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在去飯堂的路上,南源一直在規劃著各個科目學習所需要的時間。

沒辦法,畢竟就只剩200多天了,高一到高三的所有課本內容自已都得吸納完畢。

而且還必須是提前學完,因為還得餘留一部分的時間來刷刷題什麼,這樣才能將知識融會貫通。

不知不覺中已經將飯菜打好,一眼望去,發現在飯堂內的位置都所剩不多了,他正糾結著要去哪裡坐好,身旁的王濤開口了。

“喂,你們幾個起來,知不知道這是誰的位置?”

一個長桌兩條長凳,上面的四個人抬頭看了眼牛高馬大的王濤,頓時乖巧的端起飯盤跑路。

這真不怪他們,別說是高中生了,就是街溜子看到身高的肌肉佬都得掂量一下。

況且王濤家裡還是開拳館的,本身也會拳擊,這一拳下去四個小弱雞不得嗷嗷大哭。

見此情景,南源這才想起來,哦,原來他們兩個還是漁女一中出了名的混混。

主要出名的是他,而王濤只不過是被附帶上罷了。

【曾經的學神】,【如今的學渣】,【長得帥但舔狗】,【以前是好孩子但現在是混混】......

前世高中三年,南源的人設標籤屬實太多了,主打的就是一個反差。

扒拉著盤裡的飯菜,南源沒有想太多,現在主要的難點是把成績搞上去,至於其他什麼的他懶得管。

反正不管自已做什麼事,只要自已從這裡畢業了,誰還記得有你這個人呢?

曾經的種種自已看起來牛逼轟轟的事蹟,你以為會流傳千古,其實只不過是別人茶餘飯後的談資笑點罷了。

“南源,我的飯菜呢,你打去哪了?”

猛然間,一句話語傳入他的耳畔。

聽到熟悉的話語聲,他連頭都懶得抬,將嘴裡的炸雞翅啃了口慢慢嚥下去後,才緩緩說道,

“你有病啊?”

“南源,你說什麼?!”溫涵魚有些震驚,她是萬萬沒想到眼前的人會這樣對她說話。

“我說你是不是有病啊?自已沒手嗎?不會自已打菜?”

愣在原地好一會,溫涵魚看著椅子上埋頭乾飯連頭也沒抬的南源,才確信自已剛才沒有聽錯話。

好你個南源,早餐不給我吃就算了,現在連飯菜也不幫我打了嗎?

這話不僅震驚了溫涵魚,就連在一旁的王濤也怔了怔。

“源哥,你真的......”

“濤子,吃你的飯,吃飯的時候不要說話!”

“哦。”

剛剛還凶神惡煞讓人起身讓位的王濤,現在卻一聲不吭。

溫涵魚有些惱火,“你以前...不是這樣的。”

“以前是以前,現在是現在。”南源吐了吐嘴裡的骨頭,接著又繼續啃雞翅,根本沒有抬頭正眼瞧一瞧的慾望。

眼前的場景,頓時吸引了一堆吃瓜群眾的圍觀。

尤其是周圍幾桌的學生,那更是看的嗷嗷帶勁。

邊乾飯還能邊看戲,這簡直不要太爽好嘛。

他們內心甚至不約而同的蹦出一句話:打起來,打起來!

然而事實沒能如願展開,劇情以溫涵魚鼓著溫紅的小臉獨自轉身去視窗打菜告終。

以溫涵魚這種學習又好,長得還很好看的女生,自然不缺舔狗,只不過以前都被南源背地裡狠狠教訓一番,這才不得已放棄罷了。

今天的場景,令很多人都覺得似乎有轉機,便又湊了上來。

有這種想法的人不少,吳繁便是其中之一,恰巧他還是同班同學,更是班長。

“涵魚,這是我幫你打的,你拿去吃吧。”

看著遞來的飯菜,溫涵魚只掃了眼,卻沒有伸手,下一秒就在吳繁的身旁走過。

“不用了,我有手,自已打就可以了。”

吳繁:“......”

舔狗雖然悲哀,但是連舔狗都不配當就更悲哀了。

吃完飯的南源,就打算繼續回教室規劃一下學習的進度內容,既然上天給了一次重來的機會,那肯定是得把握一下的。

雖說按照自已目前掌握的資訊差,就算直接輟學都能保證財富自由,但真沒必要。

什麼時候都能賺錢,但不是什麼時候都有精力跟動力學習的,這也是前世南源積累下來 的經驗,因為畢業出了校門以後,真的很難再學的進去。

跟在一旁的王濤,看著南源走的方向居然是教室的方位,頓時有些摸不著頭腦。

“源哥,怎麼走這邊?不直接去網咖?”

“嗯?為什麼?”

“下午有數學課,這聽跟不聽都區別不大啊。”

“......”

數學這玩意是這樣的,不懂就是真的不懂,聽了不懂和不聽不懂,區別真的不大,都是看見題目就兩眼抓瞎。

不過南源不懂是因為懶得學,而不是學不會。

他停下腳步,看了看濤子,躊躇一番後,覺得有必要對自已的鐵子說上兩句。

“濤子,從今天開始,我就不打算去網咖了。”

“啊?為什麼?”

“不為什麼,單純就是膩了。”

王濤有些不確定,“但是......”

“沒那麼多但是了,濤子,你得為自已想想了,現在已經高三了,到時候高考你考了個大專,你覺得你家裡人會讓你去讀嗎?還是說會直接拉你去打拳?”

王濤聽完,沒再說話,原本發光的眼神頓時黯淡下來。

其實這件事,前兩天他老爸就已經跟他說過,考不上本科就去打拳,不會給他第二條路選。

上了大專,出來還是得找個找個技術活,那還不如一開始就在家裡的拳館做事,日後也好接過這個擔子。

“濤子,可能是高中這兩三年的醉生夢死讓你忘記了我們倆的情況,唉,你自已好好想一下,

你要是不努力,你除了繼承家裡年營業額幾百萬的拳擊館,還有你爸的幾套房子,幾輛車之外,你說你還有啥?”

“我......我的確除了這些好像沒什麼了。”王濤一時間被唬的愣在原地,他不明白,平時跟他一起樂呵的鐵子怎麼現在突然正經起來了。

很快,他好像又想到了什麼,立馬回道:

“源哥,你好像跟我情況也差不多啊,到時候你不也是要繼承家裡的廠子,你爸媽留下的那套大平層嗎,還有你家裡不知道留存多少的財產?”

南源:“???”

什麼情況?你小子倒反天罡?

“我特麼那情況能一樣嗎?你也不看看我家那兩個,一天天不思進取,除了下棋就是打牌,家裡那點積蓄遲早被他們二老敗光!”

“啊,這......源哥,那你怎麼辦?”

按照這個說法,王濤頓時覺得好兄弟看起來確實有些難辦。

南源拍了拍他的肩膀,

“害,濤子,我跟你不一樣,我除了成功別無選擇。”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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