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接下來還有什麼計劃?”梅映霜問。

“那自然是不能告訴你了,這是秘密。”楊延曦說。

“難不成你想稱霸武林?”梅映霜皺了皺眉。

“稱霸武林這種事,對我來說只是順帶。”楊延曦笑了笑。

“難道你還想做皇帝?”我問。

“這倒是可以考慮一下。”楊延曦笑著看向了我,“可惜皇帝的位置對我沒什麼吸引力。”

“收手吧。”梅映霜嘆氣道,“你這樣做,陳曦在九泉之下也不會安寧的。”

“哈哈哈……”楊延曦笑道,“你連外公都不願叫一聲,還有臉面跟我提到他的名字?”

“我只見過他幾天,對我來說他就是個陌生人。”梅映霜說。

“好一個陌生人,三兩句話把關係撇清了,讓我很是心寒呀,我的好外甥。”楊延曦說。

“打住,你這個親戚我可不敢認,你可不是我那位外婆生的。”梅映霜說。

“這樣的話可就沒法聊家常了。”楊延曦笑道。

“本來就沒打算聊家常。”梅映霜說。

“你就從來沒恨過陳曦嗎?”楊延曦笑道,“因為他的緣故,才害得你梅家被滅門,留下了你這個無家可歸的孤魂野鬼。”

“你不也一樣嗎?咱們都是彼此彼此。”梅映霜笑了下。

“還是你比較慘點,自幼活在刀尖上,稍有不慎就……”楊延曦比了個割喉的動作。

“你倒是挺幸福,成為了大世家的子弟,卻身在福中不知福。”梅映霜說。

“生活好是好呀,但是總感覺差了點啥……”楊延曦嘆了口氣,“沒準這才是我該有的生活吧。”

“回頭吧楊延曦,你還有機會,回到鹿伯父身邊去,放下這些仇恨,你已經很幸福了,沒必要再去撿回這些。”梅映霜說。

“梅映霜呀梅映霜,你為什麼總是這麼天真。”楊延曦踱步道,“如果我想得通,那我為什麼還要大費周章做這些事?”

“仇恨只會讓你了雙眼,你做了這麼多,害死了多少無辜的人!他們是你的仇人嗎?他們不是,卻一個個被你利用,連死也是被你利用!”梅映霜道。

“他們活該,誰叫他們甘願被我利用?人呀,只要有貪念,你就算是砍斷他手腳,總會想著法子鑽出來聞一下那點甜頭。”楊延曦笑著看向我,“你說是吧,沈少俠。”

“所以你也是中了這貪的毒是吧,楊教主。”我也回了個笑容。

“什麼教主,你別隨便給我安這種頭銜,讓人聽了不好聽。”楊延曦說。

“但這才是你的真正目的吧。”我說。

“哦?洗耳恭聽。”楊延曦說。

“你搞這麼多事出來,既是為了殺了鹿公甫,也是為了告訴世人,星月教將要重現江湖,是吧?”我問。

“哈,你可真是聰明,怪不得能在萬劍山莊把我的佈局全破了。”楊延曦笑道。

“而其實殺不殺人的,根本對你沒什麼影響,你要的只是透過這個事情來造勢,讓正派武林的人風吹鶴唳,人人自危。”我說。

“所以呢?”楊延曦問。

“所以,你就利用了那幾名殺手和神劍門的人幫你造勢,對你而言,他們就是工具罷了,死了就死了,目的達到就行。”我說。

“你是說……”梅映霜看向了我。

“對,他就沒想讓他們活著離開萬劍山莊,並且要那個神劍門的人與整個萬劍山莊同歸於盡!”我說。

“這樣做的目的是什麼?”楊延曦反問。

“你就是想告訴世人,月傲五訣回來了,星月教也從地獄回來了,你就是回來報仇的。”我說。

“說得挺好的,從地獄回來,我挺喜歡這個說法。”楊延曦笑道。

“你既已經滲透到神劍門,那就代表神劍門的親歷者秦嘯楷多半已經凶多吉少,接下來你只要先將當年參加圍殺令尊的勢力統統剿滅,你就完成你復仇的第一步,然後便是坐上武林至尊的位置,從此武林無二主,一切都是你說了算。”我說。

“嗯……”楊延曦輕笑著點頭道,“是有點那麼接近了。”

“我不可能放任你這樣的。”梅映霜舉刀對著楊延曦。

“有氣魄是好事。”楊延曦道,“但你我實力著實相差太遠,而且讓我欺負一個晚輩,傳出去也不大好聽。”

