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踏入議事廳,顧全武就聽到裡面傳來一陣嘈雜的爭吵聲。仔細一聽,原來是吳王手下的大臣們正在爭論不休。

\"田頵居然敢不等待主上的命令就私自出兵,這簡直就是不把主上放在眼裡啊!\"一名臣子憤怒地喊道。

\"但是戰機稍縱即逝,如果錯過了這個機會,恐怕會給吳國帶來巨大的損失。田頵這麼做也是為了吳國的利益著想,可以理解嘛。\"另一名臣子反駁道。

\"什麼叫為了吳國?分明就是為了他自已的私慾好吧!\"有人附和道。

\"對啊,要是讓他真的攻下了杭州,那以後豈不是更不會聽從主上的指揮了?\"

\"說得沒錯,這段時間咱們跟吳越本來相安無事,他非得挑起戰爭,其用心可謂是昭然若揭啊!\"眾人紛紛附和,表示對田頵此次行動的強烈不滿。

顧全武心想,看來吳國的大多數將領都對田頵的行為感到十分氣憤。田頵這個人向來囂張跋扈、目中無人,早已經引起了楊行密周圍許多人的反感和不滿。

此時此刻田頵人並不在廣陵城中,眾人便沒了顧忌。開始交頭接耳、竊竊私語起來,甚至還有些人想要趁此機會將他拉下馬。

然而就在這時,一陣沉穩而有力的腳步聲突然響起,緊接著,顧全武那宛如鐵塔一般堅實挺拔的身影出現在了他們的身後。剎那間,所有嘈雜之聲戛然而止。

這些人紛紛將充滿鄙夷與好奇的目光投向顧全武,彷彿站在他們面前的並非那個身材魁梧、威猛雄壯之人,而是一隻徒有其表的紙老虎罷了。

其實出現這樣的情況倒也情有可原!長久以來,眾多吳國人一直對顧全武心懷畏懼之心,畢竟“顧全武”這個名號可是能夠震懾住小孩啼哭的存在啊。

想當年,顧全武作為吳越國的頭號戰將,每逢出征對敵之時總是猶如兇狠殘暴的夜叉在世,不僅身手矯健、機智過人,而且從未嘗過敗績。

以至於時至今日,仍有許多人只要提及他的大名便會心生膽怯之意!不過自從他在崑山戰役中遭遇李神福,並最終被李神福所生擒之後。

吳國人終於意識到,原來這位曾經戰無不勝的顧全武也是有可能被擊敗的。

當第一勇士顧全武被作為戰俘帶回廣陵的時候,觀者如堵,吳國人敲鑼打鼓,慶祝這一戲劇性的勝利。

好一個堂堂一國大將啊!卻淪落至此,成為眾人觀賞、評頭論足之物件,實在令人唏噓不已!

所幸顧全武並非心胸狹隘如周瑜者,不然恐怕早已氣得吐血身亡。

後來,顧全武幸得楊行密釋放而歸,方才僥倖保住性命。然而今日,命運弄人,他竟再度踏入這片滿含屈辱之地。

顧全武心中自然萬般不願重回吳地,但此時此刻,已無暇顧及個人的榮辱與得失。

他強忍著內心的不適,努力讓自已目光堅定,挺直腰板,毫不畏懼地穿過吳國那群大臣。

一步一步,他堅定地走向楊行密,直至來到對方身前,方才停下腳步。

楊行密微微眯起雙眼,眉頭緊蹙,語氣帶著一絲不悅:“朱瑾,汝佇立於孤面前所為何事?有事便直言無妨!”

顧全武先是茫然四顧,隨後方才意識到楊行密所言正是針對自已。

一時間,吳國的文臣武將們皆驚愕當場,不知如何應對這突如其來的變故。他們都聽說他們的吳王楊行密眼疾又犯了,可沒有想到這麼嚴重。

吳王居然把顧全武誤認成了朱瑾!

