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姐,我們不可能做這種事的,絕對不可能!”

張曉平淡淡道:“嗯。”

她覺得這兩位都是很聰明的人,這對小情侶應該知道自已說的什麼意思,就算安心不清楚,南源這種之前不學無術的男生肯定清楚,她相信他們兩個能做得到。

而南源想的是,我們就只是同學關係,牽個手、捏個腳什麼的已經是極限了,不可能會出現更進一步的事情。

“你們兩個吶,真的讓老師回憶起了學生時代的自已,曾經的我有過遺憾,但是我不希望你們兩個有遺憾。”

“平姐,我們兩個真的...”

南源剛想開口說話,就被張曉平抬手打斷。

“你們兩個知道網上有一句話嗎?【在最無能為力的年紀遇見你】”

南源點點頭,心說12年這會確實很流行青春疼痛文學,很多人在學校現實裡一副嘻嘻哈哈的樣子,回到網上立馬就變成傷感憂鬱小王子。

“這句話通常說的是年紀偏小尚在讀書卻遇到了喜歡的人,然而卻無能為力,沒辦法得到一個好的結果。”

安心整個人僵住,下一刻小手不斷的揉搓著校服衣襬,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張曉平面露回憶,過了會才繼續說道:

“其實啊,並沒有什麼無能為力的年紀,只不過是自已看不透罷了,學生時期只要你學習好,每每考試都年級第一,那你就是這個所謂的【無為】年紀最有為有力的時候。

這個時候的你,無論對自已喜歡的人做什麼選擇和決定,周圍人都會同意,但凡出現一絲反對的聲音,你只要勇敢的大聲說出【我是年級第一】,別人便會自動的乖乖閉上嘴巴。”

張曉平說完後,眼神莫名地看了眼安心。

社恐少女此時沒有繼續揉搓自已的小手,而是呆呆地低著頭,黑框眼鏡下的濃密長睫毛微微顫了一下。

南源知道,當張曉平說出這句話的時候,他就清楚自已的班主任在學生時代確實有過一段刻骨銘心的經歷,不過這些多半都隨著她結婚懷孕後漸漸淡忘了,只是如今又回憶起了一絲,將這些感悟說給二人聽罷了,只不過......

我跟安心真沒那種關係啊!說這些幹毛啊!

走出教室後,南源感覺心都死了。

這都哪跟哪啊?

被自已班主任莫名其妙的亂嗑是幾個意思?

想起張曉平臨走的時候那副八卦吃瓜表情,南源頓時覺得繼續解釋也沒用。

有時候事實只會越描越黑,在那些被別人認定的事件裡,解釋就等於掩飾。

拿起揹包,走出校門,南源就打算往自已鬼火走去。

他身後忽然響起一道糯糯的聲音——

“南源,什麼叫【不該乾的事情千萬不要先幹】?”

“......”

南源轉過頭後才發現安心一直跟在自已身後。

他顯露一副認真嚴肅的表情,解釋道:

“班主任說的內容跟我們不相關,不要在意那麼多,而且作為一個小孩子,這所謂的【不該幹】的事情你也不需要知道,明白了嗎?”

安心不服,嘟著小嘴反駁道:“可是......你不也是一個孩子嗎?”

“我不一樣。”

“哪裡不一樣?”

“我是大人。”

“哪裡大?”

“我已經18歲成年了,至於我哪裡大這件事......總之,大人的事情,小孩子別管!”

“哦。”

安心走了兩步,又繼續問道:“那我明年的國慶節就18歲了,到時候是不是也可以說是大人了?”

南源心說你身體早就18歲了,大的不行了好吧。

“你想那麼多做什麼?日後的事情,日後再說。”

“好吧。”

安心剛說完,便突兀的邁著一雙大長腿向前跑去。

南源一開始還不明所以,但下一秒朝前方看去,才知道安心跑的方向是公交車站。

時間剛剛好,安心跑到公交車站的時候,公交車也剛啟動發車,順利把她拋下。

跑到車站人群中,安心見沒趕上公交車,就默默往車站亭子的後面退去,將自已隱藏在角落。

南源看著那融入人群的社恐模樣,頓時有些氣不打一處來。

原本安心跑到車站的時候,只需要大聲呼喊招招手,車上的司機透過後視鏡看到後肯定會停下等一等,畢竟車子那會只是剛啟動,並沒有離開公交站。

不過讓社恐少女在人群中大聲呼喊這根本是不可能的事情,這比殺了她還難受,她能跑過去都已經用盡所有的勇氣了。

南源嘆了口氣,這種社恐且有些自卑性格,很顯然是從小養成的,不可能說改就改。

安心可以在他面前釋放一些天性,多半也是因為這一個月來的相處讓她感到自在,但是這並不能直接促使她改變原本的性格。

長髮劉海,兩側臉頰被遮掩大半,再加上黑框眼鏡,安心的整張臉幾乎只露出一小半,如果不是因為現在還沒經歷過yq,不流行戴口罩,安心這會多半還會整個口罩將自已全部遮住。

