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作為星河集團的老總去，還不行麼？”何允不甘心地問。
“你明知道不行。”
何允聽聞更愁了，說：
“……反科技團體裡頭不乏有權有勢、有能量的人啊，他們萬一串通了害你怎麼辦？”
姜來又無奈地嘆了一口氣，寬慰她說：
“別擔心，我又不是我哥……一個3D通訊而已，哪有那麼多么蛾子？”
……
……
當天下午一點，秘書劉正給申有知打來了電話，說已經調查的已經差不多了，讓她去會議室對接工作。
申有知聽聞，立刻就趕了過去。
剛剛看見會議室的大門，大門就從裡頭開啟了，從裡頭走出來了一群工作人員，浩浩蕩蕩地往外走。
其中女性居多，一看就是媒體宣傳口的。
打頭的她認識，是星河集團的公關副總章佳影。
章佳影留著一頭飄逸的波浪長髮，屬於一眼濃豔的大美女，開朗熱情，是那種跟明星合影都不會遜色的角色。
她看到了申有知，眼神先是睜了一下，似乎是有些驚訝，隨即很快笑了出來，笑得很是親切燦爛，說道：
“姜太太，你來了。姜總他們正在收集應對質詢的資料，跟我們到二號會議室去談吧。”
申有知想了想，才知道她在驚訝什麼，因為她今天沒有化妝，衣服穿得也很休閒舒服，估計跟平時出席活動的形象差的有點兒多。
可是沒辦法，誰讓姜來把家做的跟城堡一樣。
剛開始的時候，她一睜眼就穿的跟王妃似的，生怕外人看見了不體面，後來居住了一段時間之後，因為太拘謹累得慌，徹底放開了。
只要何允看不見就行。
再加上今天光顧著擔心事情進展和網路風向，哪裡顧得上梳妝打扮？
“我知道，來得時候劉秘書已經告訴我了……”申有知說，徑直走了過去，加入他們的隊伍。
那群工作人員就自然而然的跟在了她的身後，往另一側的會議室走去。
她說完又補充了一句：
“不用那麼客氣，叫我有知就好。”
其實她是不喜歡別人叫她“姜太太”。這個傳統的稱呼，是宣稱女人是男人附屬品的證據。
當然很多人只是當它是一個習慣稱呼罷了，並不在意它的含義。
可惜她不，因為她跟姜來的家境相差太多，真的處在“被附屬”的境況裡。
她敏感，她不愛聽。
誰知章佳影笑著說：
“不是客氣啊，是喜歡，姜太太的身份是一種榮耀，多少人羨慕嘞，我光是叫叫都替你高興。”
申有知同樣笑了，只是神色有些疲憊不走心，說：
“那算什麼榮耀，等我什麼時候為國捐軀了，請稱呼姜來為烈士家屬，那才是真正的榮耀。”
章佳影愣了一瞬，隨即連忙說：
“呸呸呸……怎麼話說的這麼嚴重啊，咱們又不是當兵的，哪有機會成烈士？”
申有知帶著他們拐了彎兒，說：
“那可不一定，我姥爺就是烈士，我媽退休前是警察，家訓就是“戰爭隨時會來，時刻準備戰鬥！”，所以我在高中的時候，就入了預備役名冊了。”
章佳影本來就大的眼睛，瞪得更大了，說：
“啊？！真的？……軍隊預備役選拔挺難的，哪個兵種？”
申有知推開了門，笑著說；
“陸軍機甲兵。”
章佳影這回是真的驚訝了，眼睛都亮了許多，滿是佩服地說：
“哇……聽說機甲兵很難應徵的，身體素質和精神素質要求都很高，很多男的都選不上。你這應該多宣傳宣傳啊，對公司形象和你本人的形象絕對有好處。”
她剛說完就恍然了，又失望地加了一句：
“哦對，這類資訊應該屬於國安保護的範疇，在媒體上大肆傳播是違法的。”
他們兩個說著話，所有的工作人員都入了座。
章佳影跟網路運營組的組長使了個眼色，那名工作人員就起了身，直接將自已的雙R開啟，在空中拉了一個一米多高的二維螢幕，開始介紹基本情況：
“透過跟姜總的技術組合作，我們追蹤了幾條高重複評論。
在國際版輿論中，關鍵詞‘姜來&神蹟公司利用人們的情感和血淚賺錢’、
‘神蹟公司是人類毒瘤’、‘姜來是神、死的人活該’等明顯引導話術，重複率高達百分之六十……”
申有知不由地伸手打斷了工作人員的解說，問：
“等一下，站姜來的評論也有問題麼？”
章佳影耐心地解釋道：
“正常人都會對逝者感到同情，不乏有些人是極端粉絲，但是這種違反天性的人會很少。
再加上高重複率，可以確定是輿論場的慣用手段，我們稱之為‘左右互搏’——就是在一些有爭議話題中，故意在正反兩方，同時發表極端言論，引起對立和仇恨，激化矛盾，提高傳播效率。”
申有知想了想，好像確實是的。
她作為姜來的老婆，利益受益人看見那些影片都覺得難受，根本說不出人家死的活該的那些話。
於是便又示意人家工作人員繼續。
“……其中又有百分之四十二的賬號，軌跡關聯跟一個叫保護人類的國際反科技組織有關，百分之十六，跟MIC有關。”
申有知沒有多想，好奇地問：
“反科技組織，怎麼會跟軍工聯合體混在一起，他們不是一直是死對頭麼？”
章佳影解釋道：
“他們並不是混在一起，只是恰好有個共同的敵人罷了。
我們追蹤了那幾個高點選量的影片賬號，或多或少都跟環保或者反科技組織有過經濟聯絡。
所以我們懷疑，這一次的風向，是由反科技組織主導的，MIC只是順道搭了一趟順風車。
其目的只是想順勢抹黑我國的科技成果，製造科技發展的焦慮，以達到阻礙我國科技進步的作用。”
申有知點了點頭，說:
“那需要我怎麼做？”
章佳影說：
“首先要開新聞釋出會，將這些調查結果公佈出去，告訴大家有人在陷害神蹟公司。”
申有知微微偏了偏頭，想了想說：
“恕我直言，這些證據雖然能證明有人在輿論上做背後推手，但是並不能證明他們的結論是錯的。
尤其是人類發展委員會還沒給出結果的時候，這麼宣傳是不是有點兒過早了？我怕一旦質詢結果不好，會造成打臉的效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