祭臺這邊,雖說太后和皇上都走了,可其他人的爭鬥並沒有結束。

最氣不過的,莫過於吃了個大虧的容妃。

她自以為皇上一走就無人給鳳淺撐腰,於是衝過來就要打鳳淺。

不料巴掌還沒碰到鳳淺的人,卻被一隻大手緊緊扣住了手腕。

一抬頭,就看到帝北珩正目光陰鷙地盯著她:“本王的人你也敢動,活得不耐煩了?”

容妃心裡氣得想吐血,放狠話道:“你們給本宮走著瞧!”

帝北珩忍著捏碎她手腕的衝動,低吼道:“滾!”

容妃面上一熱,揉著手腕咬牙切齒地走了。

容妃一走,一旁的陌離便押著錢嵩過來了,有些糾結地開口:“王爺,他要怎麼處置?”

只見錢嵩閉著眼,一副心如死灰的樣子。

就算自已僥倖撿回一條命來又怎樣?

不過是個誰都不要的棄子罷了。

正琢磨著自已的命運,卻聽帝北珩淡聲道:“押回府中,聽候王妃發落。”

他說話的時候,回頭與身後的鳳淺對視了一眼,不過很快又移開了視線。

出了靈虛宮,鳳淺一直與帝北珩保持著一前一後的距離走著。

兩人也不說話,就好似真的在時刻防備著對方一樣。

鳳淺也並不是故作高冷,實在是她面前還有兩個宮女在引路。

剛走出靈虛宮,就被一個面生的宮女擋住了去路。

鳳淺正想開口詢問,就聽其中一個引路宮女沉聲喝道:“海棠,你不在未央宮伺候秦妃娘娘,跑來這裡做什麼?”

那位名喚海棠的宮女只是看了她一眼,便走過來向鳳淺行禮道:“王妃娘娘,我家主子有請。”

“沒看見我正奉命送王妃娘娘出宮嗎?”那宮女過來擋在了鳳淺身前。

海棠也不生氣,只是恭敬地維持著邀請的姿勢,似乎是在等鳳淺開口應答。

見她如此陣仗,鳳淺倒是很給面子地開了口:“我與秦妃娘娘素不相識,不知她為何要見我?”

海棠不緊不慢地答道:“我家殿下已經到了說親的年紀,娘娘說王妃娘娘生在宮外見多識廣,她想請王妃幫著相看一二。”

鳳淺這才從宮女的話中猜出秦妃的身份,她好像是六皇子帝景宴的生母。

帝景宴的母妃找她相看?

腦子壞掉了吧!

見她似在猶豫,海棠又繼續道:“我家娘娘已派人跟龍淵王打過招呼了,一會兒自會有人護送王妃娘娘出宮。”

鳳淺聞言一抬頭,正好就看到陌凜附耳對帝北珩說了什麼。

他們旁邊還站著個一臉忐忑的小宮女。

她看不見帝北珩的表情,卻能從他微僵的背影中看出他也同樣很意外。

她忽然就來了興趣,說不定這位秦妃找她真有要緊事呢?

於是她點頭道:“行吧,既然秦妃娘娘盛情相邀,那本宮就跟你們走一趟。”

她還刻意抬了抬聲音,算是給前面的帝北珩說了一聲。

見她答應了,海棠立刻欣喜道:“王妃請跟奴婢來!”

臨走之前,她還不忘回瞪了那個領路的宮女一眼,那引路宮女的臉都氣歪了。

轉身的那一刻,海棠還得意地抬了抬下巴,那樣子好似在說:“想從她手裡搶人,除非是容妃親自來。”

鳳淺將她們的小動作都看在眼底,只當她們是小嘍囉在互毆,也並不理睬。

不料沒走出幾步,海棠就放慢了腳步,回頭對鳳淺道:“王妃娘娘有所不知,那芳蕁是容昭儀的人,長秋宮的人最是陰險狡詐,王妃以後遇上還是避著些吧?”

鳳淺挑眉,原來是容妃的人,難怪盯她跟看犯人似的。

幸好她方才就跟在帝北珩後面,不然指不定這宮女就憋著什麼損招呢。

得了她的提醒,鳳淺假意感激道:“多謝海棠姑娘相告。”

這回海棠臉上卻沒有喜色,反倒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

不是沒看出她還有別的心思,她不說,鳳淺就假裝沒看到。

海棠心不在焉地在前面帶路,鳳淺則在心裡暗自記下了走過的路。

進了正殿,鳳淺才知道秦妃今日還請了秦國公夫人進宮。

秦妃身邊還站著位風華絕代的美人,看樣子應該是同住在未央宮的低位嬪妃。

一見她來,秦妃就熱情地迎了上來:“九弟妹,本宮可以這麼叫你吧?”

鳳淺聞言嘴角就是狠狠一抽。

秦妃不愧是六皇子的生母,這亂攀親戚的勁兒,母子倆還真是如出一轍。

“見過秦妃娘娘。”儘管心裡不喜,鳳淺還是對秦妃行了一禮。

“九弟妹何必見外?”秦妃看了看天色,頗有些直率地笑道,“今天找你來,不過是有件事想問問弟妹。”

鳳淺臉上的笑容一僵:“不知娘娘召見有何吩咐?”

她怎麼覺得秦妃的笑裡藏著刀子呢?

秦妃沒注意到她的神情,只笑著指了指一旁宮女手裡的畫像。

“這畫像上的人,九弟妹應該認識吧?”

鳳淺抬眼看去,只見畫著一個俊俏的少年,且那眉眼還有些眼熟。

盯著畫像看了好幾眼,才看出了其中的端倪來,這畫像上的少年……赫然就是自已在青州時女扮男裝的樣子。

她不解地看向秦妃:“不知娘娘這是何意?”

秦妃也不跟她賣關子,指了指一旁的秦夫人:“我母親有個遠房親戚,在青州經營著一些鋪面,聽聞前不久青州來了一位……”

她一開口,鳳淺就聽明白了。

所以,這是在興師問罪呢?

等到秦妃說完,她才恍然大悟地道:“原來錦榮商會背後的東家是秦妃娘娘,都怪臣婦有眼無珠,秦夫人多有得罪了!”

秦妃笑道:“今兒個母親進宮同本宮說起此事,本宮就說一定是誤會。既然九弟妹不是故意的,本宮也就不計較了,就當是本宮送給九皇弟與弟妹的新婚賀禮了。”

這話鳳淺聽明白了,想拿錦榮商會那破玩意兒來她這兒討人情呢!

她可以直接開口要挾她,卻不該把帝北珩也算計進去。

於是她道:“秦妃娘娘似乎誤會了,臣婦在青州並未做什麼傷天害理的事情,不過是看不慣有人在青州打著皇親國戚的名義欺壓百姓,不過是小懲大誡罷了,當不得娘娘這麼大的禮。”

她這句話一出口,秦妃的臉色唰的一下就垮了下去。

“鳳淺,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見她不給面子,秦妃也不想再裝下去。

鳳淺勾了勾唇:“巧的很,我這人脾氣執拗,就喜歡吃罰酒。”

如果說方才還只是想敲打的話,秦妃這回是真的怒了。

她死死盯著鳳淺,厲聲斥道:“放肆!真當未央宮是你可以撒野的地方麼?”

就在這時,忽聽到殿外傳來一聲通報:“容昭儀到!”

盛怒中的秦妃愣了一瞬,好似一時半晌還想不起容昭儀是誰。

直到想起方才宮人從外面聽來的訊息,她才一臉喜色地迎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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