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對話方塊的內容,葛彥汝“啊”的一聲站了起來,“他是,過來了嗎?”

但是,她一抬頭,發現父母兩雙異樣的眼神齊齊盯著自己,臉頰瞬間滾燙。

“我、我去躺衛生間!”

“我總覺得你把女兒管得太死了。”看著女兒的微縮的背影,葛榮皺著眉頭,“年輕人該有點活力!”

葛彥汝的母親白燕冷著一張臉,“你天天不顧家,就別管我教育方式!”

“我只是提提意見,孩子也不小了,你不能像小時候那樣管束了!”

“那你來管!”

“你這······”

······

葛彥汝走進衛生間,心緒還是難以平靜。

她掏出手機,猶豫了片刻,撥通了陳啟鵬的電話,“你什麼意思?”

“字面意思!”

“我······”

“下來,我帶你去放煙花!”

掛了電話,葛彥汝目光閃亮如星,但又很快佈滿憂愁。

該找什麼理由出去呢?

踟躕了一會兒,葛彥汝拍了拍自己的腦袋,自己真笨,藉口都不會找。

她走出衛生間,低著頭站在母親面前,“媽,我想到院子裡轉轉,看看煙花!”

“這麼冷的天,有什麼好看啊,趕緊回去睡覺,明天還要早起拜年!”

“哦!”葛彥汝癟著嘴沒敢說話,回了房間躺床上,看著天花板,有遺憾,有委屈。

“我媽不讓我出去!”

“沒事,等她睡著了,你偷跑出來,我等你!”

“我等你”三個字,就像一道光,溫暖了少女的心,葛彥汝的目光變得堅定。

不知過了多久,葛彥汝輾轉反側,在房間裡來回走動,少女的心早已飛出了窗外。

房間門被敲響。

葛彥汝緊張地開啟,門口站著父親。

葛榮笑容寵溺,“你媽媽進屋了,想出去的話趕緊去,我給你拖住她!”

“謝謝爸爸!”葛彥汝驚喜地給了父親一個擁抱。

雀躍地披了衣服,穿了鞋子,輕聲開門,關門!

等她進了電梯,葛彥汝臉色突然聳拉了下來,“我這穿得是不是太隨便了?我應該打扮一下的。”

“可是,現在回去,就怕出不來了。怎麼辦?”

“算了不管了,他應該不會介意吧?他不能介意!”

葛彥汝歡快地跑到院子裡,繞著周圍轉了一圈,沒有見到那道身影。

“他不會走了吧?”她慌亂地取出手機,撥通了陳啟鵬的電話,“你在哪?我出來了!”

“我被保安趕出來了,在圖書館門口等你!”

葛彥汝臉上露出了笑容,她不知道這笑容是代表著甜蜜,還是安心。

但,在煙花璀璨的夜空下,她邁開了步子,向著心心念唸的方向奔跑,這一刻,她就像是一個公主。

兩人在圖書館門前會了面,葛彥汝感覺自己應該會有千言萬語,向他述說,可見了面,一個微笑,她覺得再多的話也是贅述。

“我們去哪裡放煙花?”

“去廣場吧,那地方大!你想放什麼煙花。”

葛彥汝歪著腦袋想了一下,“我想放,呲的一下衝上天,然後砰的一下炸開花的那種!”

陳啟鵬一呆,這形容很貼切。

按著葛彥汝的要求,他去買了煙花,兩人來到廣場,找了一處空閒地。

葛彥汝站在遠邊,捂著手,臉上帶著期待的笑容。

看著陳啟鵬彎腰點著引焾,又看著煙花盒悶聲一響噴射入空,在天空炸響,瀰漫繽紛絢爛。

“謝謝你!”

“什麼?”

“謝謝你,陳啟鵬!”

“你說什麼?”

“我說謝謝你陳啟鵬!”

兩道歡笑聲,彌散在除夕的夜色中,又會在新年的鐘聲裡重新燦爛!

今年春節總要滿足一個人的願望。

前世的時候,葛彥汝曾經跟陳啟鵬有個放煙花的約定,但那時,他一門心思全在徐璐身上,這個約定也最終成了遺憾。

這一世,不應該再有遺憾。

煙,本就代表美好。

汝,應該享受美好!

······

接下來的幾天,陳啟鵬和葛彥汝沒有機會再見面,趁著新年了,他們都隨父母轉了很多親戚。

整個新年都在快樂和忙碌中度過。

王乾幾次打電話過來,想要和陳啟鵬的父母吃頓飯,敘敘情誼。但都被陳啟鵬以相同的理由拒絕了。

他並不打算和王家人深交,在陳啟鵬的概念裡,和王乾只是生意夥伴。

用一個形象的比喻,他就是陳啟鵬的存款機,我往你那裡放點錢,你按時給我利息就可以了。

沒必要和存款機相處來感情,感情多了傷錢。

劉正的父親也打來了電話,想要兩家人一塊兒聚個餐。

陳啟鵬沒有拒絕,真摯的朋友不在乎那麼多的利益糾葛。

只不過那一場聚餐,差點將劉正吃出了抑鬱症。

兩方的家長口徑一致誇讚陳啟鵬聰明,穩重,聽話省心。

儘管陳啟鵬的父母多次為了照顧劉正的情緒,使勁貶低了幾句陳啟鵬,甚至找了一些普遍性的優點冠在劉正頭上。

但是都被劉三壽兩句話反駁掉,反正無論如何,在他的眼裡,劉正就是爛泥扶不上牆,陳啟鵬就是出類拔萃,棟樑之才。

這些話說的陳富和張翠實在不好意思,但也樂呵呵地笑納了。

陳啟鵬全程乖寶寶似的端茶倒酒,遊離於整場飯局,而劉正悶悶不樂地大口吃菜。

又被劉三壽訓斥了一頓,不懂規矩。

飯局之後,劉正連著向陳啟鵬吐槽了三天,又連著兩天求教經驗,差點就跪地拜師了。

但陳啟鵬只是用,‘你還小,長大後就明白了。’給打發了。

年後的時候,劉凌旭打過幾次電話,想要約請陳啟鵬出去逛街,但都被他拒絕了。

陳啟鵬有些懵逼,這傻妞什麼情況?越來越讓人看不懂了!

當然打電話最多的就是王一鳴,幾乎天天一個,不厭其煩。

“大侄子,又怎麼回事啊?這年都過了,你也不用天天打電話拜年啊?”

“我拜個錘子年啊?”電話那頭的王一鳴總是氣急敗壞,“我說,陳叔。我的好叔叔,你把錢還我吧,我真的缺錢啊?”

之前徐璐過生日,花費了他八萬二百五,雖然酒店給免了二百五,但這都是他的零花錢啊。

年前被父親得知自己搶了陳叔看上的女生,直接將自己的花銷給截停了,這讓花花公子的他,只剩下公子,沒有錢花了。

所以只能惦記著陳啟鵬能夠把錢還給他,畢竟是他當初大手一揮要請客的。

“大侄子,這就是你的不對了,我當時雖然說要請客,但也沒有說要付錢啊,請客它和付錢是兩碼事,你付錢也算是我請客啊?”

“······”

這尼瑪哪家的道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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