敏清在奶奶的宅院中度過了一個寧靜的夜晚。

次日清晨,她並未急於返回鄧府,鄧府的態度似乎對她的遲歸併不關心。

她吩咐符嫂準備少些魚肉,又讓桂枝前往城北的果子鋪買些酥荷葉。

為了避免發生上次那種意外,她沒有親自前往。

奶奶看出敏清的不尋常,關切地問:“可要她們二人與你一同回鄧府?”

自敏清提及符嫂和桂枝,奶奶便已將她們召至身邊伺候。只是,敏清第二天敏清就被抓去了王府。

敏清輕輕搖頭:“待我先回鄧府,向老太太請示。”

她初入鄧府,連一個丫鬟都敢對她陰陽怪氣。若帶人同往,恐怕也會受到同樣的待遇。

敏清與奶奶共進午餐,下午才乘坐馬車,緩緩駛回鄧府。

抵達鄧府時,另一輛馬車也恰好到達,一位身材高挑、面容清冷的女子從車上走下。

是堂妹杜寧璇。

杜寧璇也注意到了敏清,她斜眼瞥了敏清一眼,覺得面生。

杜寧璇的眼睛天生帶著一種若即若離的高冷,正是鄧守書所鍾愛的疏離之美。

前世,鄧守書所納的妾室,亦多是此般氣質,故而對敏清那明豔的異域之姿,心生厭惡。敏清懷孕之後,鄧守書更是一次也不曾碰過她了。

“三妹,我是鄧守書新娶之妻。”敏清主動開口,打破了沉默。

“原來是二哥新納的嫂嫂,”杜寧璇收起冷漠的眼神,轉而微笑著靠近,親暱地挽起敏清的臂膀,她的笑意中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嫉妒。

“早聞二嫂嫂美貌無雙,今日你帶著面紗,都不掩風采呢。” 她邊說邊打量著敏清,未等回應,便挽著敏清步入府中。

“我正好要前去找祖母請安,嫂嫂不妨同往。”

敏清心中暗忖,杜寧璇此舉,哪裡是帶她一同請安,分明是逼迫她前去領罪。

新婚伊始,敏清便匆匆歸寧,鄧家的人不知會如何議論她。

杜寧璇依舊如前世般,表面親暱,實則暗暗使壞。

上輩子敏清與鄧守書婚後一週未同房,也正是她假意親近,好心好意將此事告知了老太太。

敏清強壓心中怒火,輕輕頷首,隨杜寧璇前往請安,共演這出戏碼。

老太太的庭院,眾人正陪著老太太與她的貓兒,在花園中享受和煦的陽光。

杜寧璇與敏清步入花園,她便立刻鬆開敏清的手,奔向老太太身邊。 “祖母,我帶二哥的側夫人來給您請安啦。”杜寧璇接過老太太懷中的貓,一臉天真爛漫,但眼神中卻閃過一絲算計。

方才還稱敏清為嫂嫂,此刻在眾人面前,轉口就喊成了側夫人。

杜寧璇的言辭,讓眾人的目光齊齊聚于敏清。

老太太冷哼一聲,顯然不滿:“鄧府豈有新婦入門,便歸寧多日的說法。”

敏清無端回了孃家,外界的非議,自然讓老太太心生不悅。

敏清並未感到委屈,她走上前摘下自已的面紗,露出了面頰、脖頸上一片片紅疹,令人觸目驚心。

“祖母息怒,我突發紅疹,恐傳於夫君,故匆忙回了孃家。查閱家中醫書,確認無傳染性,服藥後已見好轉,便立刻回來了。”

敏清言之鑿鑿,眾人皆知趙家世代行醫,其祖父更是醫界泰斗。

又見她那一片一片的紅疹子,卻是嚇人的很。

“你這疹子,真的好轉了?”老太太皺眉問道,她的目光在敏清的紅疹上逗留了片刻。

敏清點頭應道:“初發時更為可怖,遍及全身,不敢驚擾夫君。新入鄧府,人生地不熟,故未敢告知,匆忙回去。懇請老太太勿怪。”

敏清在來時的馬車上,已吃下桂枝上午給她買的酥荷葉。此刻紅疹盡發,雖看著駭人,卻無大礙,明日即可痊癒。

“罷了,守書媳婦兒,戴上面紗吧,你也是出於對夫家的顧慮。倒是守書那孩子,媳婦兒病成這樣,還整日閒情逸致,竟不見他心疼!”

敏清見老太太諒解了自已,重新戴上面紗,心中稍安。

抬頭間,卻見杜寧璇抱著貓,面帶不善地走來。

她似是順手,卻強硬地將貓塞入敏清懷中。

“二嫂嫂先抱著雪兒,我去尋二哥評理。”

杜寧璇此舉,分明是居心叵測,欲使敏清抱貓。

這貓乃老太太心頭之愛,比親生子女更甚。

它通體雪白,乃波斯名種,卻只親近老太太與杜寧璇數人。

旁人若抱,必遭其利爪,更何況敏清這初來乍到之人。

杜寧璇此意,無疑是想要刮花她敏清的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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