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只是想救下我而已,這事並不怨你。”
就在守真剛說完這句話的時候,他就感覺眼前一花,一股失重感傳來,然後重重的摔倒在地上,疼得守真直咧嘴。
此時索隆身上的藤蔓也消失不見了,他一落地便立刻跑到守真跟前,扶起守真擔憂的問道。“你沒事吧?我帶你去看醫生。”
說著就要背起守真,去看醫生。
守真抓住索隆的手腕,搖了搖頭表示不用,然後才讓索隆去拿樹底下放著的那瓶酒。
在這期間守真撿掉在地上的毛巾,把有泥土的部分疊在了裡面,便重新放進了嘴裡咬住。
接過索隆遞過來的酒,開啟蓋子就衝著後背的傷口衝去。
酒水流到傷口處的時候,巨大的疼痛在他的胸腔裡橫衝直撞,守真的雙目血紅,死死咬住嘴裡的毛巾,身上的冷汗瞬間就溼透了他的衣裳。
直到最後一滴酒水流完,守真徹底暈了過去,倒在了索隆的懷裡。
在守真徹底暈過去之後,看著守真胸口處的傷口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癒合中,雖說索隆不明白全部但也明白了一半。
可能是因為酒水的緣故,使傷口能巨快的癒合,至於具體是什麼原因,索隆不知道。
如果守真能聽到索隆的心聲的話,一定會大聲的告訴他,他是為了消毒,誰知道那根破樹枝子曾經是不是插過屎啊!
所以在傷口癒合之前,他要把傷口處徹徹底底的消下毒,他才放心,要不然的話,守真一定會拿處刀重新拉來,消下毒在讓它長上。
等守真再次醒過來的時候,他發現他是在一間房間裡,身上的泥土被洗乾淨了,就連身上的衣服也被換成新的了。
這時索隆推開門端著一碗麵條走了進來,看到守真醒了便把麵條遞給守真道:“你睡了一天了,吃點麵條吧!”
“什麼?過去一天了?”守真一聽大驚,掀開被子就要往外走。
時間都過去十分之一了,他要立刻去吃些補血的東西。
可剛等他雙腳落地,站起來的那一刻,眼前立刻就黑了下來,搖搖欲墜的就要往地上倒去。
索隆立刻伸出一隻手,攔腰扶住即將要摔倒的守真:“你要去哪裡?”
守真緊閉上眼睛緩了一會,這才睜開眼睛,確定能看清楚了,這才跟索隆解釋說是為了十天後的約定做準備。
解釋清楚後,二人一起下了樓去了樓下的餐廳裡。
守真向老闆娘點了許多自認為補血的東西,就這樣一天三頓當飯去吃。
直到吃飯吃到嗓子眼處吃不下去了,這才堪堪解決了一頓飯,然後去森林裡溜達溜達開始消化食慾。
甚至還在小店裡買了許多山楂用來消食,還買了許多紅棗當零食吃。
這些買東西的錢都是守真自已掏的,並沒有讓索隆出錢。
一開始的幾點並沒有什麼不妥,可以約接近十天後的那個約定的日期時。
在守真把自已吃吐了兩次後,索隆終於爆發了。
“你能不能別在吃了,你看看你把自已吃成什麼樣子了,別這麼折磨自已了,晚上我代替你去,它不是喜歡吃我的腦髓嗎?我把我的腦髓給它。”
守真把嘴角的汙漬擦乾淨,依靠在椅背上,也不在去吃桌子上的吃食,他知道還有幾個小時就到時間了,所以他現在在吃也補不上多少東西了。
打了個飽嗝,這才慢悠悠的說道:“它才不喜歡吃你的腦髓呢!它的那個行為只是為了你打擾到它進食了,想要殺了你罷了!
你以為它殺了你就會放了我嗎?來都來了怎麼可能會不吃飽了再走,好不容易有多吃一頓飯的機會,它豈會放過這次的大好機會。”
天一黑,索隆便跟著守真向森林裡出發,直到走到深處來到了他倆第一次見面的地方,畢竟這裡是守真上一次找到最好的地方。
守真盤腿重新坐在了原來的位置,而索隆距離守真二十米以外的位置上席地而坐。
守真熟練的從兜裡掏出一塊毛巾,疊好放進嘴裡咬住,心裡默默跟惡魔樹說道:“開始吧!”
惡魔樹立刻從守真身體裡出一個分身深入到地上。
“沙沙沙!”四面八方探出無數根藤蔓纏繞住守真的四肢,藤蔓一用力直接把守真吊在了半空中。
遠處的索隆緊緊的握住刀的把手,看著守真那熟練的動作,讓一眼就能看出這不是他的第一次或者是第二次了,這明顯是做過很多次了。
索隆強忍著想要拔出刀,想要向前救下守真的衝動,但是他不能,因為他知道,他上去的後果是什麼。
不僅救不下守真,還會讓守真為了救下他,再次被迫在做一次。
所以索隆只能閉上眼睛,不再去看他,耳朵卻警惕的聽著周圍的動靜,防止有人過來。
耳邊傳來沙沙聲,彷彿在嘲笑他的無能。
五分鐘後守真被重重的扔了下來,不過這次是被索隆接住了,並沒有感覺到多少疼。
但守真本來就失血過多,又被吸了一次血,還是讓守真看東西都成了重影,一時半會根本就恢復不過來。
現在的守真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了,艱難的抬起手指了指索隆腰間的酒瓶,讓索隆幫他消下毒。
索隆抱著守真,開啟酒的蓋子對著守真的傷口就倒了下去。
這次守真再也沒有忍住,縮在索隆的懷裡嘶聲喊了出來,鋪天蓋地的疼痛好像似要撕裂他一般。
畢竟他每次都是一個月來一次的,從來就沒有在短短十天的時間,再次去奉獻一次血。
等守真再次醒過來時,他已經不知道是多少天之後的事了。
在床上坐了一會,這才慢悠悠的下了床,向樓下的餐廳走去。
一到餐廳就看到老闆娘的女兒哭著跑過來,抱住守真的大腿邊哭邊說道:“哥哥,大哥哥救我和媽媽就被貝魯梅伯抓走了。”
“對不起!要不是因為我們,你朋友也不會被抓的。”老闆娘也走了過來,十分愧疚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