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念稚匆匆回到自已房門,剛開門就被曾清禚拉了進去,抵在門背,他溫暖的大手護著她的後腦勺和腰,細數的吻綿延不斷落了下來。

“跑哪去了?”

他的手不停在她後腰遊走,收緊,還沒來得及回答,便堵住了她的唇,蘇念稚順勢摟上他的脖子,朝他湊近,曾清禚只覺嚐到了甜頭,將她一把托起,她驚呼一聲,雙腿不由自主夾緊他精瘦的腰。

他的吻一路從唇,下巴,耳垂,脖子,再往下......蘇念稚的呼吸和神志得以喘息:“我還沒洗澡!”

“我幫你......”曾清禚的聲音混沌不清,手卻條理清晰地褪去她的衣物,直接將她抱進浴室。

一小時後,蘇念稚疲憊地頭靠在曾清禚腿上,任由他幫自已吹乾長髮,曾清禚反而變得清醒,手指不厭其煩順著吹風機的風捋著她髮絲,滿心滿眼都是她。

“好了沒啊......我都快困死了.......”蘇念稚閉著眼有些不耐煩地催促著。

“快了,你管自已睡,總要吹乾,不然明天起來你就頭疼。”曾清禚看她嬌嗔的樣子忍不住低頭親了下她有些紅腫的唇,“念念。”

“嗯?”蘇念稚迷迷糊糊地回著。

“什麼時候給我個婚禮?”

蘇念稚突然睜開了眼,看著曾清禚,眨巴了幾下:“曾清禚,你日子過糊塗了?我們都結婚一年了呀。”

頭髮已吹乾,曾清禚理了理她的髮絲,將她整個人抱起到自已懷裡:“到底是我糊塗還是你糊塗,我說的是婚禮儀式。”

蘇念稚一把雙手環住他的腰:“不過是個過場,不辦也沒事。”她是真的沒有這個概念,這種東西有沒有都一樣,結婚是兩個人的事。

“我知道你不在乎,可你總得為我想想,沒有婚禮,你爸媽怎麼想,你的朋友怎麼想,他們只會覺得我把你吃幹抹淨就不看重你了。”

“我爸媽也不在乎,我也沒什麼朋友,李冉更不會,你在童欣眼裡跟神一樣的地位誰也撼動不了。”蘇念稚從他懷裡鑽出來,“你執意的話,我們可以簡單辦一下,但我不想操辦的太誇張,曾清禚。”

“好,聽你的。”總歸是願意舉辦一下,他已很滿足。

兩人一週後,低調邀請了親朋好友在蘇念稚的城市舉辦了一次婚禮,至於為什麼只在蘇念稚老家辦的婚禮理由也挺簡單的,曾清禚的親人早就在他小時候斷了聯絡。

而曾清禚也在“liveZ”分發了一波喜糖和價值不菲的伴手禮,被多人祝福後,曾清禚才有一種剛被認可的實感。

半個月後。

這天,蘇念稚跟德國的同學辦完畫展,互相道別。回家,到小區門口,就被保安喊住:“哎呀,蘇小姐,你總算回來了,我給曾總電話,一直打不通,可能是在忙,你們家親戚來探望了,都等一下午咯!”

“親戚?”除了爸爸媽媽,還有誰能來探望。

“是啊,我讓他們先在物業休息室了,你快去找他們吧!”保安催促道。

“啊,好,謝謝。”

蘇念稚帶著疑惑到了物業休息室,都是陌生臉孔,兩個中年男女,一個看上去像高中生的女孩子,大概是一家三口,還有一個老年人,她走了過去:“請問......是你們找曾清禚嗎?”

那位老年人微佝僂著背,拄著柺杖,雖年長,卻能看出日子過的不錯,精氣神都非常好,目光炯炯有神,非常犀利。

而她身旁的一家三口也看得出比較富裕,女人精緻美麗,男人身姿挺拔,女孩子看著也很乖巧。

“你就是蘇念稚?”老者上下打量了一下蘇念稚,這種被人審視的樣子並不讓人舒服。

蘇念稚不喜歡這種眼神,覺得很不禮貌,在她眼裡,沒有長輩晚輩之分,只有在互相尊重的前提下才能有長輩,而這位明顯不是。

“是的,您是......曾清禚的奶奶?”

