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輕司機絮絮叨叨說了一大堆,楚非只回了一句:
“我不會開車!”
年輕司機...
車內陷入某種怪異的尷尬。
幾秒後,年輕司機反手把刀扔給楚非,他心一狠道:“你拿著刀脅迫我,我來開車。”
刀是很普通的砍刀,拿在手中並不沉,像這種砍刀估計沒砍幾下就捲刃了。
“怕是來不及了。”
楚非把刀扔給後排的年輕司機,將目光看向不遠處的十字路口,五輛黑色轎車一字排開,擋在他們前邊。
秦少的人來了!
看到一字排開的黑色汽車,年輕司機也是面色一沉,握緊了手中砍刀。
他想救自已妹妹。
現在終於有了一線機會,讓他看到曙光,他不想就此放棄。
在秦少和楚非之間權衡利弊一番,最終年輕司機選擇鋌而走險。
“楚非...”
年輕司機面色沉重的一字一句道:“你記住我叫陳奎,我妹妹叫陳蓉蓉,她現在青城第二醫院3號樓的重症病房。今晚我會想辦法送你離開,希望你不要忘了今晚的事兒,我妹妹那邊就拜託你了。”
這完全是訣別前的遺言啊。
看來陳奎覺得自已今晚凶多吉少。
不過這也讓楚非愈發賞識他,從剛才發生的一切看,這陳奎遇事臨危不亂,且乾淨果斷。
這樣的人只要有個好的平臺,定能有一番作為。
“你妹妹那邊自是沒問題,至於你麼...”
楚非笑著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他:“別擔心,他們那邊來多少人都無所謂。”
兩人說話間秦賢的手下已經將計程車包圍。
打頭的一個保鏢開啟車門,發現楚非並沒有被綁起來,他眼疾手快就去摸腰間的短槍。
楚非哪會兒給他機會。
靠著副駕抬腿就是一腳,這一腳踢在保鏢手腕。
只聽咔嚓一聲,這個保鏢的手腕,直接被楚非踢斷了。
保鏢疼的握住受傷的手腕,練練向後退。
其他保鏢見狀,也不再藏著掖著,他們動作整齊劃一的掏出各自武器。
都是清一色的黑色手槍。
若是旁人被這麼多把槍指著,肯定會放棄抵抗,乖乖束手就擒。
楚非確是不懼。
叮囑後排的陳奎藏好腦袋後,他飛身先從車裡鑽出,抓上最近一個保鏢的左手,稍稍用力,這個保鏢手中的短槍就掉在地上。
“砰!”槍響。
楚非即刻側轉身子,將緊抓的保鏢擋在身前,同時他循聲而去,甩出兩根藏在袖間的銀針。
兩根銀針準確無誤的扎進兩名持槍保鏢的手腕。
剩下保鏢同樣的方法,不等他們開槍,楚非藉助體內真氣,如天女散花般,將袖中大半銀針甩了出去。
“噗噗噗噗...”
凡被銀針射中的保鏢,機會都被怎麼掙扎,全都癱倒在地。
兩分鐘,十幾名保鏢全都躺倒在地。
做完這一切,楚非推開身前保鏢,拍了拍手後又在陳奎坐的計程車上拍了拍:“解決了,下來吧。”
陳奎顫顫巍巍的開啟車門。
方才車外的一切讓他覺得難以置信,印象中只有電影裡的絕世高手,才能在這麼短時間放倒一群拿槍的人。
“楚非..你...”
陳奎額頭不斷冒著冷汗,他很慶幸自已剛才相信了楚非。
如果自已一意孤行去砍楚非,恐怕自已和地上的保鏢一樣,也得乖乖躺在地上。
“怎麼樣,害怕麼?”楚非笑著調侃陳奎。
陳奎先是點點頭,隨即又拼命搖頭道:“為了我妹妹,我什麼都願意做。”
“放心,答應你的我不會反悔。”
楚非也沒計較剛才的事。
掃了眼地上的保鏢,他選出個像是領頭的人,直接上前揪著他的衣領問:“秦少派來的?”
保鏢點點頭,算是承認。
“好!”
換左手揪著保鏢衣領,楚非又看向縮在不遠處的一眾計程車司機,大聲問道:“我且問你,他們抓到我是不是有五千塊獎勵。”
“對對對,有的。”
保鏢也是鬱悶,不是說好了楚非被綁著麼,他是怎麼掙脫開的。
這幫廢物司機,等今天的事兒完了,在好好算帳。
心裡罵罵咧咧,嘴上保鏢不停向楚非解釋:“得饒人處且饒人,兄弟們都是出來混口飯吃,還望楚非兄給條活路。”
“哈哈哈哈...”
楚非看著他嘲笑兩聲後轉而伸出右手的兩根手指:“兩件事。”
“這第一件麼,我是自已找上計程車司機的,也任由他們綁了,沒有反抗,所以這五千塊按理是屬於我的。”
“第二件,秦少在哪!”
第一件事還好說,雖說聽著有些匪夷所思,但五千塊對保鏢來說並不是大數目。
他很乾脆回回答楚非道:“是有五千塊獎勵,這五千塊我馬上給你,現金!”
說罷他強忍著手腕上的劇痛,從貼身西裝裡,抖著掏出疊厚厚的錢。
“不多不少正好五千。”
保鏢將錢直接塞給楚非。
至於第二件秦少在哪裡,這個保鏢有點不敢說,萬一秦少日後追查下來,他們會比死更難受。
眼見保鏢低下了頭,楚非也沒強迫。
他站起來走到陳奎面前,拍了拍陳奎肩膀,叮囑他:“交給你了,我想知道秦賢那個混蛋在哪?”
啊..我...
陳奎仍沉浸在剛才的震撼中,因為在楚非問話保鏢時,他發現楚非射出的銀針全都紮在一眾保鏢左手的手腕上。
很不起眼的位置。
但一眾保鏢就是疼的躺在地上,渾身動彈不得不說,身上還有火辣辣的疼痛感。
“好,我來!”
花三秒想明白一些事,陳奎爽快的應過,抓著砍刀就走向車旁倒地的黑衣保鏢。
審人問話這種事,陳奎自認還算在行,他在香港的警匪電影中也學了一些。
抬腳踩上一個保鏢的手指,用了捻了幾下。
這個保鏢疼的齜牙咧嘴,不斷抽搐身子,他想把手抽出來,但無論他怎麼努力,被踩的胳膊就像不是自已的一樣,腦袋發出指令胳膊完全不會動。
“一下兩下三下....”
當陳奎把砍刀架到保鏢脖子上,並輕輕滑了一下。
這個保鏢的心理防線徹底崩潰,渾身鑽心一樣的疼,在加上脖子上那把透著寒光的砍刀,讓他覺得自已今天真有可能栽在這兒。
“秦少,秦少在青城的...x酒吧。”
如雨的冷汗滴落地面,這個保鏢在說完後,也昏死了過去。
陳奎收回自已的腳,將腳底血跡在地上用力擦了擦後,才走到楚非身後道:“秦少在X酒吧,我知道那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