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迷霧散去,赫然出現數十名白玉郎人偶,正在慢慢的聚攏過來,各個露出詭異的笑容。

一時間地牢裡陰冷沉寂。

“終於,還是走到了這一步。”柳建南打破了安靜。

張虛歸撇了撇嘴說道:“我就覺的有古怪,原來還真是柳叔您在背後搞鬼。”

“呵呵呵,張小友,本來沒你什麼事,可你非要來趟這渾水,看來你我二人的酒局,是喝不上了。”

柳建南此時亢奮的神情與之前長輩的溫和形象完全不一樣。

“其實說實話,小子我是真的不想管這閒事,柳叔,您看,我現在走來還來得及嗎?”

張虛歸立馬堆起笑臉,殷勤的說道。

“呦,這位小哥,你說什麼呢,都到這了,可是出不去的。”

一側的白玉郎陰陽怪氣的嘲諷。

張虛歸心中又是一陣乾嘔。

看來今日想要走出去,應是極為的困難了。

想到這裡,心態反而好了一些。

“哈,柳叔,酒局怎能說取消就取消,你這長輩做的......有失水準。”

“臭小子,嘴還挺碎,不過你這小小年紀,能打死墨陽,也可以稱得上‘天才’二字,只是可惜呀,遇見了我。”柳建南得意的笑道。

“柳叔謬讚了,‘天才’二字與我相差千里,不過您說的......墨陽?墨陽是誰?”張虛歸倒是一點印象也沒有。

“給你個提示,之前在城外密林中。”柳建南挑了挑眉,指了指身上懸掛的面具。

張虛歸恍然大悟,是那個面具為首之人,原來他還有名字。

原本以為那只是一名無關緊要的人,可今日一看,似乎還有些來頭,不由得詢問道。

“那他是?”

“我的弟子。”

柳建南冰冷回應。

“哎呀呀,真是大水衝了龍王廟,自家人不認識自家人,早知留個全屍。”

張虛歸態度恭敬,完全沒有面對生死局的緊迫感。

在外人看來,這小子嘴碎,一直在扯東扯西,毫無主見,只是在浪費口舌與時間,說的都是沒用的東西。

可在他身後的紀雲雪看來,竟是有些佩服少年,投來異樣的目光。

只因,張虛歸一邊吸引柳建南的注意力,一邊用‘靈心傳’秘法,把圓盤的使用方法教給了她。

而握住她的那隻手,在她的掌心輕輕的滑動,原本還有些羞澀戲癢,可認真體會,竟是圓盤發動的手訣。

短短時間,張虛歸便把圓盤全部的驅使要訣告知了紀雲雪。

紀雲雪一直躲在他的身後,雖因柳建南的出現而大為震驚,可現在的她卻是異常的鎮定,就連她自已都意外,自已為何會這般冷靜淡定。

不是應該興師問罪嗎?

不是應該衝出去殺了叛徒嗎?

不是應該大聲的質問對方,為何如此嗎?

可紀雲雪不僅沒有被憤怒衝昏頭腦,反而越來越冷靜。

緩緩的低下頭,看向握住自已的那隻手。

那隻溫暖的掌心散發出一點點極其微弱的藍色流光,若不仔細檢視,極難發現。

“清心訣!!!”

詫異的看向擋在自已身前的少年。

“這都是他在那剛剛一瞬間做出的判斷?”

這份心性,這種決斷,這般頭腦。

紀雲雪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安全感。

就是......

這傢伙實在有些囉嗦。

“柳叔,柳叔,您這就見外了,您的徒弟就是我的兄弟,當日的的確確是個小小的誤會。

你若是在場,定然不會怪罪我的。

要怪就怪您那徒弟帶的面具,真的是難看至極,

這才讓我在危急關頭沒有收住手。”

張虛歸還在風輕雲淡的閒扯,完全不在乎柳建南那張不耐煩的臉色。

可誰知,剛說完。

一側的白玉郎卻突然暴怒起來。

“小崽子,你住口,今日我定殺你。”

張虛歸驚了一下,轉頭看向面容猙獰的白玉郎。

“跟你有什麼關係,我跟我柳叔聊天,你插什麼話。”

而一旁的柳建南彷彿成了旁觀者,輕笑一聲。

“你說的面具,全部都是白玉大人親手畫制。”

“哦?是嗎?那真的是俗氣到了極點,就連隔壁的買菜大嬸都比他有品位。”

張虛歸繼續嘲諷,可心中卻是暗喜。

從剛剛的對話與表情上看,得出了一個結論。

柳建南與白玉郎雖是合作關係,但並不和。

“小崽子,今日我就用你的血來作畫。

給我殺!”

白玉郎犀利的尖叫一聲。

周圍人偶瞬間衝了上來。

“就是現在!!!”

與此同時,張虛歸也大喊一聲。

身後紀雲雪早有準備,掐指成訣,捆綁在她玉腿上的圓盤頓時幽藍光芒大盛,在二人周身形成了一道屏障。

一側尖叫的人偶首當其衝,被幽藍色畫面障直接轟飛,重重的撞在牆壁之上。

人偶的身上出現了多處破碎裂痕,可似乎感受不到任何疼痛,脖頸機械般的轉動,把陷進牆壁裡的胳膊一把撤掉,繼續撲來。

越來越多的人偶飛撲過來。

張虛歸頭皮都要炸了,把僅有的煉氣五層靈力全部調動起來,注入幽藍色畫面障之中。

‘嘭’的一聲,如浪潮般的人偶全部衝撞在屏障之上。

把二人直接撞飛了出去。

張虛歸念頭一轉,急忙喊道:“藉著這個勢頭,衝開石門。”

紀雲雪也不廢話,手中寒冰劍再一次顯現。

兩道寒光交織在一起,掀起陣陣狂風,直接撞擊在玉石門之上。

紀雲雪時機把握極準,寒光撞擊的那一刻,二人周身的幽藍色畫面障也同時衝撞過來。

“轟”的一聲,玉石門被撞的七零八落。

巨大的響聲震耳欲聾,張虛歸的神志都有些模糊起來。

“還不出手!”

白玉郎人偶齊聲大喊。

柳建南卻是冷哼一聲,雖不情願,卻也向著張虛歸二人移動。

掐訣間一把巨斧從柳建南的儲物袋中飛出,對準幽藍色畫面障,順勢劈下。

猶如猛虎下山,氣勢滔天。

兩名煉氣的修士怎能接得住築基的一擊。

雖沒有穿透幽藍色畫面障,但張虛歸只覺氣血翻湧,原本還未痊癒的反噬傷痛,再一次陣痛起來,一口鮮血噴出。

而催動圓盤的紀雲雪也好不到哪裡去,面色蒼白,雙手微微顫抖,眼角處隱隱有血水流出。

“雪兒,投降吧,你師父那裡,我定會有個交代。”

柳建南驚歎這小小圓盤居然擋住了自已的一擊,心道‘這法寶當真厲害’,同時升出了奪寶的心思。

紀雲雪卻是死死盯著柳建南,苦苦支撐,未說一言。

張虛歸苦笑一聲,狠狠一咬舌頭,頭腦清醒許多,“沒想到柳叔您的嘴,也挺囉嗦。”

柳建南‘咦’了一聲,似是驚訝這少年為何還活著。

區區煉氣五層,只是吐了口血?

就在這一刻,張虛歸雙手交叉,一把木劍瞬間從他的懷中飛出。

速度之快如一道紅色的閃電,衝著柳建南的頭顱刺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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