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辰的性子有些冷淡,不太喜歡熱鬧。平日裡侍弄侍弄藥草,研究研究藥方,閒來釀幾壺美酒,日子過得平淡又充實。

真要覺得無聊了,還有個安小暖可以解解悶,但也受不大了她的聒噪,能早攆出去就早攆出去,可最近,她的兔子窩有些太熱鬧了。

前兩天,羅蔓和孟婆送來了受傷的安小暖和醉過去的二月花。兩人跟她吧啦吧啦說了半天食月樓的熱鬧,她聽著倒也有趣,畢竟是安小暖的事情,她還是有一點點幸災樂禍的。

可這才消停兩天,羅顏又來了。帶著他的女朋友清影,小舅子清瀾,和一個睡不醒的青煙。

仔細檢查了下青煙,玉辰對一臉擔憂地清影說:“沒有中毒,沒有中術法,就是單純的睡著了。”

“可是怎麼總睡不醒呢?”清瀾問。

玉辰搖頭,她也覺得奇怪。清瀾帶過來一壺茶,她檢查過了,那就是一壺茶而已,裡面並沒有摻什麼奇怪的東西,而且清瀾也說了,那茶他也喝了,並沒有什麼不舒服的感覺,可見那茶並沒有什麼問題。

店裡的監控也錄下了當時的情景,清瀾和清影已經仔細看過了,當日的那個客人並沒有什麼使人懷疑的行為,都是一個定旗袍的客戶該有的舉動。

茶是青煙沏的,茶葉是店裡的,水是狐山的,所有的一切都正常的不能再正常了,可偏偏青煙就是不正常了。

從畫面裡看,青煙是在喝了茶後不久趴在茶桌上睡過去的,那茶喝過的有三人,客戶陶小姐,青煙和清瀾,除了青煙,其他兩人都沒有問題。

“玉大夫,你試試有什麼法子能把青煙喚醒。”羅顏站在一旁說。

玉辰點點頭,針灸,湯藥,術法挨個試了一遍,居然都沒有用處,這下眾人的臉色都不好看了,皆是一臉擔憂地看著熟睡不醒的青煙。

“該死的,要是讓我知道是誰搗的鬼,我非宰了他不可。”清瀾氣得一拳砸到桌子上,震得茶杯都差點落了地。

“我也有點兒想宰人。”霜葉帶著一股子怨氣走了進來,懷裡還抱著羅蔓。

羅顏一看羅蔓的樣子就急急把她接了過來,玉辰也趕緊走過去,探了她的脈搏後皺起了眉頭。

羅蔓也睡著了。沒中毒,沒中術法,單單純純地睡著了,跟青煙一個症狀。

“怎麼回事?”羅顏皺眉問霜葉。

“昨日,羅蔓去看時書,本應在食月樓營業時回來,可她沒回,等我找到渡口時就看見她睡在那裡,但是怎麼叫她都不醒,只是一直沉睡。”霜葉說完,神情嚴肅地看著羅顏,“時書的月影少了一片。”

“什麼?”羅顏一驚,月影不全,時書怕是醒不過來了,究竟是什麼人要這麼對付羅蔓和時書。

將羅蔓放在床上,羅顏嘴角噙著抹冷笑,還真是好久沒遇到這麼膽大的傢伙了,同時挑釁相遇和羅家,怕是不知道死字怎麼寫吧!

“呵呵,那個叫安小暖的腦袋還真是挺像我師父的。”若夢坐在一棵樹上晃盪著雙腳,饒有興致地看著前面抱頭鼠竄的安小暖,脖頸處掛著個月形吊墜散著清冷的光暈。

太陽當空照,花兒對我笑,小鳥說:“跑跑跑,你為什麼頭上有朵雲?”

安小暖也想知道,為什麼她的頭頂上會有一朵雲,還是下冰雹子的雲。

那冰雹子大小跟黃豆差不多,密密麻麻地砸著安小暖四處亂跑,把和她同行的唐蜜都看樂了,手裡的豬蹄都不香了。

唐蜜抬頭看看天,晴空萬里,她的頭頂上連片雲彩的影子都看不到,也不知道安小暖又得罪誰了,居然想出這麼個法子整她,瞧那光禿禿的腦袋都被砸紅了。

“死胖子,還不幫忙,桃花庵你是不想進了是吧?”安小暖邊喊邊朝著唐蜜跑過去,她那點兒法力這兩天都用得差不多了,連個防護罩都變不出來了。

看熱鬧看得挺歡是吧,她這就跑過去抱著那胖子,讓她也嚐嚐冰雹砸腦袋的滋味。

“喂,你別過來。”唐蜜一看慌了神,撒開腳丫子就跑,邊跑還邊喊:“我這才吃回來五斤,打一拳太虧了,你趕緊想想到底得罪誰了,能這麼無聊的可不多?”

“你站住,別跑了,替我挨會兒雹子,我頭都被砸腫了,怎麼想。”安小暖也想知道到底誰他丫的這麼無聊,前提是得讓她的腦袋不那麼疼啊!

唐蜜喘著氣止住了步子,不能再跑了,否則不就是變相減肥了?她還得去桃花庵收租呢,得多多積蓄力量才行。

一看唐蜜停下了,她一下就撲進了那厚實的懷抱,恨不得將唐蜜的肉全都擱自已腦袋上當傘。

唐蜜苦著張臉站在下冰雹的雲下,一手遮著自已的腦袋,一手擋著安小暖的禿頭,催促著說:“抓緊抓緊,這玩意兒砸得還挺疼。”

廢話,不疼她的腦袋能腫了嗎?

總算能空出腦袋來想事了,安小暖掰著手指頭數她這些年到底得罪過哪個這麼無聊的非人類,可是想來想去,得罪的有點兒多,但這麼捉弄她的還真是想不出誰來呀。

雲翻湧著起了變化,冰雹子不下了,一陣瓢潑大雨就從頭頂落了下來,瞬間把二人澆成了落湯雞。

吐出冷不丁灌進嘴裡的雨水,唐蜜的右手慢慢從頭頂放了下來,緩緩攥成了拳頭。

砸她她忍了,淋她的豬蹄子可不行!外焦裡嫩的豬蹄子過了水還怎麼吃?

安小暖的腦子卻被這雨水一下子淋得清醒了,這追著她下冰雹的雲,這把她淋成落湯雞的雲,好像在某個失蹤的兔子身上也經歷過啊。

一把抓住唐蜜想要轟出的一拳,安小暖知道這無聊愛整人的傢伙是誰了。她扯著嗓子喊:“若夢,毀了半個桃源仙境,你丫的良心不會痛嗎?”

頭頂的雨停了,雲也消散了,安小暖抹一把臉上的雨水,就看見不遠處的樹上坐著個笑吟吟的女子,她雙手撐著樹幹,兩條腿來回晃盪著,一頭藍黑色的長髮在風中飄揚。

若夢,若夢,費了老鼻子勁兒都找不到的若夢居然自已現身了,可她祖母的,為啥欺負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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