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非趁機已經滾到安全位置。
他摸黑掏出腰間藥丸,指頭一彈,藥丸順著衣袖遊走身上,最終不偏不倚落進他的嘴中。
藥丸入口即化,清涼的藥液在極短的時間溫潤五臟六腑。
也趁這個功夫,楚非調息經脈,用僅剩不多的真氣,治療起內傷。
“京都李家?”
黑衣男子皺眉問道:“李家和呂家結盟了麼?”
“沒有!”
馬尾女孩回答的很乾脆。
她在看了眼地上的楚非後,對著不遠處的黑衣男子抱拳道:“家父和江家家主也算舊識,今日之事還勞煩剛大爺給方便,如何?”
黑衣男子看著馬尾姑娘沉默了。
李家,江家在很早之前確實有過蜜月期,後來因為某些事,雙方不再合作,但也是好聚好散,沒有太多矛盾。
而眼前這小妮子氣度不凡,再加上後黑尾蝠王護衛,想必只能是她了。
倒是可以賣個面子。
“好!”
黑衣男子沉聲一句,緩緩轉過身,走到早就昏死過去的秦賢身邊,一腳把他踢到自已肩上,頭也不回的走了。
“這就走了麼!”
楚非扶著身邊茶几站起來,他想跟救自已的姑娘道謝。
熟料還沒開口,馬尾妹子同樣頭也不回的衝手下一揮手:“我們也走。”
現在整個酒吧就剩下他和陳奎了。
陳奎同樣昏死了過去,他右臂失血過多,這會兒臉色蒼白,有點進氣多出氣少。
好在楚非發現及時,三根銀針下去,先封住陳奎出血的大動脈。
而後用隨身攜帶的藥粉灑在陳奎傷口,沒一會兒的功夫,陳奎從昏迷中醒來。
環顧空蕩蕩的酒吧,他詫異的問:“人呢?”
“走了!”
楚非沒好氣回了一句,隨即攙上陳奎肩膀道:“時候不早了,我們也走吧。”
陳奎沒多問。
他任由楚非攙著自已,兩人一瘸一拐的出了酒吧。
酒吧門口有很多計程車,其中兩個計程車司機還和陳奎認識,他們看到陳奎傷成這樣,馬上圍過來想幫忙。
“正好,讓他們送你去醫院吧。”
楚非拍拍他肩膀叮囑一句後,又從懷裡掏出一沓錢塞他口袋:“七千塊,還是熱乎的,就當是醫藥費和營養費。”
陳奎點點頭。
楚非繼續道:“去趟醫院在包紮一下,回頭我忙完手裡的事兒會去找你。”
“好!”陳奎在點點頭。
“行了,今天就這樣!”
將陳奎交到他的計程車朋友手裡,楚非自顧自轉過身,慢悠悠朝不遠處走去。
“他是誰啊,看起來傷的也不輕啊?”有計程車司機問。
陳奎聽了卻是搖頭道:“送我去趟醫院吧,我感覺我頭有點暈。”
“好好,趕緊搭把手。”
兩個司機架著陳奎,把他塞進計程車後,疾馳而去。
...
X酒吧不遠處的街道上停到三輛中型商務車。
車裡坐著的正是剛才離開的馬尾姑娘一夥。
透著車窗,看著逐漸消失的楚非,車內有人小心問道:“他叫楚非,貌似不是呂家的人。”
馬尾妹子望著楚非背影若有所思。
許久,她才開口吩咐手下:“把所有關於楚非的資料整理一份,明早之前我要看到它在我的桌子上。”
“是!”車內有人低應了一聲。
...
送走陳奎,沿著街道走了大概兩百米,楚非才伸手攔下一輛計程車。
一上車他就衝司機喊:“寧府大門往右走有一片竹子,你在竹林前停下。”
司機聽是去寧府,沒問多,一腳油門下去穩穩當當的將楚非拉到地上。
下了車,看著司機離開,確定沒人跟蹤,楚非在一個貓腰鑽進竹林,而後順著竹林裡邊的牆壁,飛身跳進院子。
今夜的寧府黑暗又寧靜。
穿梭於院落之中,不時可以看到手拿利器的黑衣護衛,他們都是直屬寧洪德的私人護衛。
“怎麼樣,秦少還沒來了麼?”
某個房間內,寧洪德焦急的在房間裡走來走去。
現在已經是半夜十二點兒,離他和秦賢約好的時間已經過去一小時,按理秦賢不該遲到的啊。
寧洪德隱隱覺得有些不妙,他給秦賢打電話,給秦賢的手下打電話,全都是無人接通狀態。
“現在怎麼辦?”
寧洪德停下腳步,看著跟在身後的管家,直言道:“秦少那邊會不會出了什麼事兒?”
“這...”
管家猶豫一下,他想到關於秦賢的某些事,整個青城能讓他低頭的,壓根就不存在。
就更別說出事兒了...
管家搖搖頭道:“不可能,您忘了秦少跟您說的,他可是...”
管家欲言又止,寧洪德心領神會。
是啊,秦賢可是跟京都的那位有著莫大的關係,整個青城,不...整個京都,誰敢不給那位面子。
但一直這麼等下去也不是辦法,萬一天亮了,老頭子醒來,下次在想搞可就沒這麼順暢了。
思前想後,寧洪德一砸拳頭道:“以我對秦少的瞭解,他肯定是喝醉了。不如我們把寧雪綁了,先給秦少送過去,這樣也省的他第二天醒來發火。”
“如此甚好。”
秦賢的脾氣管家也領教過一二,他覺得寧洪德這樣做,秦賢說不定還會誇他們想的周道。
“就這麼辦。”
兩人一拍即合,即可吩咐手下,想先將寧雪綁了。
躲在院中暗處的楚非將二人談話聽了個明白。
他沒急著上前制止,而是悄身隱退,一路摸到關押寧老太爺的房間。
此時的寧老太爺仍在昏迷之中。
房間大門緊鎖,守在門口的只有一個打瞌睡的保安。
楚非認得他,他是寧府院內保安,平日和那個胖爺走的很近。
要開鎖也簡單。
楚非手上用了點手段,在保安身上輕點幾下,保安身子一歪沉沉睡去。
至於大鎖,用隨身的銀針隨意一鼓搗,大鎖應聲而開。
順利推門而入,在房間左邊靠牆的一塊木板上,楚非看了昏睡的寧老太爺。
“這寧洪德當真是沒了半點良心,連自已親生父親都下的去手。”
如此景象,楚非無奈搖搖頭,隨即在施展銀針手段,在寧老太爺身上輕扎幾下後,寧老太爺徐徐睜開了雙眼。
“嘿嘿,老太爺,睡的可好?”
眼見老太爺醒來,楚非上前笑著打趣問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