梅映霜眉頭緊鎖,很顯然他是在思考對方的底牌。

既然假楊延曦已經用了“月傲五訣”的一式“月引潮汐”,那眼前這位本尊,手裡很可能已經掌握著完本的“月傲五訣”,他的實力可能已經到了某種深不可測的地步。

“不管如何,我都要阻止你。”梅映霜沉聲道。

“不要衝動,梅大哥,他有可能只是故弄玄虛。”我說。

“你大可過來試試,我既然能讓神劍門的人用上‘月引潮汐’,我怎麼可能不會呢?”楊延曦言語裡充滿自信。

“可沒準你只會這一招呢?”我冷笑了下。

楊延曦看了我一眼,笑了。

“你確實聰明,我確實未掌握完全的‘月傲五訣’,不過你知道也沒用,你們破不了我的功法。”楊延曦說。

“知道這一點就夠了,總有辦法能打敗你。”我說。

“你?還是他?”楊延曦輕嘆道,“真別讓我發笑了。”

“你的‘月引潮汐’再強又如何,我一刀一刀砍,總有把它砍破的時候。”梅映霜說。

“好外甥,放棄這種不切實際的想法吧。”楊延曦道,“你也算是我的家人,何不加入我這邊,助我完成夢想,同時你也可以為你梅莊上下報仇,何樂而不為呢?”

“我寧可對你拔刀,也不會選擇加入星月教。”梅映霜說。

“這個武林已經病得無可救藥了,它需要一個人來治治這些瘋病,而我將會是這個人,來幫整個武林撥亂反正。”楊延曦說。

“我想有病的應該是你才對!”梅映霜說。

“這個武林有沒病,不是你一個人說了算,該怎麼治,也不是你一個人說了算。”我說。

“這些所謂的武林人士仗著自已會點武功就驕傲自大、欺負婦孺善小,他們哪點算人,哪點算是俠之大者,統統都是畜生!”楊延曦眼神微變,露出冰冷的殺意。

見他如此,梅映霜也是直接拔出了刀,寒光四照,殺意與之分庭抗禮。

“楊總管,撥亂反正不是隻有以殺止殺以暴制暴,還有其他方式的,請你三思。”我說。

“沈少俠,你師父陸天策這麼多年了連梅莊一案的兇手都沒能找到,你又有什麼底氣在這裡跟我說什麼其他方式的話呢?”楊延曦冷笑道。

“所以現在我們才在完成他還未完成的事,為梅大哥的家人討回一個公道,這也是我們此行的目的。”我說。

“你師父可是公認的江湖第一聰明人,他都辦不到的事,你又有幾分把握?”楊延曦問。

“老實說,三分都沒有。”我笑了笑,“但我相信功夫不負有心人,總有一天我可以幫梅大哥查出真相。”

“哈哈哈……看來我們都是中毒的人,一個嗔,一個痴。”楊延曦笑道。

“真的,別再執迷不悟了,楊延曦。”梅映霜沉聲道,“你這種做法只會讓自已一錯再錯,到最後你身旁只會一個人都沒有,就算你贏了,也只能自已孤零零地看著自已,比輸了都難受。”

“唉。”楊延曦嘆了一聲,“我已經不想聽你們說了,既然你們要跟我作對,那就來打一場吧。”

話罷楊延曦便深吁了一口氣,讓自已的功力展現出來。

梅映霜看他整個人的氣勢都不一樣了,表情嚴肅,把我往後推了一把後,也是提起內力,釋放出漫天的殺意。

“還可以,這便是你的真正實力嗎?”楊延曦見他表情認真,稍稍有點驚訝。

兩人頓時如兩隻蓄勢而動的猛獸,盤踞而視。

我自認為這種場合沒有我任何作用,只能遠遠跑開。

不需要任何指示和訊號,兩人直接動了。

沒有絲毫華麗的動作,梅映霜直接對著楊延曦劈出一刀。

而楊延曦表情輕鬆,只是用手便擋住了。

我看到他手上似乎穿了個手套,想必那便是他的武器。

“不錯的一刀,再來。”楊延曦笑了笑,一腳將梅映霜踹出去。

梅映霜踹得後退兩步,不待站穩,直接足尖一點便朝楊延曦掠去,劈砍撩挑連續砍了七八刀,每一刀都是勢沉如山,讓四周建築在他的揮刀下化成碎塊。

但楊延曦絲毫不慌,“月傲五訣”給他的自信讓他可以從容面對任何攻擊,只是簡單地用手格擋幾下,這七八刀盡數被他擋了下來。

見攻擊無用,梅映霜迅速後退,欲重整旗鼓再戰。

“就只有這樣嗎?這也太令我失望了。”楊延曦輕笑道。

“果然厲害。”梅映霜皺了皺眉頭。

“還來嗎?不來可就輪到我了。”楊延曦話音未落,便一個閃身直接奔梅映霜而去,雙掌如同神兵利器,轉眼便對著梅映霜身上各個大穴拍去,帶出道道殘影。

梅映霜架刀防禦,同時運起輕功,左右騰挪,才與他拉開幾步。

“可以嘛,要不要重新考慮下跟著我?沒準我就給個副教主你噹噹。”楊延曦笑道。

“少來,你留著給其他阿貓阿狗吧。”梅映霜話未說完,便是更為兇悍的一刀猛地砍出,一道寒光猛地直掠向楊延曦的頸部,比我之前看到他出的任意一刀都兇,看來是得用到真正的實力了。

