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人走著走著,就到了將軍府花園。

入了十一月,空氣中已帶著凜冽寒意。

園中卻繁花盛開,尤其那三角梅長得極好。

許卿檸駐足,秋天夏蘭也停了下來。

夏蘭趕忙將隨身帶著的披風,給夫人披上,裹得嚴嚴實實的。

聽著秋天還在絮絮叨叨,許卿檸抬手扶額。

“秋天啊,這幾日外頭有沒有什麼事?”

秋天喋喋不休的嘴一頓。

許卿檸看著有戲,趁熱打鐵。

“真有事?具體說說?”

秋天看了她一眼,當即雙手叉腰。

“夫人,秋天剛剛說的,您有聽嗎?”

許卿檸一愣,這妮子沒上當啊。

見狀,夏蘭嘴角微揚。

許卿檸眨眨眼,“我聽了。”

“您沒有!”

“我真聽了。”

許卿檸反駁,只是聽著有些氣弱。

“那您說,奴婢上一句說的是什麼?”

“這……”

許卿檸卡殼了。

秋天小嘴一撅,眼神控訴地看著她。

許卿檸摸摸她頭上的小花苞,笑了笑。

“我知道我們秋天是擔心我,但我可是大夫,我心裡有數的。”

眼見秋天還想繼續說,許卿檸先發制人。

故作好奇道:“秋天,你快說說,外面發生了什麼事?”

這幾日,許卿檸沉浸在空間靈氣的出現,真沒關注其他。

這段日子,發生的事情倒是不少。

昏迷許久的封修然和魏柔,在前幾日夜裡終於醒了過來。

整個丞相府簡直喜極而泣!

當晚,府門外就放了鞭炮慶祝!

只是兩月的昏迷,兩人難以進食。

現在整個人形銷骨立,只能虛弱地躺在床上。

丞相府的人不是沒有向皇上哭訴過,是許卿檸下的毒,讓她交出解藥。

就連宮中的淑妃和三皇子,都跪在大雨中整整求情三天。

皇上也心疼自已的兒子。

但朝中無人,寧遠將軍前往邊疆後,連勝三場戰役!

若是此時他當真逼迫許卿檸,只怕寧遠那小子得跟他急,說不得會立馬趕回京城。

畢竟在出發之前,那小子還特意來了宮中,讓他多加照拂。

由此可見,寧遠對他那娘子有多在意。

更何況,先前他那不省心的三閨女做下那等錯事。

為了安撫寧遠的情緒,九冰月桑,他都給出去了!

所以皇上最終不僅沒有順著他們,還警告他們不準去找寧遠將軍府的麻煩。

若是被他發現,絕不輕饒!

當然,這些事都是打聽小能手秋天,混跡於各個八卦之地得來的訊息。

許卿檸聽了之後,倒是淡然。

就算皇上沒有插手,她也不懼.

她既然做了,自然有應對之法。

秋天忽然神秘兮兮起來。

“夫人,最近啊,還有一件事兒。”

看到她這副模樣,許卿檸來了興致。

追問道:“什麼事?”

小能手秋天輕咳幾聲,開始講解。

最近,京城城門口戒嚴了不少。

進城出城必須帶著牙牌,以便核查身份。

守衛們手裡還拿著畫像,對著來往的人比對。

搞得京城百姓人心惶惶的,都緊閉屋門,街道上沒幾個人。

最後,秋天來了一句。

“聽說,是皇上下令,在抓捕敵國奸細!”

許卿檸目光一凝,敵國奸細?

在京城?如此猖狂!

那瀋州白在邊境,豈不是更加危險?

轉眸看向夏蘭,問道:“這幾日將軍可有傳信回來?”

“不曾。”夏蘭搖頭,“距離上一次來信,已有半月不曾收到了。”

說完,夏蘭也呆住了。

許卿檸眼皮子倏然一跳。

瀋州白到了邊疆之後,每日都會給她寫信。

送信的人一個來回,快馬加鞭,也不過十天左右。

可是,現在竟然已經超期五天!

京城又出了敵國奸細,肯定是出事了!

這時,天空中傳來一聲悶雷,豆大的雨滴落了下來。

幾人來不及多想,匆忙轉身進了屋子。

雖說距離不遠,但雨來得又大又急,幾人還是淋溼了衣裳。

夏蘭連忙吩咐小丫鬟們,備上熱水。

夫人現在懷孕了,可不能馬虎。

“夫人,您先把衣裳換了,免得著涼。”

許卿檸點頭,看了眼同樣狼狽的兩人。

“你們也先下去換了衣裳,洗個熱水澡。”

等幾人收拾完,許卿檸立馬吩咐驚雷去打探訊息。

等待的時間裡,許卿檸也沒閒著,把房門鎖上,進了空間。

她心神不寧得厲害,得抓緊多做點藥出來。

這次空間升級,靈泉水也強化了。

她試驗過,加了靈泉水的藥丸,藥效會好上三倍!

**

丞相府,主院。

休養了幾日,封修然精神恢復了不少,也能喝點帶點些許肉末的粥了。

丫鬟又盛了一勺,吹涼放至他嘴邊。

封修然搖頭,“下去吧。”

聞言,丫鬟沒有立即放下勺子,而是轉眸看向封永安。

封永安點了點頭,示意丫鬟下去。

這幾日,封修然早已注意到這個現象。

他不但沒有任何生氣的跡象,心裡反而甚為欣慰。

這段時日,安兒倒是成長不少。

在他昏迷的日子裡,府裡的人看著也井然有序,沒有亂成一團。

看著眼前孝順優秀的兒子,封修然不由得想到了封婉那個逆女。

羊尚且有跪乳之恩,鴉也有反哺之義。

而她倒好,當年逃婚讓府上丟盡了顏面,他舍下老臉去給康永侯府賠禮道歉。

現在,她生的女兒!

竟然敢給外祖父外祖母下毒!

簡直喪盡天良,悖逆人倫,豬狗不如!

眼看著封修然臉色變得鐵青,封永安忙道:“爹,您剛醒,不宜思慮過多。”

封修然回神。

“爹知道,只是許卿檸那個賤種……”

封永安知道他爹的意思,勾起冷笑。

“爹,您放心,她得意不了多久,三皇子已經有所行動了。”

聞言,封修然皺眉,擔心兩人衝動之下做出什麼錯事。

“安兒,你們做了什麼?”

封永安眼神閃了閃,沒說實情。

只是安慰道:“爹,您好好休息,我們會謹慎行事,我去看看娘和妹妹。”

說完,封永安轉身離去。

看著安兒清雋瘦弱的背影,封修然釋懷地笑了笑。

也罷,安兒終究是像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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