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到劉思歡來叫她一起出門吃飯,她都沒有緩過神來,為什麼他們兩個要住在一起?

雖然她住在套房的裡面房間,冷寧住在外面的房間,看起來兩個人是互不干涉的,但是顧承歡還是覺得十分的彆扭。

“換好衣服了?”冷寧看見她從房間裡面出來,一身淺色的運動服十分的合身。“看來我買的衣服很不錯嗎?襯得你很白。”

顧承歡訕訕的笑了笑,但是這個天氣,這個場合,他讓自已穿著一身運動服去參加公司的聚會似乎是有些不合適吧?

“放心,思思也會穿運動服去的。”他當然不會讓她自已顯得例外了,只是要防著冷偉一些。“記得早點回來,我等著你。”

顧承歡不知道是不是自已的錯覺,這個男人說的這句話怎麼就這麼的詭異呢?

咚咚咚,敲門聲響起,門外劉思歡詢問她有沒有準備好,她剛想回一句好了,就聽見了一個男人的聲音。

冷寧和她對視一眼,轉身走進了裡面的房間。

顧承歡都沒有來得及攔著她,她的衣服還都鋪在床上,甚至還有小衣服,她無奈扶額趕緊走出了房間。

“我好了。”她注意到冷偉在她關門的時候有意無意的向房間裡面看了一眼,想必他也有猜測冷寧在不在這裡吧。

“走吧。”劉思歡當然也注意到了,好在冷寧躲得比較快。“怎麼?你還有事?”

冷偉聽見她的話禮貌的笑了笑說沒什麼事情,左手做出請的動作示意女士優先。

劉思歡也絲毫不讓著他,拉起顧承歡的手就向門外走去。

公司派來接他們的車早就等在了酒店的門口,來接他們的人也正好是上午接他們來酒店的小姐姐。

“哎呦,小姐姐挺巧啊。”劉思歡笑道,“還不知道你的名字是什麼呢?”

“劉總您好,我叫穀雨,二十四節氣的那個穀雨。”穀雨笑著回道,“諸位在M城的日常事項以後由我負責,有什麼事情請儘管吩咐。”

“穀雨?好名字。”劉思歡誇讚了一句,示意顧承歡先上車自已則將她堵在了裡面,然後一把將穀雨也拉了上來。“那就煩請冷總坐副駕駛了,我們三個女生坐在一起比較舒服。”

說完,啪的一下就關上了後座的車門。

冷偉淡淡的笑了一下,然後轉身上了副駕駛。

一路上,顧承歡她們三個女生有說有笑的,雖然中間冷偉也試圖想要插幾句進去,但是都被她們完美的忽略了。

準確的來說都被顧承歡忽略了,因為他插得那幾句基本都是顧承歡的話題。

到達飯店之後,她們三個女生的友誼已經初見雛形了。

“劉總,這樣不好吧?”穀雨可是今天的招待,她們兩個可以不管冷偉這個人的死活,但是自已這樣做實在是不合適。

顧承歡和劉思歡一人一邊的架著穀雨往飯店內走去。

“沒事,沒事。”顧承歡笑著說道,“冷總可是十分有風度的一個人,怎麼會跟你這個招待計較呢?是吧?”

劉思歡也不停地應和著,說對方要是敢找她的麻煩自已一定會出手教育他的。

穀雨還是掙扎著想要回頭去看一下冷偉,怎奈何自已的力氣根本比不過身邊的兩個人,一直被她們直接架進了房間。

“哎?穀雨你這是怎麼回事?”看著她們三個這略微緊湊的姿勢,分公司的老總謝南起身問道。“你怎麼能讓劉總和顧小姐架著你進來呢?走路都不會了嗎?”

劉思歡連忙上前,打起了圓場。

“謝總這麼兇幹什麼?小心嚇到我們剛認的小妹妹!”她佯裝薄怒,一把拉過穀雨的手。\"這個小姑娘我可太喜歡了,剛才忍不住認了個乾妹妹,您不介意吧?\"

謝南一看對方不像是開玩笑的,臉上瞬間也對穀雨堆滿了笑。

“當然是不介意了,能讓您看上認作乾妹妹是她的福氣,我高興還來不及的呢。”說著他杵了杵身邊坐著的那個副總,示意他讓個位置。

“來來來,M城分公司的貴客,快入座快入座。”他原本想讓穀雨去通知一下服務員點菜,卻看到顧承歡將她拉到了自已的身邊坐下,於是轉身指揮了另一個人去。

等到眾人重新落座之後,他發現少了一個人開口問道。

“不是說有三位嗎?怎麼還少了一位?”

穀雨心道壞了,難道冷偉真的是迷路了,她一臉犯錯的樣子落在謝南的眼中,對方馬上明白了過來趕緊讓人去找冷偉。

好在對方只是吩咐了服務員幫忙去買幾瓶酒,而不是真的迷路了。

“冷總,您來啦~~”謝南只是微微的抬了抬屁股問候了一句,絲毫沒有打算像剛才迎接顧承歡她們那樣起身迎接他。

冷偉淡淡的點了點頭,大致的掃了一下桌子上的空位,只剩下上菜口的位置,他微微蹙眉但終究還是坐了下來。

謝南看見他十分識趣的坐在了專屬位置上,滿意的點了點頭。

不一會,服務員推著送餐車開始幫他們上菜,而冷偉也不得不頻繁的起身給服務員讓位置。

酒過三巡,冷偉的臉通紅似乎是有些喝多了的樣子,他站起身來端著手中的白酒酒杯,看向謝南。

“聽說謝總是冷氏集團的元老,冷氏集團能夠成功上市您功不可沒,晚輩十分的佩服。這杯酒晚輩敬您!”言罷,他猛地仰起頭一飲而盡,然後又給自已倒了一杯。

“晚輩還聽說,謝總您潔身自好,這麼多年來守著自已癱瘓在床的髮妻不離不棄,晚輩敬佩!”說完,他也不等對方有什麼反應,頭一樣又喝了下去。

“這一杯,晚輩敬您泰山崩於前而面不改色的膽量!”這一次他沒有直接喝下去,而是端著酒杯死死的盯著對面的謝南。

他喝第一杯的時候,謝南原本是想喝的,但是他不等自已回話直接喝下去的動作,讓謝南知道這幾杯酒本來也不是真的想敬自已的。

而這第二杯……

冷氏集團的人都知道,他的髮妻癱瘓十年之後,在孩子的強烈要求下他又娶了一位,可是那位是明媒正娶三書六聘的,所以說他守著髮妻不離不棄……

這話說的對也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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