老太太身形明顯頓了一下,佈滿褶皺的眼皮突然耷拉下來,但很快便恢復:“是的,那麼蘇小姐是否能請我們到家坐坐。”說是詢問,但還是一副高高在上的語氣。

蘇念稚有些犯愁,眼下曾清禚也不可能馬上就趕回來,但是把這些人拒之門外,理論上確實可以這樣做,但在大眾道德上似乎又說不過去,而且難保這些人可能會在網路攻擊曾清禚不顧念親情,影響他聲譽。

“怎麼?蘇小姐,老太太就是這麼多年沒看到自已孫子,想他了,你該不會不同意吧?”站一旁的中年女人看蘇念稚軟軟弱弱躊躇不定的樣子強勢地問道,“我們可是清禚這個世界上唯一的親人了,你們結婚不通知大家已經有錯在先,現在要是再把我們拒之門外就更說不過去了吧?”

“李念,你別說了。”曾清禚的大伯曾應趕緊制止自家老婆這麼衝的語氣,跟蘇念稚解釋道,“蘇小姐,我是清禚大伯,實在也是沒辦法了,不然我這也是沒臉找到清禚這兒來。”

原來是有求於人。

蘇念稚最終還是讓他們進了房子,家裡的保姆胡阿姨見蘇念稚身後跟了好幾個人有點詫異,這還是第一次見到太太帶人進來,饒是平時沒什麼存在感的胡阿姨都到廚房好奇問了一嘴。

“太太,這些都是誰啊?”看著很不簡單還不好惹。

“大概......曾清禚的家裡人?”蘇念稚也不好定義,雖然是有血緣關係,但曾清禚不一定承認,而那些人,在曾清禚最難的時候也撇清了關係。

“太太,你這叫什麼話,親人就親人,怎麼還帶猶豫的。”

“胡阿姨,不管這些,你先幫給他們倒杯水,弄點水果。”

“好的。”

蘇念稚吩咐完,就到客廳沙發上,坐在曾清禚奶奶對面。

“不知道奶奶這次來是為了什麼?”蘇念稚開門見山,她並不覺得眼前這位老人家會想著認錯。

“咳。”老人家輕咳一聲,喝了一口茶水,稀疏的白眉不動聲色挑了下,“好茶。”架子十足,並未再開口,想等著蘇念稚再次問才開口。

蘇念稚也是個沉得住的人:“是啊,這是我父母特地從外地帶來的,平時我跟清禚都不怎麼喝茶,現在倒是派上用場了,奶奶喜歡的話,等下帶走就好,我們放著也是浪費。”

老人家這才放下茶水,給身邊的大兒子使了個眼色。

“是這樣的,蘇小姐,我們其實也沒什麼大事,就是清禚在老家還有一套房子我記得他當時是沒有處理掉的,那套老房子最近要拆遷了,大伯我這邊公司最近資金運轉困難,想問一下清禚能不能把那套房的拆遷款先借我一下,左右他現在也不差這些錢是吧?而且那房子他也從來不住,你看你們現在條件我看也挺好的,住那麼好地段的別墅,我也挺說了現在清禚公司也開的很大了。”大伯起先還有些不好開口,但後面越說越離譜。

說的好聽,曾清禚如今不差錢,老家的房子也不住,就彷彿那錢給需要的他們是天經地義的事兒,可當年他需要的時候,他們可都是富足的很,卻沒有一個人覺得照拂一下他是天經地義的。

“實在不好意思大伯,那是他的婚前財產,我沒有權利擅自處置。”

“哎呀,你這孩子怎麼這麼死心眼,這還不是你一句話的事情!”李念忙接話。

“那我先給律師打了電話,諮詢一下,稍微等我一會兒。”說著蘇念稚便起身走到院子,佯裝給律師打電話,一方面她不想鬧的太難看,一方面她也不想幫他們。

室內。

李念的心思彎彎繞繞可多了,本來他們還想著怎麼才好開口拿錢,剛剛一看到清禚老婆,果然跟媽說的一樣,一個小丫頭片子而已,他們一家子人還說服不了她?

