笑不止,笑到安德烈都擔心她會缺氧。

“不是要吃掉你啦!只是慶祝一下而已。”安娜好不容易平靜下來,一臉嚴肅地對安德烈說。

“誒?”這回輪到安德烈愣住了。

“剛剛才讓你叫我媽來著。虎毒不食子不知道啊,蠢貨。”安娜踮起腳拍了拍安德烈的頭,現在他已經比安娜高很多了。

故事到這裡為止都是極好的。

直到那天晚上,十八年前的笑談成真了。

幾條狼領著幾個獵魔人找到了日暮酒館。

“安娜大人,外面有怪動靜……”安德烈晃醒了熟睡中的安娜。

“咋啦……怎麼有股狼人的騷味?”安娜睡眼朦朧,還沒有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

倘若是普通的獵魔人安娜或許絲毫不怕,可來者是範海辛的後人。

範海辛是赫赫有名的獵魔人,他有著一套連猩紅始祖都為之恐懼的秘術,當年猩紅始祖中最強的德古拉都差點他殺死。

他的那套秘術由他的後人代代相傳,一直到現在,雖然已經失傳了一部分,但依舊足以令猩紅始祖們忌憚。

這夥狼人專門挑了“最弱”的猩紅始祖,他們是十八年前被德古拉所殺的狼王的部下。

為什麼不直接找德古拉?因為有傳聞說德古拉暗中迷戀安娜。狼人們完全可以挑軟柿子捏,既幹掉一個猩紅始祖,有利於狼人,又能讓另一個心如刀割,達到復仇的的目的。

“wushlf suaoow meiod”

古西陸語響起,安娜還沒來得及反應就已經被某種神秘力量束縛住了。

“在樓上。”一隻棕色毛髮的狼人在最前面為那幾名獵魔人帶路。

安娜費了好大勁才說出:“安德烈,你是人類,獵魔人應該會保護你的……”

“就在這。”

“咚。”

門被強行破開,數把閃著寒光的銀劍出現在門外。

“這就是你們口中所說的始祖?”一個男人疑惑地問身旁的狼人。

“反正是吸血鬼,你們總得除掉。何況我們還會付錢。”

“錢是次要。”那個男人看了一眼安德烈:“那個男孩眼裡滿是對那姑娘的關切。而他是個人類。”

“東方大陸有個叫寧採臣的傢伙也睡過鬼呢。”一個狼人沒好氣的說。

“她是你什麼人。”男人質問安德烈。

“母親,她是我的母親!”安德烈毫不猶豫地回答。

一個狼人立刻發出一聲嗤笑,說:“他已經被迷了心竅,看得出來吧。”

男人思索了一會,吸血鬼蠱惑人心然後玩角色扮演的情況並不少見,這母子play還是頭一回見。

“頭兒,已經測過了,純種,那幾頭狼說的不假。”

男人又想了想,吸血鬼飼養人類作為儲備糧好像也不奇怪。

但這隻吸血鬼作為始祖,竟然真的如狼人所說,沒有任何血親。

“非我族類,其心必異。”男人最後下了定論,“先把這幾頭狼處理掉。猩紅始祖一般只有太陽能殺死。”

幾乎在一瞬間,幾頭狼人就被處理掉了。

“本以為是個陷阱,沒想到真能抓到一個始祖級別的吸血鬼。”男人徑直走到安娜身邊,安德烈被另外幾人制服。

安娜很想說些什麼,可男人又唸了另一串咒語,安娜身上的束縛立刻又被加強了數倍。

現在別說是開口說話了,安娜就連眨眼都做不到。

安娜又急又氣,這些獵魔人壓根不給她任何機會,一上來就要趕盡殺絕。

安德烈撕心裂肺地大吼:“她不是壞人!她從沒傷過人啊……”

男人轉身走到安德烈身邊,俯視著他,用冷冽的語氣問:“且不論你有沒有被她蠱惑,我問你,你有辦法保證她以後不傷人麼?一個對人類潛在的巨大威脅和你個人的情感,哪個更重要?”

安德烈拼盡全力掙脫了,他抄起一個物件就朝著身旁的獵魔人掄去:“我才不管什麼人類!我只在乎我的‘母親’!”

