遲誠就知道,事情沒有這麼簡單。

“據我所知,被告生病前曾在林氏工作。”

“後來因為病情嚴重,被林氏開除。”

“不過林氏撥了很大一筆錢給他和他的家人。”

“怎麼會這樣?”

“他們沒錢?”

那輔警一副不知道遲誠在說什麼的模樣,愣愣看著他,也不說話。

遲誠被他這副模樣激怒,卻又沒辦法發作。

他輕輕調整呼吸,好讓自已的語氣聽起來不那麼激動。

“拘留期間可有其它人來看望過他?”

輔警搖搖頭。

“除了他父母還有張謙律師,沒有其它人來過。”

張謙……

聽到這個名字,遲誠原本就不好看的臉色更陰沉了一些。

A市司法圈流傳著一句話。

寧願牢裡蹲三年,不願對手律師是張謙。

他一向以狠厲和不擇手段聞名,是讓人聞風喪膽的存在。

更重要的是,他現在是林氏法務部的總代理。

遲誠不知道現在的局面對他來說是福是禍。

遲誠正想著,就見那輔警雙手抱胸,一雙眸子在遲誠身上打量。

“我聽同事說,你剛參加工作不久,經手的案子還不多。”

“你不懂也正常。”

遲誠不解,追問道:

“不懂什麼?”

輔警輕笑一聲:

“別把人性想得太好。”

“一個殺人未遂的精神病。”

“人人避之不及還差不多。”

“誰會來看?”

他這話說的倒是沒錯。

何況如果那輔警的話屬實,那麼他不僅有病,還沒有錢。

人間哪有那麼多真情在。

尤其是這種關頭。

遲誠痴笑一聲,無可奈何地嘆口氣。

“我去和他父母聊聊。”

說完也不等那輔警再說什麼,徑直朝二位老人走去。

……

陸斯年支開司機,和林舒並排坐在商務車裡。

晚飯吃得多了些,林舒打了個飽嗝,惹得陸斯年一臉嫌棄地轉過頭去。

林舒把車窗開啟,使勁吸了一口氣。

此時太陽幾乎被山體遮了個乾淨,林舒抬頭向外望去,天空中都是草木印下的黑影。

夜裡微涼,林舒拉緊了外套的拉鍊,對著旁邊坐著的陸斯年開口道:

“你能約到他?”

陸斯年一臉得意的點點頭。

“我以前還在陸氏有話語權時,幫過他一些忙。”

“我若開口,他必然不會拒絕。”

林舒看著他嘴角要揚到天上,不由得輕笑一聲。

“怎麼!”

“你不信?”

陸斯年敏銳地捕捉到林舒眼底的質疑,反問道。

林舒搖搖頭。

“我只是覺得。”

“像他那樣的人。”

“應該很不好約。”

陸斯年不服氣地挺起胸膛。

“那又怎麼樣!”

“總之這件事交給我。”

“你等訊息就好。”

林舒笑意更甚。

她怎麼覺得陸衍這廢物爹,還有點可愛在身上?

林舒點點頭。

“好,那我等你訊息。”

“事情辦成,必有重謝。”

陸斯年不好意思地撓撓頭。

“我最近的確新看上一幅字畫……”

……

凌雲寺。

陸衍右眼皮跳了跳。

他悠悠睜開眼睛,就看陸斯年跟在林舒身邊有說有笑地向他們走過來。

他意味不明地看過去,正對上林舒投過來的視線。

後者衝著她笑了笑,然後路過他,坐在了老李身邊。

“不早了。”

“該拜佛拜佛。”

“給佛祖進完香火,我們也該回去了。”

陸老太太提醒道。

林舒抬手看了眼手錶。

已經七點過半了。

老李在一旁附和道:

“夜深了山路不好走。”

“諸位早些回去吧。”

他笑容從未如此燦爛過。

林舒向他投了個眼神。

老李暗戳戳向她比了個六。

林舒讀明白了他的唇語。

六萬。

怪不得老頭子笑得甜。

敢情是陸老太太的上的香火錢實在比廟裡平日一個季度的還多。

林舒對他豎起大拇指,以示祝賀。

陸斯年跪坐在佛前,雙手合十。

大殿離眾人略遠,聽不到他在嘟囔些什麼,只是從背影來看,是有夠虔誠。

末了,他站起身,掃了殿裡的付款碼。

老李目睹此過程,笑容越發明朗。

陸衍率先帶著顧忍上了車,等林舒扶著陸老太太也上來坐好,陸斯年還在殿裡和佛祖對視。

陸衍無奈地吐口氣。

終於忍無可忍搖下車窗。

“不想留在這裡當和尚就趕緊過來。”

“我數到十……”

顧忍捂著嘴偷笑。

在陸家。

家人間的表面和平是沒有的。

但每個人的缺心眼都是顯而易見的。

陸斯年聞聲戀戀不捨地小跑過來,路過老李時還不忘雙手合十對他鞠了個躬。

老李回了個禮,道:

“祝施主生活順利平安健康。”

“下次再來。”

陸斯年嘿嘿直笑,真誠地點點頭,這才喘著粗氣三步並兩步小跑著和大部隊集合。

陸衍轉過頭,不願看他。

直到車子開動,凌雲寺逐漸消失在眼前,就聽他幽幽開口:

“許了什麼願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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