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有姐姐粘著妹妹的?膽子這麼小真是上不得檯面。”

金襄滿臉不屑,有王顏在身後她更是囂張,直接走上來,上上下下打量莊玉琣。

“穿個破布就敢來嘉慶郡主的賞荷宴?

也是,你這種鄉下來的鄉巴佬沒見過世面,膽子又小隻能粘著心程不放咯。

我們心程真是人美心善處處都要照顧你給你讓步。”

“也不看看自已是什麼貨色,還學心程穿白衣!臉皮可真厚啊還來參加宴會!

處處都與心程比較,一股子市儈風氣真是噁心透了。”

莊玉琣身上的衣服是莊心程盯著她強迫她穿的,說什麼姐妹裝其實為的是讓她在賞荷宴上當陪襯罷了,玉琣心中明白但不屑計較這些東西。

“巧合罷了。玉琣是收了嘉慶郡主宴函邀請來的,金妹妹若有異議不妨去問一問郡主?就說工部侍郎之女對嘉慶郡主邀請來的工部尚書之女不滿。”

“你!”

“我們在中都長大比不得玉琣妹妹的伶牙俐齒。”王顏緩步上前。

“不過為了玉琣妹妹好我不得不多說兩句了,才來中都不久就將這身份貴賤之事掛在嘴邊怕是不好。”

一番言語,輕描淡寫就將玉琣說成了鄉下蠻人得了點好就肆意妄為以官階壓人了。

“王姐姐誤會,不是金妹妹先為了王姐姐叫小廝打人的嗎?說什麼賤民什麼的?郡主請來的人被金妹妹罵作賤民,怕是不好吧?

而且好像還說玉琣不把太傅嫡女放在眼裡?我知姐姐不是用身份壓人的那種小人。

但作為妹妹我也想與姐姐多說兩句,就算是養狗,也要養條好的,更何況是朋友呢?”

莊玉琣一臉委屈地看著王顏,滿臉都是為了王顏著想,說到養狗時還轉眼看了一眼金襄。

“說誰是狗呢!你是個什麼東西!”

金襄氣得直接衝上來舉起手就要扇過去。

“啊!”

金襄還沒靠近就忽然被旁邊拋來的一人撞倒,連著將王顏都壓在地上。

薛曉曉見那個文生被打得奄奄一息趕忙去救,畢竟在郡主府可不能死人啊,便沒注意到這邊的吵鬧。

一身玲瓏裙實在是礙事讓她不得施展,衣服都髒了才將文生拉出來。

發現居然有人要打自已的新朋友,來不及跑過來,心下一慌直接將救下來的文生拋了過去,一下子撂倒兩人。

“幹什麼呢!你誰啊!敢在這裡動手動腳的?!”

薛曉曉衝了過來,緊皺眉頭看著倒地的金襄,三人如疊羅漢一樣,王顏被壓在最下面,圍著的小姐們看到後都嗤笑出聲。

金襄見自已被一個男人壓著快要嚇死了,尖叫出聲。

那些本來在一邊看戲的下人趕緊衝過來救人。

“大膽!”

金襄一下子哭了出來,方才那一遭她的清白都要被毀了。

玉琣看著那文生飛過來後掉下一張白紙看見一個有點熟悉的名字,彎腰撿起。

[接天蓮葉濯濯夭紅,輕歌曼舞把酒言歡。]

落名:青山書院——杜恆之

看著這張紙思考了一會便將這紙收起了來。

王顏的髮簪也歪了,來不及扶起,看見面前站著的薛曉曉身體一僵。

薛曉曉怎麼在這兒?她不是與薛家父子去邊關了嗎?難道他們回來了!那他...

“薛曉曉,你怎麼回來了。”

“喲,王顏也在啊。”

“薛曉曉?那不是鎮國將軍的女兒嗎?不是在邊關嗎,怎麼來中都了?”周圍傳來竊竊私語。

莊玉琣聽到心中一驚,方才因為忽然下起小雨眾人在亭中躲避。

莊玉琣不耐與別人應和便站在一邊觀賞雨中荷池難得的心中平靜。

忽然一個人拍了她的肩膀便拉著她絮絮叨叨不停。

什麼看見她與眾不同便一見如故,什麼甚是喜歡,吵得她頭都大了。

薛曉曉確實一身作風不像是大家閨秀但也沒想到居然是鎮國將軍之女。

“還不是我娘逼得。”

薛曉曉撇了撇嘴,想起玉琣被欺負的事,“你欺負琣妹子作甚!”

“曉曉誤會,我只是與玉琣聊天打趣罷了。”

王顏抬手整理儀容,有些不經意一樣提出,“曉曉是自已回來的?”

“嘖,我大哥押我回來的。”

薛曉曉想到她逃跑被大哥抓住後領的場面就煩,大哥也真是的,明知她不願回來相親!

“薛小將軍也回來了?”

王顏意識到自已話語有些急,連忙轉移話題,“聽聞薛小將軍前段時日受傷了,現在如何了?家父很是擔憂。”

“你爹?擔憂我哥?放什麼屁呢?”

薛曉曉翻了個白眼不想再理會王顏,過去拉著玉琣的手就往外走,“走走走,不是要去逛嗎?”

朝中誰不知道太傅和大將軍每每見面都是牛鼻子對馬眼的,只要一上朝他們倆就吵,皇上雖然頭痛但也只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王顏對薛曉曉粗鄙的話皺眉,薛曉曉自小就在營地裡跟著一群男人長大,自然就沒有那些閨秀禮節,說話也很豪放,這還是收斂了很多了。

“你給我站住!打了人還想跑!”

金襄氣急敗壞地站起來要來抓人,她方才只顧著哭鬧沒注意發生了什麼。

“什麼玩意兒,滾開!”薛曉曉一把將金襄推開,罵罵咧咧的攬著玉琣走了。

金襄回過頭找王顏卻只看見王顏急匆匆離去的背影。

莊玉琣將方才的紙交給薛曉曉,讓她幫自已交給專程為郡主收詩的婢女。

薛曉曉疑惑莊玉琣啥時候寫的,但也沒多想就直接去幫忙交了。

而後兩人攜手在郡主府中漫步,莊玉琣假意散步其實是四處尋找莊心程與莊明淵莊心珠三人的蹤跡。

嘉慶府後院角落處

“誒?那不是二公主嗎?”

莊心程看見一個小小的身影閃了過去,心中疑惑,二公主不是臥病在床嗎?難道是自已看錯了?

“二公主?”莊明淵也四處看了看。“先別管這些了,太子已經往這邊來了我先走了。”

“好,可能是長得相似之人罷了。”

莊明淵出了角落心思一轉,抬腳跟上了剛才那個小身影。

見那小廝打扮的身影蹲在湖邊躲著什麼,湖對面嘉慶郡主攜眾夫人觀賞著荷花,難道這真的是二公主?

想到了什麼眼中閃過狠光,真是天時地利人和,這次莊玉琣不死也得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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