“既然如此,成全你。”男人手抓住安德烈,另一隻手出鐵劍架在安德烈的脖子上,“你先下地獄等她,等到天亮你們就可以再續前緣。”

然後,安德烈就意識模糊了。

等他再次睜開眼睛,他看見了安娜和德古拉。

一股莫名的飢渴感湧上他的心頭。

德古拉嘆了一口氣,一把抓來一個剛死不久的獵魔人:“喝吧。”

安德烈幾乎本能地撲了上去,他都不知道自已原來這麼渴望飲血。

等等,為什麼會渴望飲血?

安娜捂著臉偷偷啜泣著。

“他身上同時有我們的血脈。”

“你……為什麼……der……德古拉。你不該……我都做了些什麼……”安娜哭得話都說不完整。

“光是我的血救不活他,你也知道。只有你的自愈力能把他撈回來。”德古拉走到安娜身邊,“我的轉化僅僅能讓他不立刻死去,是你自願將他轉化的。”

“我知道……我知道……我只是……”

德古拉還想再說或者再做些什麼,可安娜眼神中分明有著對他的怨憤。

“起碼他還活著,你也還活著,這就夠了。那個男人交給你親自處置吧。”德古拉頭也不回地就走了。

德古拉帶著他的血親以及一些劣等血魔來救場了,不過稍遲了些。他考慮到安娜可能對安德烈有某種特殊的情感,決定先用自已的血將瀕死的他轉化成吸血鬼。可這隻能延緩安德烈的死亡,畢竟他已經受傷過重。

德古拉費了好一番功夫,犧牲了不少部將才制服了這一批獵魔人。

安娜的束縛解除後,德古拉把安德烈的事告訴了她,安娜陷入了極大的痛苦之中。

倘若沒有德古拉的血,安德烈活不到現在。可正因為德古拉的血,安德烈轉化後勢必會變得極度嗜血。

將安德烈變成一個必須吸血的吸血鬼,或是一具屍體,這都不是安娜想要的。

可她最後還是選擇了前者,所以才有了剛剛一幕。

“鱷魚的眼淚罷了。你親自完成了對他的轉變,到頭來卻又後悔了麼?”男人即便被束縛住了手腳,依舊充滿著對吸血鬼的憎惡。

安德烈聽到男人的動靜後不受控制的撲了過去,對準他的脖子就要一口咬下去。

“停下!”安娜叫住了安德烈。

幾乎是一瞬間,安德烈的所有動作都停了下來。

“夠了!安德烈,我不想看你殘殺自已的同類……”安娜心如刀割。

興許是剛剛吸過了血,安德烈終於恢復了理智。

“‘母親’大人……我這是怎麼了…”他茫然地看著安娜以及身旁的男人。

“你想怎麼折磨我,嗯?你的過家家遊戲現在變成真的了,他真成了你的‘孩子’,還有了個‘父親’,真是幸福快樂。”男人依舊冷嘲熱諷。

“你也閉嘴!”安娜少有的被激怒了,甚至連安德烈都感受到了安娜話語中的殺意。

“要殺要剮隨意。”男人絲毫不懼。

可安娜終究是太聖母了些。

她沒殺那個男人,而是逼他和自已做了一個交易。

“遙遠的將來,如果這孩子變成了怪物,我要你或你的後人替我殺了他。”

“呵呵,別說他,你本來一樣是要殺的。要不是那幾個蠢貨狼人非要等到晚上才肯行動,哪有今天這些破事?”男人始終是那麼桀驁不馴。

“隨你怎麼說吧,範海辛的後人。剛剛我們已經簽下了血契,這份契約會世世代代伴隨這你和你的後代,他們從出生起就會記住今天我們的對話,並且他們必須履行這份職責。”

“和吸血鬼簽訂賣身契真是太恥辱了,要不是活著能殺更多你們這樣的怪物,我簡直想當場自盡。”

“隨你怎麼想吧,斯蒂芬·庫蘭利·鮑勃·範海辛。”

“等著吧,安娜。等這份破契約結束,我的後人會立刻把你也做掉。”

“我等著。”

