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位直播嘉賓分別在遊戲中和直播間的觀眾們道了別後就下線了。

這五天,每位嘉賓的直播時長都超過了40小時,這些直播影片之後會被融合在一起,剪輯出一個完整的節目,畢竟大部分人都不可能連續五天一直盯著直播間,更何況幾個人的直播間是分開的。

下線後,殷悅剛拿起手機,就看到言良發過來一張照片。

看著照片上的天空與海洋,殷悅立即意識到這是潘多拉浮標上的工作人員拍攝的。

【魎:已經解析過,但是沒有座標,只有時間,拍攝於當地時間上午10:27,我會持續關注,看看明天是否有變化】

【繆茲可:我研究看看】

殷悅放大了螢幕中的照片。

烏爾洋位於南半球,這個季節的洋流主要分三個區塊,像潘多拉浮標如此巨大的設施,如果離岸邊太近,極易被其他船隻發現,故而排除最北邊的區塊,而最南邊的區塊接近極地,氣溫過低,海洋中漂浮著浮冰,對於浮標裝置的壽命有影響。

潘多拉浮標只可能在烏爾洋中間的海域漂浮,儘管如此,範圍也並沒有縮得很小。

殷悅看著照片,此時是南半球的冬季,已經過了冬至日,照片拍攝於當地時間上午10:27,太陽在拍攝者的正前方,目測太陽與海平面的夾角有45度,根據太陽視軌跡,潘多拉浮標離南迴歸線不太遠,而拍攝者應該是面向東偏北40度的方向。

殷悅仔細觀察圖片中的海浪,恰好是從拍攝者的右手方蕩向左手方,恰好符合烏爾洋中間板塊中,東北部分割槽域的洋流走向。

而潘多拉浮標自然也會隨著海浪向西北方向漂去。

雖然無法鎖定潘多拉浮標具體的座標,但是殷悅已經知道了浮標最近幾日所在的海域。

她用印表機列印出了那張照片、一張太陽軌跡圖、一張世界洋流分佈圖,然後又在筆記本上寫寫畫畫,完善了自已的推理後,她又一次向言良發出了邀約。

【繆茲可:灰原問你要不要來吃飯?】

【魎:好,我半小時後到】

殷悅看著言良的回覆,聳聳肩,開始換衣服。

他應該真的很著急想找到自已的外甥女啊,原來,真的會有這樣的舅舅存在啊。

殷悅有點難受也有點開心,難受的是她自已的親戚都十分市儈,在他家出事之後,就和她及時地劃清了界限,開心的是,原來這種不幸只是她所遇到的個例,原來還是能有別的小女孩擁有這種幸運的。

殷悅收拾好後就帶著自已的筆記出發了,暑假已經開始了,校園裡的人慢慢少了下去,只有一些還要考研、考公的學生仍然留在學校自習。

下午五點多的夏日,太陽仍然掙扎著不肯落山,樹影婆娑,灑在校園的林蔭道上。

忽然,殷悅的肩膀被人拍了一下,她嚇得一激靈。

“抱歉抱歉,沒想到嚇到了你,我本想喊你名字,又怕太高調。”

身後的言良連忙道歉。

“沒關係,我主要是沒想到現在校園裡還會有我認識的人在,你怎麼這麼快就到了?”

“剛好在附近。”

“原來如此,那我先跟你邊走邊說吧。”

“那要不我們別去操場了?換個地方。”

“好。”

殷悅帶著言良換了方向,朝著學校的藝術樓走去。

藝術樓的一層常年有對外開放的藝術展,而且展廳裡還有座位。

“我剛才根據圖片已經推斷出了大致的海域,所以我想問你,之後要怎麼去追上浮標呢?”

“這點你不用操心,需要飛機也好、郵船也罷,我去安排就行。”

“好有實力!”

言良微笑了下:“說說看吧。”

殷悅見路上沒什麼人,於是放心地說了起來。

“烏爾洋位於南半球,此時是冬季,已經過了冬至,而他們在拍攝於上午10:27的照片,太陽與海平面的夾角大概45度,根據太陽軌跡反推,浮標的維度大概在南迴歸線附近。

因為如果它更靠北的話,太陽在那個時間點應該更低一點,也就是與海平面的夾角更小一點,當然因為這個夾角是我根據圖片目測的,如果拍攝者不是站在甲板上,而是站在浮標的瞭望塔上,那麼它應該在南迴歸線靠北。

不過再往北些,離海岸太近,漁船和遊艇都會變多,所以我暫定它就在南迴歸線附近,同時,太陽在拍攝者的正前方,那麼說明他應該大致面向正東北方向。

而他圖片中的洋流恰好是從右向左的,這正好符合那片海域洋流的方向,而且只有那一片,洋流恰好由東南向西北方向推動,一會兒給你看圖。”

兩人說話間已經走進了藝術樓,殷悅帶著言良走向了其中一間展館,她輕車熟路地走到了一幅人物畫前的座椅上。

“坐這裡吧。”

兩人坐下後,殷悅將她提前準備好的圖片和推理過程都拿了出來。

言良對照著照片和資料圖,仔細地觀看著殷悅寫得步驟。

“好厲害,我回去後會立即安排人過去查探。”

“對了,那片海域好像存在磁極不穩的狀況,可能派船會比直升機好一些。”

“好的,我會注意。”

“別的就沒什麼了,對了,明天你想先去哪裡?”

“我對漣湖城很好奇,但我認為飛花市應該會有更直接的線索。”

“我也是這麼想的,那麼我們就先去飛花市看看好了。”

“好的。”

“你會害怕嗎?”

言良問完後,兩個人都沉默了,他們直直地看向面前的人物畫。

殷悅始終沒有回答這個問題。

害怕嗎?面對未知,她做不到完全沒有恐懼感,但是比起害怕,似乎探究真相的驅動力更大一些。

“這幅畫很美,畫得是誰啊?”

“阿斯帕西婭,古希臘時期一個很神秘的女人,可是現在為人所熟知的,只剩下她是伯里克利的情人了。”

言良起身去仔細檢視那幅畫,卻沒發現畫家那一欄赫然寫著“殷悅”二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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