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辦!
一眾司機頓時有些犯難,畢竟青城大名鼎鼎的白六爺被人像擰麻花一樣扔出來,他們可是都聽說了。
白六爺是不會功夫。
但他這幾年摸爬滾打,打架的功夫也是一流,至少七八個年輕人圍住,也討不到好。
“我看不用擔心。”
這時一個司機站出來喊道:“我聞著他身上有酒味,想必現在也是半醉狀態。我們直接聯手把他綁了,在給秦少打個電話,到時候秦少一來,五千塊也是板上釘釘的事兒。”
“我看成。”
經這個司機這麼一說,其他司機也覺得有理。
他們紛紛動起來。
開車門的開車門,拿扳手的拿扳手,找繩子的找繩子。
很快一條拇指粗的麻繩被扔到楚非身上,楚非故意裝作喝醉的樣子,任由他們將自已綁在副駕上。
做完這一切,一眾司機滿意的拍拍手,開始給秦賢打電話。
秦賢今天憋了一肚子火。
早上他本來想約白六先去寧家看看他朝思暮想的美人,孰料寧洪德辦事不利,讓著急忙慌起來的他只能無聊的待在茶室。
後邊聽說寧家冒頭的保安在容寶齋三號店。
結果白六過去沒討到好不說,還被人擰成麻花,這會兒躺在醫院渾身動彈不得。
“廢物,都他媽的一群廢物...”
秦賢嚎了一下午,想親自去元寶齋會會這個寧家保安。
手下卻告知他人跟丟了!
這讓秦賢怒火心中燒,他隨手抄起茶室桌上的琉璃擺件,一把打在報信的頭上。
手下被打的白眼一翻,瞬間倒地不起,渾身抽搐起來。
殷紅的血液在地板上流淌。
秦賢不為所動,扔掉手中琉璃擺件,改用腳一下下的往手下身上死踹。
一直踹到心中沒那麼氣了,他才喘著粗氣後退一步,揮手道:“抬下去,拿一百萬給他家裡。”
其他手下對這一幕也早司空見慣。
在秦賢抬手的剎那,他們已經小跑過來,用最快的速度將地上死屍拖了出去。
接過手下遞過來的絲巾,秦賢擦過手,半癱著躺到寬大沙發上。
仰頭看著鎏金的屋頂,他覺得今天不能就這麼算了。
整個青城誰不知道白六是他的手下,對方竟然敢在知道他是白六後,還下手這麼重。
這是完全沒把他看在眼裡。
這是赤裸裸的打他秦賢的臉。
“少爺,寧洪德那邊來信了。”有個手下顫巍巍德上前彙報。
“說。”
秦賢眼睛一亮,立刻坐起身來。
“寧洪德說那個厲害的保安今天沒回來,可能是帶著東西跑了。如果秦少有需要的話,他今天晚上就能安排一下。”
“好,非常好!”
總算是有了件能讓人高興的事兒。
“我們現在就去...”秦賢一揮手就打算動身。
“那個...”
手下在控制不住的抖了一下後,才大著膽子繼續說道:“寧洪德說讓您晚上十一點以後在去,寧家老爺子那邊,他還需要在安排一下。”
“什麼,晚上十一點!”
剛才還喜笑顏開的秦賢,登時拉著臉破口大罵道:“寧洪德真是個廢物,等晚上見了他,必須好好修理一下,自已家的事兒都磨磨唧唧的。”
罵完了寧洪德,他又咒罵起寧家老太爺:“這個老不死的,我一定饒不了他。今晚我一定要當著他的面,把他那兩個寶貝孫女給XXX...”
...
寧家在楚非離開沒多久,就變得有些不一樣。
先是寧家大部分下人被趕到了一處僻靜的院落,這處院落早年是寧老太爺的大姨太修身養性的佛堂,自大姨太去世以後,這裡就荒廢了。
少部分仍在原位的下人,則都被特別交代過,不能在府裡隨意走動。
有需要走動的需提前跟護院打招呼,得到許可,才能在護院的跟隨下在府裡走動。
“姐姐,我們院門被鎖了。”
儘管剛“大病初癒”,寧冉依舊倔強的從床上爬起來,想到院裡去吹吹風。
這一走動,她率先發現情況有點不對。
先是府裡的保安衝過來將院落大門給鎖了,還沒等她過去問為什麼,伺候自已的老媽子又被保安粗暴的拉走。
再然後大院門口多了數個身著黑色西裝的精壯男子。
這些人寧冉都認得,他們是寧洪德的打手,平日負責幫寧洪德處理一些上不了檯面的事。
“放肆,你們這是幹嘛!”
寧冉氣的站到門後,大聲質問門外的黑衣人。
黑衣人不為所動,彷彿沒聽見一般,任由寧冉在那裡罵東罵西。
一直到寧冉罵累了,也沒其他人過來。
寧雪聽到罵聲沒急著出去,她站在窗邊朝外忘了一眼後,匆忙拿出手機撥通了一個號碼。
電話沒人接,但沒多久,她就收到一條簡訊。
看到簡訊的內容,寧雪頓時無力的癱坐到椅子上,臉上滿是焦急。
而在寧家另一處院落。
喝完茶的寧老太爺原本打算去看看寧冉,可他剛站起身,就覺眼前一黑昏了過去。
等他昏倒以後,早就等在暗處的黑衣人小跑著過來,將寧老太爺抬進就近的一處房間。
“萬事俱備!”
看著手下將寧老太爺所在房間的大門鎖上,寧洪德笑著長舒一口氣:“我等這天等了很久,以後老太爺可以安安心心的這裡安享晚年了。”
“對,老太爺早該安享晚年了。”接話的是管家。
隨著寧洪德走出院落,兩人臉上都掛著難掩的笑容。
“對了...”
寧洪德突然停下,轉而看著身後管家問:“那個楚非還沒調查清楚他的來歷麼?”
“這個...”
管家搖搖頭:“能問的都問了,老太爺那邊我也安排人旁敲側擊問過,沒什麼有價值的線索。或許他真的就是個誤打誤撞進來的鄉下武夫,這會兒他現在不在,等處理好了這邊,我會派人找到他,把他給...”
管家比了個咔嚓的手勢。
寧洪德聽了卻是皺眉搖了搖頭:“還是小心些為妙,我總覺得他這個時候出現,未免太巧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