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個天明,對於鏽都的普通人來說或許是一場噩夢的開端。

傀儡師卡卡已經在一天之內,基本完成了對鏽都軍事力量的整合。

三位男爵的產業勢力,已經有其二變成了傀儡師是私產。

而卡卡的下一個戰略目標,就是貧民窟。

秀城的貧民窟範圍很大,並且有接近四分之一的人生活在其中。

因為沒有水電也沒有通風裝置,貧民窟的巖洞中常年縈繞著令人作嘔的氣味。

為了維持鏽都的基本運轉,鍊金男爵在貧民窟管理上多少還是下了一些功夫的。

這些人能存活至今,就是經常有一些鍊金實驗招收試驗品,外加挖掘巖洞需要勞工。

這種零零散散的工作,讓這些居住在貧民窟的底層人,勉強過上了飢一頓飽一頓的日子。

“大家快來啊,男爵大人招工了!”

為了吃上飯,這群社會底層的普通人,基本上不會放過任何一個機會。

但很可惜,這些努力換來的只是一些虛妄的希望。

“男爵大人,我今年24,身強體壯的!您還招守衛嗎?我可以!”

“男爵大人,我我我!我體格強壯,踏實肯幹!選我選我!”

“……”

這群人吵吵嚷嚷的,惹得招工的頭頭一陣皺眉。

對於脫離底層的那些人來說,踏足貧民區本就讓他們感到噁心。

加上這些底層人一個個吵吵嚷嚷,產生的噪音讓人耳膜生疼。

靠的最近的一個小女孩年齡大於十五六歲的,算是憑藉自已嬌小的體格一路擠過來的。

本以為靠近些就能更容易獲得工作的機會。

誰料想,那招工的頭頭被吵到頭疼,直接就近揪中了她,反手就是一個巴掌。

“擠擠擠!不知道離老子遠一點嗎?你們身上那股味道多重自已心裡沒點逼數?”

小女孩被一巴掌扇倒在地,捂著自已的臉,眼眶裡已經有淚水打轉。

“大爺,大爺,您別生氣,這是我女兒,就,衝撞了您,我們這就走,這就走……”

人群中一箇中年人男人,好不容易擠到前排,見到自已的女兒被打,也只能忍氣吞聲,蹲下身想將自已女兒拉起。

“走?”

工頭不屑的發出一聲冷笑,抬腳一腳踩在了女孩的腹部。

“大爺讓你走了嗎?我今天走進你們這幫豬窩裡髒了鞋,你要是幫大爺舔乾淨,大爺今天就招了你們倆。你覺得怎麼樣?”

面對這種明顯的侮辱,那中年男人皺了皺眉,一言不發的想去挪開工頭的腳。

誰料工頭抬腿就是一腳踹在了中年男人臉上。

“父親!”

女孩慌忙爬到父親身邊檢視情況,工頭那一腳非常用力。

竟直接踢碎了那中年男人的幾顆牙齒。

血水混著泥水從男人的臉頰滑落,那男人還是一言不發,輕輕抓住女兒的手,轉身就要離開。

可工頭給隨行的兩名手下使了個眼色,兩名夥計會意,相視一笑。

“哎,別走啊兩位,這牙掉了,我們不得負責嗎?”

“是啊,這沒了幾顆牙,以後吃飯都不方便了不是,要不這樣,你女兒我們工頭要了,這兩塊餅就當工錢了。”

夥計說話間,已經將兩塊煎餅丟到了中年男人面前的泥水裡。

中年男人臉色愈發難看,握住女兒的那隻手緊了緊,像是下定了什麼決心一般,一把將女兒拉到身後。

“這幾位爺,這活我們不幹了,這工錢我們自然也不能拿,您行行好,就讓我們走吧。”

男人的話很窩囊,但是身軀卻如一道牆,堅定的擋在女兒身前,沒有後退半步。

“呵呵,這工錢都已經髒了,怎麼是你說不要就不要的?”

兩名夥計顯然是不準備輕易的放人。

並且,今天他們算是底氣十足。

畢竟,今天這所謂的招工,就是個幌子。

上面都直接給他們配槍了,並且明確表示,能拉來多少人,就拉來多少人。

面對兩位夥計的步步緊逼,那名中年男人將女兒的手拉到背後,然後悄悄的鬆開。

往常這種情況下,得罪這些人,無非就是挨一頓打,頂天也就下手狠點,有個三五天不能下床。

男人深吸一口氣,然後猛然將女兒往後一推,大喊一聲:“跑!”

砰!

一聲槍響,男人的聲調戛然而止,滿眼不可置信的看著夥計手中還在冒煙的槍口。

“我看誰敢跑!”

手中有槍,夥計的表情是格外的囂張。

鍊金燈具散發的光亮,將整個洞穴照亮,更是把那倒在地上的男人照的格外的清晰。

人群陷入騷亂,但誰也沒想到事情的發展會演變成這個樣子。

在那夥計朝天連開兩槍之後,場面才安靜下來。

被父親一把推出的那名女孩,就愣愣的站在原地。

好半晌,這女孩才顫顫巍巍的走向父親那還算溫熱的身軀。

泥水已經被血水染紅,在鍊金燈具的照耀下,那一抹鮮紅格外的刺眼。

女孩跪坐在地,雙手有些不聽使喚,想去觸碰父親的身軀,卻始終沒有落下。

“呦,還挺孝順,今後你管我們工頭叫爸爸,一樣可以繼續孝順!哈哈哈哈!”

夥計低俗的玩笑,逗得身後同行的那群人個個都露出同樣猥瑣的笑容。

女孩的瞳孔已經緩緩失了焦距,她不敢看父親的屍體,也同樣不敢面對自已的未來。

周圍的其他人也只是冷眼看著,甚至還有幾個嚼舌根的在背後悄悄說著:

“這不大的姑娘,平時就沒個正型,自已要擠上去,結果把爹害死了。”

“誰說不是呢,我聽說啊,這姑娘,平時和好幾個小夥子玩的好呢,嘖嘖嘖,身上肯定是沾了那種豔俗的氣質,才被人家工頭盯上的。”

那女孩聽著,身軀顫抖的更加厲害。

“不是的,不是這樣的。我沒有,我沒有要害死我父親……我,我……”

女孩說話的聲音都帶著顫,似乎每說出一句話都用出了莫大的力量一般。

“害,你乾爹們在這呢,以後多叫兩聲,咱們哥幾個會好好寵你的!”

惡俗的玩笑還在繼續,工頭也是被捧得高興了,走上前去,想拉起女孩的胳膊。

身後的議論聲也愈演愈烈,甚至於有人說:

“我聽說他爹很早就死了媳婦,這麼護著姑娘,八成是有點什麼別的想法……”

“哎,我知道這事,這男人死了活該真是。”

對死者的謾罵和謠言愈演愈烈,甚至有越來越多的人參與其中。

女孩的辯解聲,在人潮中淹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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