遲誠好看的臉瞬間冷下來。

“你不會都沒有想過要找我吧?”

林舒沒說話。

她站在餐廳門口,而陸斯年正望著她的方向,搖晃著手裡的紅酒杯。

陸老太太見狀伸出筷子打向他捏杯翹起的蘭花指。

“哎呦,媽,別動手啊。”

林舒輕笑一聲。

聲音順著話筒傳過去,遲誠臉色一黑。

“在哪兒快活呢?”

他舉著手機等了半晌,林舒卻不說話。

遲誠急了。

誰懂!他被擄走一上午,開機竟然沒收到一條她的訊息和電話!

他真是好可憐又沒人愛一男的!

遲誠撇撇嘴,正要發作,就聽林舒緊張地壓低聲音,道:

“你沒事就好。”

“具體回頭碰面說。”

“等我回去哈。”

遲誠還想再問她在哪兒,就聽聽筒裡傳來電話結束通話的嘟嘟聲。

她竟然什麼都沒問就把電話掛了!

她都不好奇他這三個小時是怎麼過得嘛!

他瞬間像個洩了氣的皮球,軟軟地靠在椅背上。

其餘四個人望向眉頭緊鎖一臉生無可戀的遲誠,紛紛放下筷子。

“怎麼了池哥。”那綁匪頭子率先開口。

遲誠坐起身,看他一眼。

“你看起來比我大許多。”

那綁匪頭子怔愣一瞬,隨後往嘴裡塞了塊牛排,一邊嚼一邊含糊不清地嗯了聲,“我今年三十八了。”

遲誠抬手按摩發緊的太陽穴,

“看起來像二十八。”

“你比我年長不少,叫我小池就行。”

“不過我還不知道你們的名字。”

原本埋頭苦吃的少年抿了口果汁,自報家門。

“我們原本都是遲家莊的孤兒,得了莊主的幫襯都住在莊裡的希望小學宿舍。”

“後來小學倒閉了。”

“遲莊被林氏開發。”

“起先我們拿了林氏的慈善金住進了孤兒院,直到這幾年,林家另外的旁支掌握了林氏的經營權。”

“林珞就買了我們,給他當打手。”

“我們書沒讀過幾天,也未曾學過什麼手藝。”

“於是也就只能任林珞和林氏那幫人擺佈。”

遲誠邊聽邊點頭。

怪不得這麼容易叛變,他想。

青年語調裡已經有些氣憤,遲誠俯身向前,摸了摸他的頭。

有點曖昧,但實際上非常純潔。

就見那青年眸子一亮,情緒更加激昂。

“莊主說,既然生長在遲莊,那自然都姓池。”

“我是池冬。最小的。”

“我是池春。”刀疤臉一臉難為情。

“取春夏秋冬?”遲誠問。

四個人整齊劃一地點點頭。

倒是有意思。

“那誰是池夏。”

坐在池冬身旁的微胖男人乖巧地舉起手。

遲誠望過去。這個叫遲夏的男人略胖,寸頭,頭圓臉圓,圓眼睛緊張地在遲誠和池冬之間來回瞟,還有點可愛。

不過他膚色雪白,白得不太正常。

見遲誠望著他出神,坐在池夏對面的瘦而高的男人撂下刀叉,道:

“池夏有白化病,天生這個顏色。”

“沒錯,我是池秋。”

倒是挺健談,遲誠想。

“吃飯吧。”

……

傍晚。

凌雲寺。

晌午寺裡沒什麼人,他扯著嗓子喊了半天,都不見門童的影子。

他只好拿了掃把,自已把院子打掃一遍。

今兒日頭雖好,風卻大些。

陣風吹拂遠處叢林,樹葉簌簌落下,從天而降,撒了一院子。

老李弓著腰忙活半天,總算把滿地落葉收拾好。

卻在下一秒,一陣大風奔襲而過。

“得,白玩兒!”老李碎碎念跺跺腳,把掃把一丟。

不過一秒,那倒地的掃帚又被他拾起來。

林舒剛進寺門,就看到這一幕。

“這年頭,和尚都情緒不穩定了?”

林舒笑著,闊步而入。

後面跟著陸老太太和顧忍。

顧忍是在午飯後回來陸家的,至於陸衍,行蹤不明。

接到遲誠電話後,林舒明顯心情愉悅起來。她午飯多吃了兩碗,剛撂下筷子,就聽陸斯年唸叨流年不利,得空一定要去找個寺廟拜拜。

她當即想起老李來。

凌雲寺規模不大,距離市區又有些距離,除了山上陵園有新人入葬後會有家屬進去上個香,平日裡專門去那兒祈福上香的格外少。

用林舒往日吐槽的話說——要不是頂上有個陵園,這寺怕是連一尊大佛都請不起。

老李衝他會心一笑,“話不是這麼說的,佛祖講香火,不論人民幣。”

林舒冷哼一聲。

“那請問一人民幣換算多少香火?”

“不都是積分制!”

老李聽完鬍子一歪,不再和她搭話。

聽到陸斯年這麼說,林舒突然有個興致。

她打個飽嗝,撂下筷子,向陸斯年的方向湊了湊:

“我倒是知道有個地方不錯。”

“擇日不如撞日,現在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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