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樂”
汪!!可樂停下來,走到靈魄身邊坐下,
“要自由還是要命?”
顧正陽唰的一下變回原身,黑山貓躺在屋裡直叫喚,不仔細聽,還以為是哪個孩子在哭。
這叫聲雖然詭異,但一點都沒有嚇到屋裡會喘氣的生物。
靈魄轉身看向一直沒有把視線從自已身上移開的凌易,歪頭想了一下
“凌易”
帶著山間之音的人聲響起,凌易怔愣了一下,隨後雙眼泛起笑意,手一撈,把靈魄抱在懷裡,讓它跟自已視線齊平
“再叫一聲”
靈魄搖頭,喵:“叫不了”
同時內視自已,發現丹田裡那個鼓包又大了一點,像…像下面有什麼東西要冒出來。
從那次靈氣爆滿後,靈魄就發現自已不對勁,不再像一個儲存罐。
它曾經試圖再次讓靈氣灌滿全身,可是不能了,倒是丹田裡起了一個小鼓包。
這幾日它一直吸收靈氣,然後都被那個鼓包吸收,只留下維持自身的一丟丟靈氣,身體已經不能像以往一樣把靈氣存在四肢。
同時它以為自已把靈氣存滿就要變人的想法其實是錯的,那是靈海不穩定,給它反饋的一個錯誤資訊。
現在靈魄對自身的感覺就是它以為就這樣了,哪知道其實剛開始。
就如現在,它可以說兩句人類語言,但要問它為什麼能說它就不知道。
從那個小鼓包出現後,它所知道的資訊就在時不時更換完善。
“寶貝”,凌易輕喚手裡走神的靈魄
靈魄重新聚焦視線,看著面前放大的好看臉,還是搖頭
“以後告訴你”
“好”
凌易看出它不是不想說,是不知道怎麼說。
“滾開!傻狗!”
兩隻同時轉頭,原來是可樂討嫌去扒拉地上“傷心”的山貓。
靈魄等凌易放下它後慢慢走到山貓面前
喵:“想好了?”
“好了,想好了,老大,要命要命”
“哦,那你起來吧,別趴著,地涼”
靈魄剛說完,凌易輕笑出聲,有時候寶貝說話確實噎人。
山貓差點氣不順窒息在地上,踏馬的,它為什麼趴著黑心老大不知道?
“起不來,身體疼”
汪:“你不疼”,可樂插嘴
癱著的貓突然起身就朝旁邊撓去,
“喵!你個傻狗!老子今天廢了你!你踏馬咬老子,現在敢說老子不疼,老子…咦?好像是不疼。”
山貓轉著圈的看自已身體,傷口呢?又四處跳了跳,身體靈活,沒半點不適
看向坐在那裡看著無害的山神,山貓恐懼地後退了一步,視線瞥到山神旁邊的傻狗,山貓頓住
怕啥啊?現在它是山神門下貓,給誰當小弟不是當,都一樣,只是多隻貓而已,不算事,更何況這倆都不是省油的燈,以後“福氣”大著呢。
這麼一想,山貓腦子突然通透了許多。
顧正陽有一優點,那就是看得清形勢,這也是凌易所需要的,不然也不會讓他做到副總這個位置。
只要壓得住,他,還是很好用的。
“寶貝,休息”
見這場鬧劇結束,凌易起身,朝靈魄伸手,等抱住後,自行上樓。
留下客廳一貓一狗,兩隻對視一眼,看不見那上樓的老大後,畫風一變,各自向對方撲去
“老子今天不把你毛薅禿,老子就不是顧!正!陽!”
汪!:“咬你!”
“來啊!誰怕誰!敢咬我,你算是踢到鐵板了!”
另一邊
進屋看見手下帶來的所謂的“白貓”,男人呼吸急促起來,反手就給跟在後面的人一巴掌
“廢物!這就是你找來的貓?”,手指著屋裡那幾只呆傻著喵喵叫的白貓,蒼白的臉上如今滿是憤怒。
被打的人頂著劇痛,卑躬屈膝,不敢說一句話。
“繼續找!”,留下這句,男人踏出屋子。
等男人走遠後,另一個人進來
“不是嗎?”
被打的人搖頭,隨後去抱擠在角落的幾隻貓
“還要繼續找?”
“嗯”
“可是資訊已經被人刪除,我們連誰弄的都不知道,僅憑一張照片,我們去哪裡找?”
“A市”
………
接下來幾天,顧正陽幾乎每天都要來郊區找靈魄,一來二去,他覺得跑得累,乾脆聯絡旁邊一棟別墅的主人,讓他賣房子。
也巧了,那家剛好遇見點麻煩事,而且那裡買了還沒住過兩天,顧正陽一問,立馬同意。
三天時間不到,顧正陽就成了凌易鄰居。
凌易家裡很大,光傭人房就另外弄了一棟樓給他們居住,自已住的主樓是四層別墅,按理說不差顧正陽一間房。
但凌易不喜歡有人或者其他生物出現在自已屋裡,傭人進主樓做好自已的事就得離開。
靈魄屬於破例,畢竟見一眼就想養的,凌易在世那麼久也就只有它,而那隻狗,只能說是沾了靈魄的福才能留在主樓。
後面顧正陽經常出入,凌易也忍了,但要讓他住進來,他辦不到。
顧正陽知道他這個臭毛病,所以都不問一句,乾脆自已買,又不是買不起。
對於這件事最高興的就屬可樂了,它活動的場地更寬,雖然每次去顧正陽家都要和它打一架就是了,不過它還是樂此不疲的一天跑幾次,然後顧正陽家的傭人也熟悉了它。
這段時間A市開始大面積降溫,走在路上已經能看見有人開始穿棉襖了。
四季分明的城市好處就是什麼季節穿什麼衣服,不會出現你穿棉襖我穿體桖的情況。
靈魄已經幾天沒出門了,每天都窩在屋裡,隨便可樂怎麼叫都不出去。
它已經不能用靈氣來固體了,每次吸收一點就被丹田裡的那個鼓包吸收,身體存不了一點。
靈魄看了一下,鼓包出現了一條裂縫,裡面的東西要冒出來了。
看了看自身,
“不會是一隻小貓吧?”
“寶貝,什麼?”,凌易放下手裡的檔案,問
現在已經晚上十點,凌易回來就一直在辦公,靈魄在家自然是和他一起的。
靈魄沒回答,走過去蹭了一下他放在桌上的手,隨後跳下桌子落在凌易懷裡,找一個位置準備睡覺。
凌易一隻手輕輕摸著它,腹部貼著一團發熱的溫暖,摸著摸著不自覺的走了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