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琛看著林琳的父親一連抽了三根菸。最後一根菸,香菸幾乎是在林琳父親手指尖燒完的,他站在那裡沉默不語,張琛準備在遞煙時,林琳的父親滅了菸頭說道:“我們上去吧,你和小秦都是我家林琳的朋友,感謝你們一直照顧她。”張琛與林父回到病房後,林父再次向秦朝九表示感謝,便勸張琛帶秦朝九回去休息。

“我真的沒事,明天我媽還要再去找警察,你今天回去休息,明天再來陪我。”林琳眨了眨紅紅的眼睛,輕聲道。

看著林琳明明很痛苦卻還在努力裝著堅強,秦朝九點了點頭。她向林琳的父母打了招呼,和張琛走了。

從出了病房張琛就拉著秦朝九的手沒放開,一直走到車邊上。秦朝九全程目光呆滯,沒有任何動作。

“給,帶上。”張琛拿出秦朝九專屬的安全帽。

此時的秦朝九才有了反應,“謝謝,我可以自已打車回學校。”

張琛見秦朝九把帽子又遞了回來,他沒有說話,拿起帽子輕輕的扣在了秦朝九的頭上。然後自已戴上頭盔,跨上摩托。

“上車。”張琛發動著車子。秦朝九站著沒有動。

張琛又將車熄滅,用腳勾起邊架,長腿從車上跨下來。雙手扶住秦朝九的兩側腰間就要提起。

“你做什麼?”秦朝九掙扎的推開了張琛。

“你不上車,是等著我抱你上車嗎?”張琛說。

秦朝九準備摘掉頭上的帽子,又被張琛按住手。張琛開口:“臭脾氣,你這個狀態怎麼回學校?還是說怕我把你賣了?”

秦朝九白了一眼張琛:“是啊,就是怕被你拐賣了。”

張琛被氣笑了,一手叉腰一手拿虎口托起秦朝九的下巴:“要是想賣掉你,早就賣掉了。而且你這臭脾氣誰願意買?”

秦朝九此時確實很困了,沒有在反駁。用手撣開了張琛的手。然後說:“上車,我累了。”

張琛載著秦朝九穿梭在馬路上。夜幕降臨,路燈見亮,這座城市車水馬龍,秦朝九不自覺得頭撞向張琛的背,她是真的累了,最後雙手垂下,閉上了眼睛。張琛感受到秦朝九睡著了,反手抓住秦朝九的手放在了自已的腰上。

張琛把車穩穩停在自已出租房樓下。 一路上他都是單手騎,所以騎得不快 。他一隻手始終扶著秦朝九,長腿從車頭掃過,他站穩之後就讓秦朝九的腦袋靠在自已的肩膀,輕輕的挪動秦朝九的身體。

秦朝九迷迷糊糊知道車停下來了,但是兩天一夜沒睡,真的困到極致了,她有意識到張琛將她打橫抱起,她的頭靠在他的右胸口上,那種安心的感覺再次襲來,使她放心的深睡了。

‘阿姐,他回來找你了,你會跟他走嗎?’ 秦晚五在秦朝九的夢裡,不停重複這一句話。秦朝九在夢裡感覺自已好像掉進了水裡,水灌進鼻腔,澀進眼睛裡,她一直在下沉, 光線越來越暗,水底黑漆漆一片,她的腿奮力向上蹬,卻始終沒有用。她聽到小五的聲音,她想呼喊小五,可她不敢張開口。水的壓力一點點侵蝕著她。

張琛回到房子,將秦朝九放在了床上,脫下她的鞋子,給她蓋上了被子。然後自已洗了個澡之後,就睡在了沙發上。他睡的迷糊時候,聽見秦朝九悶哼的聲音。“九兒,九兒!?”張琛輕聲的呼喚著。可是秦朝九沒有醒來,皺著緊鎖的眉頭,嘴唇很乾,臉色泛白。張琛伸手摸了一下她的額頭。秦朝九在發高燒。

張琛翻開抽屜找尋著退燒藥,家裡的藥都是秦朝九之前給他準備的。他一般感冒頭疼都是硬扛過來,所以家裡的藥都還在。張琛把毛巾打溼,摺疊好放在了冰箱裡,然後又去倒了杯溫水,走到床前。他將秦朝九扶了起來,此時秦朝九才被動靜驚醒。秦朝九靠在張琛的肩上,嗓子很乾,所以張琛遞上水杯,她便喝了一口。

張琛在在她耳邊說道:“你發燒了,把藥先吃了。”

秦朝九乖乖的把藥吃了,水也喝完了。看著秦朝九躺下後,張琛從冰箱裡取出剛才的毛巾,再次走到床邊,用毛巾擦拭著秦朝九的額頭、臉頰還有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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