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 章 居然是魏氏慫恿三個姐兒....
紀雲彤好奇:“你知道內幕?”
薛氏眨眼,調皮道:“不巧,那些個小屁孩落水前說的話,我都聽了個一清二楚。”
紀雲彤看向她,等著她的下文。
薛氏清清嗓子,緩緩道:“你們二房的兩個姐兒,還有國公府的那個瀟姐兒,都滿肚子壞水!可最厲害的,還要數那個瑩姐兒!
你可不知道,當時瑩姐兒、妍姐兒、瀟姐兒三人一起商量,要把舒姐兒帶去蓮池邊,製造一場意外,讓韜哥兒和舒姐兒一起落水。
這樣,舒姐兒就必須和韜哥兒定親了。妍姐兒是整件事中最積極的,後來,她們果然去拉了舒姐兒。可惜舒姐兒沒上當,半路跑了。
三人去蓮池邊匯合,妍姐兒看到韜哥兒,說了很多難聽話,還說要退親,韜哥兒聽了就一直哭。這時候,瑩姐兒突然從後面,推了妍姐兒和韜哥兒下水。你說,瑩姐兒圖什麼?那妍姐兒不是她妹妹嗎?”
薛氏很聰明,早就從三個姐兒對話中,知道了三人名字和關係。
當時她躲在樹叢後,看到舒姐兒離開,那妍姐兒要去追,還是她幫忙絆住了妍姐兒。
她之所以幫忙,倒也不是為了賣紀雲彤一個人情,純粹是看不得一個小姑娘被霸凌罷了!
紀雲彤聽完,沉思半晌,漸漸捋清了思路。
三個姐兒湊在一起來對付舒姐兒,想來是各有目的。
瀟姐兒對舒姐兒沒有那麼大的敵意,她或許是想利用這件事,讓韜哥兒出事,國公夫人說不定會讓淮哥兒早點回來。
畢竟淮哥兒才是她親哥哥,未來瀟姐兒能倚仗的是淮哥兒,而不是韜哥兒。
妍姐兒則是要利用舒姐兒擺脫親事。
那瑩姐兒呢?
紀雲彤仔細一琢磨,就明白了。
曹籍少年成名,有軍功有實權,想和他結親的人家那麼多,瑩姐兒肯定也是受盧氏影響,要保住這門親事。
若是韜哥兒和妍姐兒的親事沒了,她和曹籍的親事肯定也會受影響。
所以,瑩姐兒才直接推了妹妹和韜哥兒下水,就是為了讓二人一起名聲受損,未來便只有定親這條路了....
她擋死了妍姐兒的退路,妍姐兒能不恨她麼?
可三個姐兒怎能想出這樣的計劃?
紀雲彤再聯想到程鸞帶著瀟姐兒回孃家....
孟氏、盧氏都對魏氏有敵意....
看來,這事情是魏氏慫恿三個姐兒的。
孟氏從瀟姐兒那裡知道事情真相,自然也會告訴瑞國公夫人。
瀟姐兒犯錯,瑞國公夫人肯定遷怒程鸞。
程鸞受氣,這才哭哭啼啼帶著瀟姐兒回孃家。
而盧氏也從妍姐兒那裡得知真相,這才恨上魏氏。
那魏氏的目的是什麼呢?
想到之前魏氏之前找自已,幫鳴哥兒和宜姐兒牽線....
紀雲彤就忍不住抽了口冷氣。
就因為她不肯幫忙,魏氏就慫恿三個姐兒來毀掉舒姐兒!
她氣得不行,恨不得也學孟氏去打魏氏一巴掌!
薛氏離開後,紀雲彤坐在炕上,緊緊捏著帕子。
這次還好舒姐兒機靈,沒有中計。
可魏氏實在可恨。
她不出這口惡氣,心裡實在不甘。
想到魏氏最期盼和榮陽侯府結為親家....
她不由冷笑,既然這樣,她就一定要讓鳴哥兒娶不到宜姐兒!
晚上,程止回來,紀雲彤已經恢復了平常模樣。
她和丈夫商量開琉璃鋪子的事情。
“曹家二夫人?聽說曹二爺很不成樣子,那薛氏之前也沒聽說過她做過什麼生意,這事情你可問仔細了?”
程止坐在案前,看舒姐兒交上來的大字作業,心裡很是滿意。
舒姐兒上學後,一手楷體字進步了很多。
可見下了功夫。
他以前總讓舒姐兒別貪玩,把心思用在學習上,她總不聽。
現在卻知道用心讀書寫字了。
果然,他這個爹說得再多,也不如先生兩句話管用。
紀雲彤將薛氏送來的琉璃杯遞給程止看,“我也不多說,你自已看看,這是曹二夫人親自做的琉璃杯。”
程止從女兒的作業中抬頭,一瞧見那琉璃杯,吃了一驚。
他將琉璃杯拿過去,仔細看了看。
“真是曹二夫人做的?”他表情有些震驚,“我在侯爺書房裡見過內務府做的琉璃杯,曹二夫人這個,比內務府做的,絲毫不遜色。”
“當真?”
紀雲彤聽了很是開心,覺得自已押對了寶。
她先前就覺得薛氏這琉璃杯做得很好,沒想到居然還能和內務府做的媲美。
內務府可是專做宮裡用物的。
若是能和宮裡的比....那肯定會在市面上賣得很好。
程止又看了宮燈和筆洗,點點頭,“這曹二夫人果真有幾分本事,只是,她這東西這般好,為何不找曹家大房入股,而是找你?”
紀雲彤提醒他道:“之前我去瑞國公府參加宴席,那曹家大夫人對她很是冷漠,二人就沒說過一句話,彷彿陌生人一般,想是因為這樣,曹二夫人才不去找大房合夥。”
程止問道:“她要我們入股多少?”
紀雲彤道:“最少八百兩銀子。”
程止沉吟:“之前舒姐兒上學,你沒少打點,我給你的那筆銀子,夠嗎?”
紀雲彤急忙道:“夠,還剩九百多兩。”
她又有些遲疑:“說好存了給兩個姐兒做嫁妝,你真捨得?”
程止看了眼那琉璃杯,“你的眼光很好,我相信你,就算賠了也無妨,以後總會掙回來的。而且,我也不會一直呆在翰林院,等到舒姐兒出嫁,說不定我這個爹爹已經能給她掙個體面了!”
程止的支援,讓紀雲彤心裡的自信又多了幾分。
第二日,就雲彤讓江滿倉跑了一趟興隆酒肆,帶了李安福的兒子李寶豐、女兒李福慧過來。
李寶豐和李福慧進來後,跪下來給她磕頭。
紀雲彤問他們二人酒肆的生意如何。
李寶豐性子憨,只答了幾句酒肆人多,他每天都要端很多菜,幹很多活之類的話。
李福慧就機靈多了,將酒肆賣得最好的酒、小菜都報了上來,還說了南邊北邊的客商分別喜歡點什麼酒和菜,最後學了幾句各地的方言,逗得滿屋子丫鬟都在笑。
紀雲彤覺得李福慧是個適合做生意的,便笑著留了她一個人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