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遲誠親自開車,載林舒去往陸氏集團旗下的綜合醫院。

粉紅色吉普車由全副武裝的遲誠駕駛,不急不緩地開出地庫。等保安手動開啟莊園大門,就見門外長槍短炮已經守了不少如狼似虎的記者。

人類的八卦屬性,是刻在骨子裡的。

林舒看著他們蜂擁而上,眉頭緊鎖。

“人類世界的奇妙之處,在於人類的貪婪而不自知。他們自我洗腦的話術是——創造價值。”

遲誠沉聲說道。

“可衡量價值的標準是什麼?”

“如何根據個人能力因人制宜,給每個人發揮所能實現合理價值的機會?”

林舒聽他噼裡啪啦妙語連珠似的講些奇怪的哲學問題,眉頭皺得更深了。

今天天氣極好。白雲如洗,慵懶的浮在頭頂,雲團裡偶有飛機穿行而過,像打翻的藍墨水裡混進了幾顆碎掉的泡沫。

“今天天氣還挺好的。”林舒打斷他的奇怪理論。

記者們早就在對他們發起攻勢了。

“林小姐,請問對於被林氏掃地出門後不久,就與陸氏攀上關係這件事,你有什麼看法。”

林舒把車窗開了個小縫:“第一,我不是被掃地出門的!你今天能站在這兒,是因為你臉皮厚什麼都問的出。”

“這叫吃什麼飯拿什麼飯碗。”

“我不懂經營管理,留在林氏毫無用武之地。”

“如何能說是被掃地出門呢?”

“第二,如何叫與陸氏攀上關係?”

“從前我困難之時,陸氏不曾對我有過幫助。”

“若真用親情道德綁架一波,那也是她們欠我……”

“哦,對了。我殯葬專業出身,如果有需要,以後可以找我。”

“還有,我一看你這記者乾的就不專業啊!不過我也能理解,爬床的女明星爆料多了,慣性太大,不好改……”

林舒早就為此煩悶多日,她擊退一個,又有其它不怕死的頂上來。

“林小姐,對於您父親林如海拋棄陸卿卿,也就是你母親,選擇去母留子這件事,您怎麼看。”

“請問您父親與奶奶是否有難言之隱,才致使你流落街頭的?”

“倘若林小姐真能認主迴歸陸氏,後續是否會對林氏有行動?”

“可以簡單形容一下你現在的心情嗎?”

“……”

記者們一窩蜂似的圍上來,把林舒和遲誠緊緊圍住困在車內,長槍短炮爭先恐後猛懟向擋風板,急迫的想要記錄林舒的窘態。

林舒杏眼狠狠瞪過去。

嗯,沒什麼卵用。

五花八門的問題,接連不斷闖進林舒的耳朵,刺激她的大腦。

她緊緊閉上眼睛。

閃光燈過於刺眼了。

這種情況,她不是第一次經歷了。

……

幾年前,也就是林老太太剛剛過世的那陣時日。

媒體也是如此蹲守在林氏大廈門口,不放過任何一個從林氏走出來的人。

甚至林奶奶的葬禮上,有記者假借商業合作伙伴之名,堂而皇之的混進了會場。

林舒作為林奶奶唯一的孫女,一一對來賓行謝禮。

直到鏡頭對準她,閃光燈亮起。

她下意識的閉眼躲避燈光,片刻後,接待廳便擾亂起來。

“幾年之內接連失去父親與祖母,你有什麼想法?”

林舒不可思議的看著保安把那記者拖出去,第一次感嘆原來林子大了真的什麼鳥都有。

那是她第一次以林家繼承人的身份出席如此大的場合,也是最後一次。

三個月後,家宅抵債,股份套空,她被林氏股東大會掃地出門。

理由是,林如海和林奶奶,二人均沒有股份留給她繼承。

林如海的股份抵押給了銀行,林奶奶則在林爸過世後改了遺囑。

林舒一夕之間成為窮光蛋。

第二次被記者圍攻時,她正拖著行李箱被林家司機愧疚卻隨意的丟在路邊。

他們那次沒有多問什麼,只是興奮地記錄了她的窘迫和難堪。

那天下午,她在商報頭條上看到她欲哭無淚的臉。

今日如此情形,在林舒意料之中,她也已經習慣,可心情還是因為肉眼可見的down下來。

遲誠瞥她一眼,沒吱聲,重重按了兩聲喇叭。

數十位保安聞聲出動,他踩了一腳油門,車子從人群裡逃脫。

林舒感激地看了他一眼,合上眼不再說話。

……

到了陸氏醫院,一行人已經等在那兒了。

不同於守在對月莊園的那些小報記者,這裡的記者明顯是安排好的。

林舒下車,就見陸老太太帶了十幾人迎上來,記者規矩地站在兩側,等待林舒走近。

像是在走電影節的紅毯,林舒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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