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北珩看著她的模樣,心疼地開口:“淺淺,你還好吧?”

鳳淺回眸,擠出一個安撫的笑容:“放心,沒那麼脆弱。”

只是笑意並不達眼底,稍稍揚起的嘴角也滿是嘲諷和哀痛。

他想開口安慰她,卻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就在他不知所措時,鳳淺卻開了口:“你自已喚人進來伺候吧,我想回一趟相府。”

帝北珩面上一喜,急急開口:“我跟你一道去。”

鳳淺輕輕搖了搖頭,平靜地拒絕了他:“你的腿才剛好,不宜太過勞累。”

他正想開口說自已不累,又聽鳳淺道:“我回去問一些事情,不會有事的。”

以前不知道母親的死因,她只當鳳甯容不下她。

而如今知曉了一些蛛絲馬跡,自然是要弄清楚為好。

因為這不僅關乎到母親的聲譽,還關乎到她的身世,她應該有知情權。

見她神色堅定,帝北珩也只好作罷:“那就讓百靈和黑鳶跟著,我才能放心。”

看著他眼底的擔憂,鳳淺終是點了點頭:“好!”

話落就見鳳淺沉默著走出了這方小院,不知在想些什麼。

她一走,陌凜便自覺進來伺候了。

看著滿地橫陳的屍骸,以及一旁神色痛苦的錢嵩,陌凜神色一變:“屬下失職,請王爺責罰!”

“把此處收拾乾淨,此人先關入暗牢,給本王好好伺候!”帝北珩沒有追究自已暗衛的失職。

他心裡反而有些慶幸沒讓人進來伺候,否則淺淺心裡只怕會有芥蒂。

畢竟那是她的母親,她從小就很尊敬。

事實上,鳳淺並不像他想象的那般脆弱和敏感。

出了山莊,她並沒有直接去找穆元海質問,而是帶著百靈她們先去了一趟天牢。

她的好姨母在天牢享了這麼久的福,也是時候該去探望一下了!

天牢陰森寒冷,註定了今晚會是個不眠夜。

與天牢重犯一樣無眠的,還有陳太后的寧壽宮。

“太后娘娘,不好了……皇陵那邊出事了!”

榮嬤嬤,忍不住沉聲喝斥:“何事如此慌張?”

太監:“嬤嬤,看守皇陵的人在外求見太后,說是龍淵王的命燈出了問題!”

榮嬤嬤聞言捏了一把冷汗,就帶著人去了太后寢宮。

聽聞帝北珩的命燈有變,陳太后也顧不得,直接。

“去小佛堂!”

寧壽宮裡有佛堂,供著一盞她親自照料的長明燈。

等陳太后帶著人火急火燎地趕到小佛堂,果然就看到她供奉的那盞長明燈,。

只看了一眼,陳太后就覺得一陣眩暈:“快,快取香油來!”

長明燈所用的香油,乃是國師從海外仙山求來的鯨魚油所制而成。

可保長明燈長燃不滅,而眼前這盞幾日前還旺如星月,如今卻奄奄一息,甚至還大有熄滅之勢。

很快將魚油取來,陳太后親自添過之後,卻還是那副奄奄一息的模樣。

她不由看向看守長明燈的宮人:“這到底怎麼回事?”

看守的宮人嚇得直髮抖,戰戰兢兢道:“回……回太后,奴才奉命看守長明燈,昨兒個還好好的,不知怎地……今早突然就這樣了。”

見問不出緣由,陳太后急得直跺腳:“快去把許復給哀家叫來!”

懿旨一下,立刻就有人出宮請人去了。

傳旨宮人到的時候,許復正在密室裡擺弄觀星盤。

一聽說太后找他的目的,他終是沒忍住深深嘆了一口氣。

見自家老爺如此反應,一旁的心腹忍不住開口:“老爺,太后深夜急召,此行怕是……”

許覆在心裡深吸一口氣,沉聲打斷道:“該來的終究還是躲不過!”

話落,他復又開口:“少爺呢?”

聽聞他過問許悸的行蹤,那心腹心裡陡然一驚。

老爺對這個兒子很是縱容,哪怕他都不曾責罰,只除了上次少爺從外面帶了一身傷回來那次。

問清知緣由後,老爺先是沉默了好一陣,然後把自已關在書房占卜了一天一夜,出來後便將少爺大罵一通並禁了足。

事後更是嚴令禁止任何人慫恿少爺去報仇!

也是到最近皇家辦喜事,才勉強解了少爺的禁足。

偏偏少爺這廂才剛解了禁足,就不分晝夜地跑出去鬼混……

心腹斟酌著字句,小心翼翼地答道:“回老爺,少爺不在府中,午後就出門去了。”

許復的眸子暗了暗,沉聲道:“即刻派人去找,這幾日沒有我的命令不許他再出門!”

心腹連忙應下,卻聽許復又道:“另外,讓管家儘快收拾行李,送少爺去麗州散散心。”

心腹詫異不已:“老爺為何……”

“還不快去!”被東問西問,許復心裡沒來由一煩。

他很少發脾氣,心腹小心翼翼地應下了:“是,屬下這就去辦!”

等人一走,許復才喚了丫鬟進來給自已換了官袍,又命了小廝備馬。

他馬車都不坐了,直接騎馬入了宮。

小佛堂裡,陳太后早就等得不耐煩了。

見許復姍姍來遲,她面上直接掛不住了:“國師,哀家不是讓你設法詛咒那個短命鬼嗎,他的命燈為何會在此時復燃?”

許復心下有些委屈,他們許家人只是會算命而已,又不是閻王會改命!

窺探天機本就逆天而行,不僅會折壽,還會影響他許家後人的運勢。

他們倒好,不僅不體諒,出了事責任全往自已身上推。

這樣的人,又豈是良主?

可他畢竟做了二十幾年的國師,很快便調整了整思緒,面不改色地道:“太后稍安勿躁,且容微臣推算一二。”

話畢,他便豎起指尖掐認真算了起來。

國師占卜時,陳太后不敢上去打擾。

只一眨不眨地盯著他那隻五指變幻的手,一刻也不敢錯過。

過了好一會兒,國師才從掐算中回神。

不等太后開口,許復便撫著鬍鬚嘆道:“回太后,龍淵王命燈重燃,乃是命定之兆!”

陳太后聞言面色白了白,有些頭疼地開口:“何為命定之兆?”

許復頓了頓,說出了那個事先想好的答案:“回太后,龍淵王先天孱弱,唯一的變數都在王妃鳳氏身上。”

事到如今,他也只能把所有的變數都推到鳳家那位離經叛道的嫡女身上了。

誰叫她有百年難得一見的鳳星之命呢?

陳太后聞言十分詫異:“龍淵王妃……竟是鳳家那死丫頭搞的鬼?”

許復點點頭,微不可聞底輕嘆了一聲:“太后可還記得二十年前那則預言?”

陳太后聞言眼神忽閃,聲音有些飄忽:“你是說‘龍困深淵,鳳逆天下’?”

許復鄭重地點了點頭,忽然眯起了眸子,目光有些悠遠地道:“當年算出這八字預言之人,乃是我的師尊紫陽真人。”

“原來是他!”

紫陽真人的名號一出,陳太后的目光陡然一驚,眸色瞬間變得清澈了起來。

不過她眼中的驚詫之色很快就暗了下去,代替的是一抹濃得化不開的愁緒。

“你師父是不是早就算出那丫頭是天生的鳳命?”

陳太后看向許復,眸色裡多了幾分火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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