可是楊延曦豈是可以輕取之輩?輕描淡寫的一下抬頭,便躲過這一刀,順帶還拍出一掌,直接打向梅映霜肋間。

梅映霜應該也是意識到這一刀肯定不中,早有提防,連忙變砍為劈,直攻楊延曦臉面,逼迫楊延曦變攻為守。

這一下果真有效,楊延曦對他這一變招也是微微驚喜,迅速轉攻為守,揮掌擋住這一刀。

兩刀未成,梅映霜也絲毫不慌,依舊朝著楊延曦幾處大穴的位置攻擊,或砍或劈或撩或刺,每一次進攻的速度都是快慢相互疊加。

換做其他高手,這時候已經完全敗下陣來了,儘管梅映霜的刀法是自悟的,根本沒有招式,但精妙卻遠勝其他刀法,正所謂大道至簡,每一刀都是最精粹的刀法。

可楊延曦卻一直表情輕鬆,用身法和掌法一一化解。

這一來一往拆了十幾招,雙方都沒得到什麼甜頭。

我還是第一次見到這種高手對決,也是這些天以來第一次看到梅映霜出刀完全沒嚐到甜頭。

“還沒察覺嗎?我還沒出全力呢。”楊延曦笑了笑。

“我知道,我也才出了三分力。”梅映霜也笑了笑。

“看來打得還是保守了點。”楊延曦拍了拍身上的粉塵。

“我不介意讓你見點紅。”梅映霜說。

“那得你有這個能耐。”楊延曦說。

“試試便知。”梅映霜話罷,深深吐出一口濁氣,全身氣息驟變。

“嗯?”楊延曦發現異樣,也是第一次皺起了眉。

只見兩人又是納氣提力,讓全身的殺意往周遭隨意地肆虐,讓我感覺只發冷。

看來兩人都準備用出真功夫了。

此時我的眼裡只有兩個眼神冰冷要對著敵人不死不休的野獸真正怒吼,誓要把對面的傢伙撕成粉碎。

“來吧!”幾乎是同時,兩人怒吼,直接碰撞在一塊。

刀和掌,直接做最直接的搏殺。

如果說剛才只是相互的試探,那現在便是最原始最兇惡的廝殺。

沒有絲毫花裡胡哨的招式,只有刀和掌相擊的轟鳴聲。

完全沒有防守,只有無窮無盡的進攻。

一刀,如駭浪,一掌,如山崩。

在瘋狂地碰撞中,整個雷風寨我感覺都在晃動,肆虐的殺意和氣勁,如同地動山搖,把周圍的建築物連同樹木都炸成齏粉,就連地面也在他們的激鬥中凹陷下去。

兩人不知道過了多少招,待到揚起的風停了,我才在煙塵中看到兩個相對而戰的身軀。

“不錯啊,不錯。”楊延曦依舊雲淡風輕地笑道。

此刻他已經全身血痕,臉上也出些幾道傷口,嘴角也流著血,似乎也受了點內傷。

反觀梅映霜,臉色已經有點白,拿刀的手正在滴血,而且還有些發顫。

“真厲害。”梅映霜吐了口黑血。

“在我的‘月引潮汐’下,還能傷到我,你是第一個。”楊延曦朝他笑道。

梅映霜冷笑道:“看來‘月引潮汐’也不是堅不可破之物。”

“可惜你也就到這樣了。”楊延曦冷笑道。

“我不會讓你有命離開這裡的。”梅映霜說。

“你都已經快油盡燈枯了,就別勉強了。”楊延曦說。

“就算是拼盡最後一口氣,我也要阻止你!”梅映霜怒喝一聲,直接弓步下沉,右肩下墜,正是他的專有拔刀姿勢。

“還在掙……”楊延曦話音未落,只聽一聲刀鳴,一道寒光猛地從地上拔地而起!

楊延曦咬牙強行躲閃,胸口還是劃出了一道血痕。

而梅映霜,因為楊延曦“月引潮汐”的作用,也是吃了一記內勁反傷,直接吐血往後翻了幾圈半跪在地,強行用刀撐住自已身體不倒。

“還差點……”梅映霜喘著粗氣,眼神已經有些迷離了。

“這一刀……”楊延曦被這突來的一刀嚇得有些心跳加速,也是連忙調整氣息。

“梅大哥!”我看梅映霜快不行了,趕緊跑過來看。

“別過來……”梅映霜說話已經感覺很吃力了。

“能傷我至此,你已經很不簡單,我也已經盡興了。”楊延曦擦了擦嘴角的血道。

楊延曦話罷,直接雙掌在胸前上下虛握,周遭似乎捲起了罡風,瘋狂往他身上捲去。

“既然你們那麼想看真正的‘月傲五訣’,那我便滿足你們!”楊延曦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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