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裡廢棄房子多,瘸六挑住在孟伍房後的一戶廢棄房裡,他家院跟孟伍的是相通的,裡面陳設簡單,一張床,一張桌子,一個小凳子就是所有家當了,房子對面是個廢棄的祠堂,雖然陳舊但不破敗。

除了瘸六出去跟人砍樹及吃飯的時間,白天他們都在一起,少青更是把一部分書也搬到了那兒,旁人問起來也只道是:兩人都是外姓人,投緣,忘年交,愛往一塊兒待。

瘸六的院子很少有人進來,村裡別的沒有,就是廢棄不要的木料多,大大小小形態各異,他們會在沒人的時候偷偷撿一些打眼的藏在家裡。

瞿七每月都來,有時也會帶他回去住幾天,瘸六就吩咐他到鎮上買這家的木雕刀,那家的木雕鋸,次數多了少青也意識到:他師傅並非失憶,怕是有什麼難言之隱,但這些師傅不說,他也不問。

每次只要回鎮上少青都會去看啞巴,啞巴已經不在善堂做工了,他被安排到一家門店裡,聽說那店裡的師傅愛喝酒,脾氣暴,喝醉後店都砸了好幾回,但奈何人家出的活兒好,換了好幾波掌櫃、夥計,最後啞巴堅持了下來,可能因為啞巴不幹也沒處可去,底子薄,好拿捏。

少青到村裡的第二年,瞿七和蓉姐兒成了親,他們和蓉姐兒子、婆母住在瞿七家裡,他倆也依舊在魏家做工。

少青到村裡第四年,魏傢俬塾解散了,聽說魏家公子跟了一個了不起的大人物去了大城市,別的想去也沒資格都紛紛回家了。

少青到村裡第六年,乾脆搬過去跟師傅住到了一起,因為瞿七新找的私塾酬勞不高,蓉姐婆母又因病臥床,蓉姐不得已辭了營生專心伺候婆母,這樣以前每月都來的瞿七,慢慢三五個月甚至半年才來一次,每次拿的銀錢是越來越少,舅母的臉色也就越來越黑,加之向文家裡也給說了門親,他住著也不合適了。

少青到村裡第八年,他成了村裡的教書先生,村裡大大小小十幾個孩子都聚集在那間祠堂讀書識字,但只管他溫飽,

沒有月錢。

現在是少青到村裡的第十個年頭了,他已從沉穩清秀的少年長成了英俊文雅的青年,他的俊美模樣是出了名的,比如去年鎮裡就來了個富商,據說是專門來找他的,只因他的獨女在街上見了他一面就唸念不忘,上門來提親並要求他入贅,當然,少青沒同意。

而這一年魏漢林也回來了。

魏漢林剛到了家門口,家丁就忙跑進去通傳,等到了正廳,家裡人都在廳前的院子裡等他。

只見他一頭利落短髮,面部輪廓分明,眼睛深邃,鼻樑高挺,嘴角噙著笑意,一身剪裁得體的西裝,更顯的肩寬腿長,腳上穿著皮鞋,但因舟車勞頓蒙了灰。

“漢林,你可想死娘了,快讓我看看,哎呦,這還是我兒子麼,都長這麼高了,嘖嘖,怎麼這麼俊呢。”宋佳美忙迎上去拉著他的手笑說道。

“媽,有你這麼誇兒子的麼,怪不好意思的”魏漢林回握著他媽的手說道。

旁邊的人都笑起來,年紀小的丫鬟臉都紅了。

“路上累壞了吧,快進來”魏徵東站門前道。

“爺爺,不累,看到你們就只剩下高興了”魏漢林笑著回他爺爺的話。

一行人進了屋,落了座。

“臭小子,還知道回來啊,也不知道多寫幾封書信的,讓你娘擔心”魏元路說。

“哎呀,爹,我都成年人了還能丟了不成?再說我師傅是什麼人啊,上海商會會長!你兒子過的會差嗎?”魏漢林笑說道。

“少抬你師傅壓人,快把你這身行頭換了,洋人的玩意兒看不慣”魏元路瞪著他道。

“換換換,真是親爹呀,剛見面就擺臉色給我看”魏漢林故作傷心道。

“臭小子,別貧了,好的不學,快去”魏元路笑罵道。

魏漢林換好衣服也到了吃晚飯的時間,一家人坐一起吃了頓團圓飯,飯後魏漢林說了說這幾年的見聞成就,魏徵東聽完甚是欣慰,直感嘆後繼有人,後有閒話了會兒家長,思及魏漢林車馬勞頓的,都早早回屋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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