這豈不是跟瞎子沒兩樣?難道那些傳聞都是真的不成?據說楊行密在打馬球時不慎從馬背跌落,傷到了眼睛,而他原本就患有眼疾,這下病情愈發嚴重了。

吳國眾臣聞言,心頭不禁一沉。他們的大王受唐昭宗冊封為吳王尚不滿多時,便遭遇如此變故,莫非真是上天不眷顧吳國?吳王是否無福消受這般榮寵?

\"稟告吳王,在下乃吳越之顧全武!\"顧全武邁步向前,試圖讓楊行密看得更真切一些。

\"哦!原來是孤認錯人了啊!\"楊行密嘆息一聲道,\"孤近日雙眼忽然視物不清,郎中正為此診治,故而未能即刻召見閣下。\"

“吳王,是我來的有些唐突!我們吳越國想與吳國重修舊好,不想讓兩地的百姓重新陷入戰火之中。吳王可否能夠召回田頵?”顧全武懇求道。

“顧大人此言差矣!”

還沒等昊王楊行密開口說話,議事廳內就已經有聲音迫不及待地響了起來:

“你們吳越這些年在戰爭之中惡行累累!摧毀我們的肥沃良田,殘殺無辜百姓,攻打我方城池。所作所為簡直就是天理難容、人神共憤啊!”

“這次更是因為你們兩浙的徐綰和許再思不滿錢鏐的暴行,起兵反叛,主動向田大人求援。田大人才會當機立斷調兵遣將,迅速攻陷了你們吳越的國都杭州城。如此赫赫戰功,又怎能輕易放棄呢?”

顧全武不慌不忙,據理力爭道:“想當年,吳越王錢鏐雄踞江南,威震兩浙,其聲威赫赫如日中天!如今他已統治此地多年,根深蒂固,難以撼動。當地百姓對他的景仰與擁戴更是猶如滔滔江水連綿不絕,又豈是輕易能夠擊敗和動搖得了的呢?”

“徐綰和許再思不過是跳樑小醜,不顧人臣之意,為了私利,背叛吳越王。這種罔顧綱常的反覆小人,人人得而誅之。”

“怎麼能受他們挑撥,挑起戰端?給無辜百姓帶來無盡的苦難折磨,致使生靈塗炭,民不聊生。如此行徑,豈不是因貪圖蠅頭小利而喪失大義嗎?實在令人痛心疾首!”

“況且,軍中叛亂之事時有發生,實屬稀鬆平常。田頵身為堂堂一方節度使,理當以維護朝廷綱紀為重,豈能不分是非黑白,反倒去偏袒那幫亂臣賊子呢?”

聽了顧全武這一番言辭懇切、條理分明的話語之後,人群之中開始出現一些低聲議論的聲音,其中有幾個人頻頻點頭,表示對他觀點的認同和支援。緊接著,一個聲音從人群中傳出來:

“所言極是!號令無法順利傳達執行,軍令不能上下貫通一致,實在是治國治軍之大忌啊!田頵此次縱然能夠如願以償地攻佔杭州城,使得自身軍力得以大幅增強,但恐怕未必會帶來什麼好結果。”

眼見有人站出來聲援自已,顧全武心中暗喜,同時語氣愈發堅定地說道:“田頵一旦得到杭州,必定會成為大王您的心頭大患。越王願意留下其子作為人質,並懇請大王下令召回田頵。”

楊行密思考片刻後,覺得顧全武所言不無道理,於是派遣使者前往召喚田頵撤軍歸來,並傳話給他:“倘若你不肯遵命返回,那麼我將會派其他人代替你鎮守宣州。”

面對這樣的局面,田頵心知肚明,如果違抗王命執意逗留,後果將不堪設想。無奈之下,他只好選擇撤軍返程。

臨行前,田頵向錢鏐勒索了整整二百萬緡的犒軍錢財,並且強行扣下錢鏐的兒子錢元瓘當作人質,隨後才心滿意足地帶著徐綰和許再思等人領兵退回宣州。此時此刻,正值天覆二年十二月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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