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我介紹一下,我叫張文桂,我兒子是張衣雲。”

我在練歌房的一個包間,見到一個其貌不揚的中年人。

中年人的自我介紹,讓我心頭暗自一驚,沒想到是區一把手。

“張書記大駕光臨,有失遠迎、還請原諒。”

我立刻將態度放到最低,笑容滿面的奉承。

“你不用這麼客氣,我今天到你這來,不是以區委書記的身份。

是以張衣雲父親的身份,你和我兒子是朋友,可以叫我一聲叔叔。”

張文桂的態度非常溫和,反倒讓我心裡更沒底,不知道他葫蘆裡賣的是什麼藥。

所有出來混的人,最怕的就是和官面的人對上,就像耗子對上貓,哪有勝算呀。

好在我的背後有兩隻大老虎,必要的時候能狐假虎威,保住小命沒什麼問題。

“既然叔叔這麼說,我就厚顏叫一聲了。

叔叔能到我這來,絕對令我這裡蓬蓽生輝。

以後叔叔有什麼吩咐,儘管給我打個電話,只要是我能做到的,保證沒有半點含糊。”

我的態度稍微向上提了提,依然是陪著笑臉,找不出半點毛病來。

“我就喜歡你這樣聰明的年輕人,一個人可以沒什麼文化,但是腦筋不能不好用。

我這次過來找你,是想讓你幫我找到一個叫皮蓬東的人。

皮蓬鬆手裡有一件不該有的東西,把這件東西給我拿回來,讓他徹底消失。”

張文桂沒給我回話的機會,說完起身就走,只是在桌上留下一張名片。

我笑著說了聲叔叔慢走,一步都沒送,這樣才是懂事的表現。

我把名片交給陳玉瑤收好,一大早就去找佘俊宇,打聽一下皮蓬東的訊息。

“你真是把我問住了,我沒聽說過這個名字,現在就打聽一下。”

佘俊宇一邊說一邊拿起電話。

從佘俊宇的表現就能看出,皮蓬東不是個有名號的主,不知道究竟拿了啥。

“已經查出來了,皮蓬東是個開賓館的,手裡有點錢,手下有幾個混混。

我的朋友和我說,皮蓬東不是個好鳥,在賓館的房間裡裝攝像頭,偷拍客人幹那事。

你找他幹什麼,該不會是你揹著兩個弟妹偷吃,讓他給拍下來了吧。”

佘俊宇把情況打聽清楚,順便調侃我兩句。

我笑著罵了兩聲,心裡卻有數了,沒想到張文桂還好這口,真是有點意思啊。

我把一切都問清楚,才回去找唐耀星,做事之前和他商量一下,已經成習慣了。

“張文桂被拍到的,應該不是那種事,而是涉及到其他方面,弄不好就是…。”

唐耀星做了個數錢的手勢,意思不言而喻。

“你覺得咱們要是把證據弄到手,以後是不是能要挾張文桂,日子就更好過了。”

我舔的舔嘴唇,想出一個主意。

“你最好把這種想法從腦子裡摳出去,不然我離你遠遠的,免得你挨槍子的時候,波及到我。

你以為他們是什麼人,你想威脅就能威脅,比你牛的人多了,那樣人家還活不活了。

只要能爬到位置上,哪個是善茬子,手裡沒兩下子,還能輪到你威脅,墳頭草都有一尺多高了。

再說你做的這麼埋汰的事,以為黃天澤和趙延高還能繼續撐著你,他們就先清理門戶了,丟不起這個人啊。”

唐耀星再次化身為噴壺,對著我一頓狂噴,吐沫星子直接給我洗臉了。

我也被他噴明白了,知道什麼事能做,什麼事不能做,做了不能做的事,絕對是自尋死路。

“我就是一說,你用不著這樣吧,也不怕脫水。

你說讓皮蓬東消失,怎麼個弄法,是攆出青城,還是…。”

我做了個割喉的動作,有的給人銷戶的經驗後,對這種事,沒那麼大顧忌了。

“為了穩妥起見,當然是讓他永遠消失了,走上這條道,這種事是不可避免的,要不怎麼說,咱們不得好死呢。

大青山的風水不錯,正好適合埋人,回頭我看個地,以後就是咱們的墓地了,先埋個人潤潤場子。”

唐耀星說這幾句話的時候,眼神變得極其冰冷,嘴角掛著陰笑,讓我心底一陣陣發寒。

既然已經商量好,接下來自然是要做事。

我讓刁雲善盯著皮蓬東的賓館,找個合適的動手時間,一定要神不知鬼不覺。

不怕賊偷,就怕賊惦記,刁雲善觀察了兩天,把一切都設計好了。

皮蓬東是個看上去就不是好人的傢伙,開了一輛普桑,到哪都是一副囂張的德性。

我帶著幾個人坐在麵包車裡,常少森負責開車。

常少森在開車方面天賦極高,才開了兩三個月,就已經比那些成手都厲害了。

他故意變道超車,一下就把皮蓬鬆激怒了,在後面追我們。

常少森車速控制的非常好,被皮蓬東追上的時候,恰巧在城鄉結合部。

“馬勒戈壁的,你們是什麼玩意,敢超老子的車,我看你們是不想…。”

皮蓬東從車上下來,手裡拎著一根鐵棍,囂張的奔著我們就來了。

我看著這個送上門的白痴,開啟車門跳下去。

皮蓬東倒是有幾分嚴厲,看到我們三個人皮笑肉不笑的迎上去,立刻就知道不好。

他立刻掉頭向自已的車跑,才跑了兩步,就被我一個飛腳踹趴下了。

“大哥,一切都是誤會。

是小弟不對,不該和幾位大哥叫囂,我車上有錢,給大哥們買酒壓壓火…。”

皮蓬東話還沒說完,我就拿著他的鐵棍,對著他的後背來了一下,疼得他把話憋回去。

周晨天上了皮蓬東的車,果然從手扣裡找到幾沓錢,隨手揣到兜裡,接著把車開走了。

他會把車開到東溝,賣給那裡的修理廠,改頭換面一番,就沒人認得出來了。

陳志明和胡忠葵把皮蓬東架起來,對著他的肋骨來兩拳,他就徹底老實了。

“幾位大哥,不知道我哪兒得罪你們了,咱們有話好好說,何必要動手呢。”

皮蓬東看出來,我們就是奔著他來的,低聲下氣的問,想弄清楚是怎麼回事。

我拍了拍皮蓬鬆的臉,笑著說出目的。

其它小說相關閱讀More+

開局成為炮灰,我手拿劇本躺平

君臨JUN

行醫奇遇傳記

清風書齋

國運,千面萬相

風從林

糙漢的腰不是腰,總裁奪命的彎刀

國服貂蟬富得流油

黎明陷落前

齊殊

攤牌了,我掉進了大佬窩

是幻染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