那之後過了很久很久很久很久,久到六頭狼王只剩三隻,久到安德烈終於還是壓抑不住吸血的本性,他殺了一個將死之人並吸了他的血。

心灰意冷的安娜並沒有讓範海辛的後人旅行諾言,她趕走了安德烈。

德古拉則默默地收留了安德烈。

再然後,斯蒂芬·庫蘭利·鮑勃·範海辛的後人“威倫·柯珞克”在一場大戰中殺了瑟瑞思和一頭狼王。

瓦萊裡婭感覺時機成熟,邀請狼王和其他幾位始祖共同完成一場足以顛覆整個人類社會的大計劃:

準備大量的劣魔、雜種吸血鬼以及半狼人之類的雜兵,十年後的血月大概能有一百萬左右,在此之前狠狠打壓獵魔人這一群體,大力扶持“光明教會”這個沒什麼實質威脅的“獵魔”組織。

讓人類親手將自已的保護傘撕碎,讓他們沉溺於虛假的安全之中,最後在那一個血月把還剩的獵魔人一口氣全殺了,餘下的人類無非是些臭魚爛蝦,即便有「神之鑰」大多也是不懂得運用的渣滓,引誘他們成為血族或者乾脆碾死他呢。

“安娜,你不是認識些獵魔人麼?到時候你前幾天晚上就把計劃告訴他們,讓他們來你的酒館,別告訴他們我們準備了一點小禮物。”

安娜並不覺得這是個好計劃,畢竟獵魔人隨著時間的推移威脅已經越來越小,範海辛當年流傳下來的秘術也差不多都失傳了,人類除了用「神之鑰」外真的已經威脅不到他們了,其實吸血鬼和人類維持這種微妙的平衡就挺好的了。

在她看來擴張族群統治世界什麼的毫無意義,全世界都是老不死的吸血鬼什麼的可太沒勁了。人類和吸血鬼嚴格意義上並不是天敵,他們大可以像人類與精靈、人類與侏儒一樣和平地存在於世界上。

安娜當即就決定要聯合人類一起阻止這個陰謀,萬一真成功了,人類和吸血鬼或許真的演變為“不是你死就是我亡”了。

德古拉自然能猜到安娜的心思,她也不是沒勸過安娜:“人類這種生物就是徹頭徹尾的失敗品,他們比狼人還殘暴,比哥布林還卑鄙,他們甚至都不懂得互幫互助。”

安娜則反駁說:“der·古拉,我們不也差不多麼?你前不久才和瑟瑞思有爭端,現在好了,人類幫你把他除掉了……”

德古拉搖了搖頭:“我和瑟瑞思怎麼也不至於打的你死我活。”

安娜搖了搖頭:“可他們中更多是好人啊……”

德古拉:“好到連同類都殺?我們可不會因為你認一個人類作孩子而要殺死你。”

德古拉所指的是什麼安娜很清楚。

“那只是……”

“對所有人都善良,並不是真正的善良。你總是渴望和平,可總有人不這麼想。他們殺了瑟瑞思!若是其他的血族倒也算了,那些不過是我們血脈的衍生物。瑟瑞思死了!你忘了你當初也是差點就……”德古拉少有的提高了嗓門。

“我知道!可瑟瑞思他自已非要摻和狼人的事……”

“你就去吧,十年時間,你放心吧,以現在的人類的性格,絕大多人不但不信你,還要倒打你一耙,希望你還記得那晚是誰來解決了獵魔人。”

“我不會忘記的。但那些獵魔人會以我們為敵歸根結底還是……”安娜還想說些什麼,但她打住了,“安德烈呢,有按我一直的要求來吧。”

“人血不可以,畜生血就可以了?你真的很雙標。”德古拉嘆了口氣。

“或許吧,畢竟我始終認為,我們都曾是人類。在遙遠的將來,你們或許會和我一樣,擺脫對血的渴望。我們或許能找回記憶中空白的部分。”

德古拉:“我們天生就是高貴的血族,不存在所謂的‘空白的記憶’,我們是以人類為食的頂級生物,至於你不用吸血只是因為你的自愈能力強大到讓你能適應長期不吸血的痛苦。我們轉化人類是將永生賞賜給他們!”

“讓他們變成只聽從於你,只想著吸血,瘋狂至極的怪物麼?然後他們再用自已被汙染的血脈汙染更多人,直到所有人都變成劣沒腦子的劣等血魔?原諒我無法認同。”

“別太過火,安娜。我最不想傷害的就是你。”

“我也不想看到你們五個中任何一個受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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