躲在角落等下一輛公交的安心,此刻也知道剛才要是大喊一聲,肯定就能上車了,但她真的做不到。

安心覺得,能讓自已有勇氣大喊的人,估計還沒有吧......

不知道為什麼,她感覺自已的腦海突然出現一個幫自已穿鞋的人......而且,肩上的揹包好像還被人提了一下......

嗯?不對,我的揹包好像真的被人扯了一下?

沒等安心轉過頭,身後就傳來一道熟悉的聲音。

“走吧,別傻等了,我送你回去,反正我也要經過你家。”

儘管安心低著頭,但是她知道是誰了,除了那個嘴上說著幫自已穿鞋實際上卻偷偷摸自已腳的人,還能有誰呢?

路上放學的學生很多,二人一前一後的走著,要不是安心一直跟在南源後面,根本看不出兩人是一起的。

南源騎上鬼火,安心則坐在後面用小手扯住他的衣襬,轟轟兩聲,黑色的鬼火便向前開去。

儘管是在12年小車還不是很多的時代,但放學的時間段依舊還是很堵車。

畢竟社畜跟學生都是差不多一個時間點解放,再加上這個點又是大爺大媽們出門買菜的時候,一時半會路上的車都走走停停的,感覺就像是乾澀的隧道,挖掘起來十分困難似的。

但這些都不關南源的事,他的小鬼火載著安心見縫插針,一路上絲滑且順暢,除了紅燈能阻止他前進的腳步,其餘的他都是一頓猛幹。

很快,安心剛才錯過的公交車就被南源騎著鬼火越過,車上的人看著暢通無阻的鬼火,眼裡直冒火星,牙齒咬得咯咯作響。

這並不是誇張的比喻,而是公交車上溫涵魚此刻的神情。

她看著原本屬於自已的位置,此刻卻換上了別的女生!

她有種自已養了很久的大魚,突然被人釣走的感覺,那種感覺讓她又惱又怒,一時間又無可奈何。

溫涵魚到現在依舊不明白,南源為什麼會比自已還狠心。

拉黑、刪除、不理自已,這些事情真的說做就做,對自已的態度說變就變。

“嗯?小魚,你在看什麼呢?”

馬琴順著好閨蜜的視線望去,下一秒她便曉得了。

咦?那不是南源跟安心嗎?

誒?南源怎麼載著安心?

馬琴這下哪裡還不明白,自已的好閨蜜估計正氣頭上了,換做是誰看到這一幕,都很難接受,不過......

前提是,自已的好閨蜜真的喜歡南源嗎?

“小魚,你之前一直跟我說是在考驗南源,你真的有喜歡他嗎?”

溫涵魚攥緊小手,指節發白,不屑道:

“我怎麼可能會喜歡他這種人?不愛學習,不上進, 整天只知道打遊戲,除了長得還可以之外,別的什麼優點都沒。”

言至於此,馬琴沒再問話,原本她還想說一句:【那他這兩三年對你的好難道不算優點嗎?】

但此刻她覺得不用再問了,答案已經提前說出來了。

馬琴看著下方遠去的鬼火,內心五味雜陳,她覺得如今這個局面或許對雙方都是最好的結果。

至少,對南源來說,這個結果一點也不壞。

下午班主任的話語還回響在她的耳邊,讓大家要跟南源學習奮發向上的精神。

是啊,南源跟在自已好閨蜜身後,可從來沒有聽過班主任讓她們學習,畢竟老師總不能讓大家都要爭取當個【舔狗】吧?

近朱則赤,南源跟安心自從形影不離後,二人都在往好的方向前進著。

她最後看了眼只剩一抹黑點的鬼火,然後回過頭望向此刻還一直死死盯著窗外的溫涵魚。

自已的好閨蜜會後悔嗎?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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