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危機
“是那名婢女給老奴說的。”
“是嗎？為何我沒看見呢？厲嬤嬤一將瓷瓶搶走就直接讓人把我押過來了，都沒見和誰說過話呢？”
玉琣繼續步步緊逼，頭微微歪在一邊，眼睛直愣愣地看著厲嬤嬤。
“老奴...老奴...”厲嬤嬤心中慌亂，忽然看見大夫人來了眼前一閃，立馬跑過去跪在大夫人面前。
“大夫人！大小姐被老奴抓住了罪證還強詞奪理！更是將欺主的罪名灌在老奴身上！求大夫人為老奴做主！”
“孃親，阿弟如何了。”莊心程一臉擔憂看向程夫人，程夫人對她微微點頭便走向正位坐下。
厲嬤嬤連忙跟上去跪下將方才的事全部都給程夫人說了後，程夫人臉色陰沉，眼神如刀劍般射向玉琣。
“母親，今日之事並非我之過。”
“給我跪下！”
一旁的婢女不等玉琣動作直接一腳踹向她的後膝，她腿一軟咚一聲跪在地上，雙手向前撐起身子，眼中閃過狠光。
“我將你接入莊府，於你而言是天大的恩情！你竟敢害我兒！”
大夫人衝向玉琣一巴掌扇了過去，玉琣被扇得臉歪向一旁，眼中神色不定，他們根本就不想聽她解釋。
“孃親不可！”莊心程連忙衝過來將程夫人拉開，擋在莊玉琣面前。
“事情沒查清楚，娘您不能直接下定論！”
“查清楚？哼，很好，那便查！今日之事所有疑似之人全部杖斃！”對這件事程夫人寧可錯殺一千，不可放過一個。
院中所有下人全部跪在地上，有些人直接被嚇得哭出了聲，程夫人一見。
“哭什麼！說！是不是你做了什麼！”
“奴婢沒有，大夫人冤枉！”
“給我拖下去！”
侍衛直接上前就將那婢女架走，只能聽見婢女撕心裂肺的喊怨聲，一時間整個莊府靜若無人，下人們都在瑟瑟發抖不敢說話，害怕下一個死的人就是自已。
“母親，厲嬤嬤不由分說就直接衝進我院中，並且形跡可疑，明明瓷瓶的地方她檢查過後就出現了瓷瓶。”
“女兒懷疑厲嬤嬤是受人指使！想將害明淵之事推在女兒身上！求母親明察！”
玉琣心中鎮定分析面前局勢，看情況厲嬤嬤不是莊心程與大夫人指使的，那麼就只剩二夫人與三夫人了，對這兩人她已經有一定猜測。
“大夫人冤枉！老奴對大夫人忠心耿耿怎麼可能去害明淵少爺的名聲和身體！”
“老奴是聽下人說，大小姐給了明淵少爺一個藥瓶才斗膽直接去了大小姐院中！並非老奴妄圖誣陷！”
“孃親，我也聽說過阿姐給了明淵一瓶藥丸，說是從二公主的御醫處討來的。”
大夫人聽完幾人的話後心中也有了一定計較，眼睛向莊玉琣掃去，若是從宮中討來的，莊玉琣用來給明淵下毒那就是將二公主拉下水。
“母親，女兒是討了藥給明淵，這藥是上好的補藥，在提神醒腦有奇效，女兒不過是看明淵病好後學習困難，便去求了二公主，這藥明柏也有一份。”
“將醫女叫來。”大夫人坐在上方，沉聲吩咐婢女，不一會婢女就將莊心程的醫女帶了過來。
醫女將藥丸碾碎，放在鼻下輕嗅，心中大定後又放進嘴裡，眾人都在觀察醫女的臉色。
“大夫人，此藥確實為補藥，製作也均是用了上好的藥材，對提神大有益處，並不會損害身體。”
醫女垂眉回答後，碧水與秀紅也放下心，碧水便將事情原委都說了出來。
“大夫人，小姐當時生病無法下地，特地將藥給了三小姐，由三小姐轉交給明淵少爺。
明淵少爺與心珠小姐前段時間生了嫌隙，小姐想著若是心珠小姐將此藥給了明淵少爺說不定兩人的關係就能恢復如初。”
“莊心珠？”莊心程低聲念著名字，難道是她前段時間落了牢便記恨上了明淵，可她哪有那麼大的膽子。
“大夫人。”蘇夫人攜著臉色有些白的莊心珠緩緩走進敬事堂，“心珠今日受了驚嚇，妾方才才安撫好她，故而來晚了些。”
“心珠還不去說說。”輕輕將莊心珠往前扯了一下，莊心珠眼神有些慌亂，跪在地上。
“嫡女，方才心珠被菀晴那事嚇著了，所以來晚了。”
提起菀晴程夫人緩和下來的面色又變得猙獰，那賤婢何時懷的孕！害得明淵如今險些身敗名裂！一會就得想法子將她處死，免得以後再惹事生非！
“這藥丸是你交給明淵的？”莊心程站在程夫人一邊繼續審問。
“是我給的，但是明淵他不收，最後還是菀晴收下來的。”
“大夫人，這菀晴收了藥，今日明淵發了癔症又在大街上將菀晴踢得小產，依妾所見，這菀晴有不小嫌疑。”
程夫人聽後恨得牙癢癢，怪不得，今日諸多巧合，又是癔症又是小產，還在大庭廣眾之下！
“將那賤婢抓來！”
菀晴身子剛剛受了重創完全沒有恢復過來就被丟到了敬事堂，抬眼直視程夫人陰狠的目光。
“大夫人，這藥明柏也有明淵也有，為何明柏今日沒出事，那只有一種可能，兩人的藥是不一樣的，大夫人可有查過明淵的藥了？”
“明淵的藥在何處？”莊心程看向菀晴，想到菀晴的挑撥離間以及這段時間的種種，也漸漸篤定了兇手就是她。
“回二小姐，在少爺馬車上，少爺考試前正吃過幾顆。”菀晴被人壓在地上，虛弱著嗓子回答。
“賤人！”
“哐當。”
程夫人抄起手邊的饕餮玉擺件就往菀晴頭上砸了過去，菀晴本就被人壓著，便被砸了個正著，頓時頭破血流幾近暈倒。
“大夫人，藥找來了。”
醫女檢視過後臉色一僵，“這藥含毒，若少量服用則會嗜睡，大量服用則會神志不清產生幻覺，但此藥金貴，一個婢女應買不起。”
莊心珠聽後身上抖得更嚴重了，她沒想到這藥會讓人產生幻覺，她只是想讓莊明淵無法考試罷了。
蘇夫人見莊心珠抖個不停，便抬腳將她擋了去，好在眾人視線都在菀晴身上沒有人發現。
“妾聽說，這菀晴貌似與大小姐之間有不少聯絡，大小姐在府中一向對下人大方，是不是賞了菀晴銀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