但現在看這蘇念稚不像那麼好糊弄的人,一時有點焦急。

“媽,你不是說這蘇念稚好拿捏嗎?怎麼看上去這麼難撬開口。”李念急忙湊到老太太跟前。

“小看這孩子了。”老太太現在沒了剛剛刻意擺出來的架子,此刻倒顯露出老態龍鍾。

曾清禚的爺爺曾也是一名軍人,但去的早,曾奶奶生了五個男孩都是她一個人一手拉扯大的,她年輕的時候就教導孩子們不要從政從軍,除了這個二兒子不聽勸,後來還找了個同樣身為警察的媳婦,這兒媳婦還一直忤逆自已,所以很早的時候他們就分家,她也當沒這個兒子,他們倒也斷的乾淨,後來出了那檔子事兒,她對這個孫子本就沒什麼感情。

兒孫多了,便也不是很在乎那麼一個兩個了,大兒子一直在自已跟前,也是第一個孩子,她難免偏心,這次要不是大兒媳婦在自已耳邊求,她是萬萬不想拉下這老臉一起來的。

可是,她第一眼看到這個孫媳婦的時候,雖表面鎮定,心裡卻突然有些五味雜陳,原來這就是清禚爸媽用命換來的那個孩子,如今都長這麼大了,長得又水靈可人,還嫁給了清禚,小兩口甚至把日子過的如此之好。

雖早就調查清楚,來之前,她也顧慮到也許會遭趕人,但她應該可以拿捏住這麼一個小姑娘,可這姑娘非但沒發脾氣,該有的禮節一點不少,親眼所見之後還是讓這把年紀的她有些觸動的,不禁想起清禚爸爸年輕時候為了成為一名刑警跟她鬧得不可開交,遙遠的記憶甚至開始漸漸清晰歷歷在目,可她年紀已經這麼大了,已經不可能再跟小輩低頭了。

“這事兒難了。”老太太嘆了口氣,“過幾天再來吧。”

“不行啊媽,好不容易見到面了,我們不能就這麼算了吧!”李念沉不住氣。

“媽媽,你就聽奶奶的吧,咱們今天先走吧。”一旁的曾清木突然開口說道,“何況......何況堂哥他小時候你們裝聾作啞的,這件事本來我們就不佔理,現在還想他那麼容易幫我們,怎麼可能.....”

曾清木今年22歲,曾清禚家出事兒的時候才8歲,但是她早熟,大人之間的暗潮洶湧她其實懵懵懂懂也知道點,後來長大一點了,每年過年幾位伯父聚在一起的時候總會說到二伯父年輕時候有多調皮,近幾年,他們一談到這位堂哥在事業上出色的成就,大家更是互相推卸責任說當時大家日子都不好過。可是曾清木知道,當時他們曾家的每一位都過的不錯。

“小孩子懂什麼!”李念急吼吼地在曾清木後背一掌。

“李念,你別激動,我們先聽媽的,今天先走,來日方長。”曾應也贊同母親的話,蘇念稚擺明了就是想要拖他們,話也不想說太絕,是個瞻前顧後識大局的姑娘,遠遠不止他們表面所看到的那樣,軟弱無能。

幾人小聲說著,蘇念稚這會兒也進屋了,正想著用什麼話把他們先暫時打發走,老太太卻先開口了。

“小蘇,我看你也挺忙的,今天我們就先走了,過兩天再來。”曾奶奶說完就起身。

蘇念稚倒是沒想到這一出,又覺得有些好笑,都這樣了還想做個體麵人,也不知道體面給誰看,但明面上也沒表現出來,趕緊讓胡阿姨把剛剛的茶葉包好,送到曾奶奶手裡:“今天實在有些匆忙,招待不周,奶奶覺得茶葉好的話,就別嫌棄,拿去享用,下次您提前跟清禚打個招呼,我也好有個準備。”

“嗯。”

說完一行人便走了。

路上,李念還唸唸有詞:“我看這事也簡單了,這蘇念稚還搞這麼客氣,媽,她畢竟是小輩,總是會給你面子的。”

“哼,你真是個膚淺的,她那話分明就是在說我們不請自來。”老太太手裡拿著的茶葉像燙手山芋一般拿著也不是,扔了可惜了好茶葉也不是,只是往後每次喝它都會覺得膈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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