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誒,妹妹你坐船頭。”

“嘿,嫂子你把門開。”

夜幕降臨。

村落中的人和鏢客盡數回到宅院中,只留下燈籠和晚風在空曠的小路上互相交織。

“嫂子你把門兒開呀,我要進來啦。”

“娃娃你和我造,生了男孩兒考狀元,生了女孩兒繼續造,彩禮錢,兜裡食,富貴人生我享有呀。”

小曲兒歌謠悠悠哼著,給這蕭瑟死寂的村落環境添上一種別樣的美感。

一個子極小,挺著大肚子的傢伙舉著酒瓶走在燈籠下。

他摸索了遍自已的大肚子,接著從裡面取出一面銅鏡慢悠悠照著。

鏡子中,一野牛骷髏頭正隨著歌謠慢悠悠晃動腦袋。

牛角上纏著紅色布帶,一幅幅春宮圖畫在帶子上。

牛頭人將鏡子放回衣兜,隨後挺著大肚子繼續往一座屋舍走去,輕快的歌謠持續穿過林間小路。

“一個娃,兩個娃,三個娃,男娃多了幹農活,女娃多了當老婆,饑荒來了有肉吃,富貴人生天天活~”

“砰砰砰”的聲音響起,牛頭人來到一家宅設面前用力敲著門。

又是嘎吱一聲,房舍的門漸漸開啟,隨後燭火微微亮起,一身材幹瘦,彎腰駝背的中年女人慢悠悠從裡面探出腦袋。

她緩緩將蠟燭伸出去打量著外面的牛頭人:

“跟你說了多少次,不要喝酒,那樣生出來的娃娃不健康。”

“不健康就吃了唄,吃飽有力再生唄。”

牛頭人站在女人面前又唱了起來:

“春花姑娘你好福氣,有我天天把床爬。”

沒錯,待在屋子裡的女人正是二娃的母親春花。

但此刻的春花和傍晚時分完全是兩個樣子。

這會兒的春花彎腰駝背,面板乾癟,像極了被榨乾生命的妖怪。

春花耷拉著惺忪的眼皮朝外面的環境看了看,隨後竟是一抹微笑浮上臉頰:

“快進來吧,我都快急死了。”

木門漸漸開啟,牛頭人拖著肥碩的身子走進房屋並順手把門關了。

屋內寬闊乾淨,裡面沒有任何東西,只有一口碩大黑色棺材放在正中央。

棺材開啟了一個角,無數灰塵從裡面慢慢飄出。

春花看了眼牛頭人,隨後伸出乾癟的手脫掉了自已的褲子露出和乾柴般枯瘦的小腿。

緊接著,乾枯的手摸過衣兜,十三根銀針放置在春花手上。

她發抖著走向棺材順著那道黑色縫隙躺了進去。

春花面無表情地岔開腿,她伸出手將手裡的銀針對著額頭面板狠狠刺了下去。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淒厲的慘叫聲迴盪在屋舍內,春花滿臉是血,劇烈的疼痛讓她眼珠子一個勁往外凸,彷彿隨時會掉出來一樣。

聽著這毛骨悚然的聲音,牛頭人彷彿更興奮了般。

他一邊褪去自已的衣物,一邊繼續哼著小曲:

“叫啊叫,大聲了就有男娃娃啊,叫啊叫,春花生娃最賣力。”

......

......

“啊啊啊啊啊啊!”

房間內,李四抱著大刀瑟瑟發抖聽著遠處那悽慘的叫聲。

“爺,別緊張。”

聽到這話,李四嚥了口唾沫朝下身看去。

此刻的春花正蹲在李四腿前慢慢揉搓著他跋山涉水的雙腳,期間還不斷地往洗腳水裡撒了些乾煸的花瓣遮掩腳臭味。

春花賣力地揉搓李四的雙腳與小腿,額頭上滲出些許汗珠。

聽著那悽慘的叫聲,起初李四以為是混在隊伍裡的髒東西動手了,但看到春花那習以為常的表情,他終於忍不住問了聲怎麼回事。

春花嫣然一笑:

“唉,這有啥,這是附近的小夫妻在同房呢。”

李四一驚:

“辦這事兒怎麼會叫成這樣。”

李四也算是走南闖北多年,但他可從來沒見過男女辦那事兒會弄出這麼悽慘的叫聲,這跟活見鬼了一樣,哪個男人聽到這慘叫還有心思啊?

春花又是一笑:

“爺,這你就不懂了吧,村裡的傳統,叫的越大聲,就越能生兒子。”

“啊?”

李四一臉茫然不再說話。

老實說今晚他還是蠻害怕的,畢竟隊伍裡的髒東西老大和小道士還沒有挖出來。

但春花此刻來給自已洗腳,孤男寡女共處一室的,他的神經也漸漸緩和了下去。

“這位爺,你幹這行很久了吧,想必有不少積蓄吧?”

春花繼續給李四洗腳,眼神時不時掃過他身上鼓囊的錢袋和大刀。

就在這時,春花的手順著李四腳踝慢慢摸上他的小腿,她輕輕撩開自已胸前的衣襟,豆大的汗珠清晰可見地從胸脯淌過。

“唉,好熱啊老爺,也不知道怎麼了,今天就是好熱啊。”

說罷,春花一把抱住了李四小腿,眼睛眨巴地看著他。

李四臉一紅,心說大姐你這也太明顯了吧。

也不知怎麼的,李四緊繃的神經莫名舒展了下去,就連那悽慘的叫聲此刻他也覺得格外有韻味。

......

......

黑鬍子特意買了個燈籠放在屋子裡,這使得白雙那昏暗的家亮堂了起來。

毀容的中年男人像只鬼魅般躲在房間裡打量著外面的客人,白雙吃力地抱著被子鋪床打掃屋子。

黑鬍子一彪形大漢此刻正託著下巴靜靜地觀察面前的小道士。

那小道士提筆在黃紙上畫符。

黑鬍子一直在觀察他的舉動。

他發現這道士畫的是同一個圖案,只是有時畫到一半他就把符紙揉成團丟掉,有時則已經快畫完了他又很懊惱地把符紙扔掉。

這搞得小道士偉岸的身姿在黑鬍子心中又縮小了許多,他一個勁問自已這小道士到底行不行。

不過小道士讓眾人別說話別,他們這些人也不好打擾。

只是這會兒,聽著門外那響亮的慘叫聲,黑鬍子終於是忍不住了。

他拍桌而起:

“道爺,您到底在幹什麼呀?這門外慘叫聲響了這麼久,怕不是鬧鬼了吧。”

顧長風沒吭聲,他繼續畫著符就好像沒聽見一樣,豆大的汗水從緊皺的眉心劃過。

見顧長風不理自已,黑鬍子又扭頭殺氣騰騰看向躲在屋舍內的中年人:

“你給老子出來!”

一聲呵斥之下,白雙不再鋪床,他小心翼翼打量那魁梧大漢。

毀容男人拖著一瘸一拐地走了出來,慘不忍睹的身軀在此刻照明良好的環境下顯得更加詭異。

“算了,你還是進去吧。”

黑鬍子擺擺手,他拔出腰間長刀詢問:

“我問你們,這村落裡怎麼會有老鼠,連老鼠都開始吃貓了,你們到底在鬧哪樣?

知不知道永命國很忌諱這東西,你們怎麼不管不顧的。

有老鼠很正常,你們怎麼不上報官府打壓這些畜生,真邪乎!”

黑鬍子的話才說出口,一旁扭捏膽小的白雙忽然哭著衝向黑鬍子。

她一手按住長刀,一手堵住黑鬍子嘴巴。

白雙哽咽地說道:

“這位爺,求你了,別,千萬別說這種話!要死人的!

那不是老鼠,那是仙,是天上的仙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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