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著小曲兒,江晚箏和落櫻一路往山下走去,行至半山腰的竹林時,一群黑衣人不知道從竹海中鑽了出來,攔住了兩人的去路。

“是幻影樓的殺手!”落櫻一眼便認出了對方的身份。

想不到萱瑤都自顧不暇了,居然還想著派人追殺她!

只怕這是她早就安排好了的,看來她早就打定主意,讓她這一趟南華寺之行是有來無回!

見落櫻準備要動手,江晚箏攔住了她,“來的正好,讓我過過招!”

“小心。”這段時間江晚箏進步神速,落櫻這才敢放心讓她去做。

“嗯。”

竹林深處,日光斑駁。

一群黑衣人如同烏雲般壓來,他們的目光如同餓狼般貪婪,盯著兩人。

江晚箏眼中閃爍著堅定的光芒,她深吸一口氣,軟劍在手,隨即化為一道銀色的光芒,向黑衣人衝去。

黑衣人們或許並沒有想到她會如此果敢,他們愣了一下,然後紛紛拔出武器,向她攻去。

一時間,竹林中響起了兵器相交的清脆聲音。

江晚箏手執軟劍,如同流水般靈動,時而如蛇般纏繞,時而如鷹擊長空,如同一道閃電般在黑衣人群中穿梭。

很快,四五個黑衣人倒了下去。

見到同伴倒下,其他人更加瘋狂地攻擊著江晚箏,她應付起來漸漸有些吃力。這時,落櫻也加入了戰鬥。

兩人配合著又斬殺了幾個黑衣人,迎來了一波又一波的攻擊。

“小姐小心!”

眼看著一個黑衣人就要偷襲到江晚箏,落櫻衝了過去替她擋住了一劍,腹部中了一劍。

“落櫻!”

“我沒事……”落櫻中了劍,鮮血頓時染紅了她的衣裙,但她絲毫沒有退縮,反而將江晚箏護得更緊了。

“咱不打了,我們走!”江晚箏忽然有些害怕,不管怎樣,她不能眼睜睜看著落櫻再受傷。

然而,黑衣人再次圍攻了過來,就在她準備拿劍抵擋之時,一個身影忽然而至,僅僅一招便將黑衣人手中的劍悉數震落。

這內力之深,讓黑衣人頓時不敢再輕舉妄動。

不知為何,看到那張銀色面具,江晚箏忽然就覺得安心了許多。

“明度。”

明度飛快掃了江晚箏一眼,確定她沒有受傷這才收回了目光。

就在這時,一旁的道路上忽然出現一群香客,江晚箏一眼便看見了人群中一位公子,正是之前萱瑤口中的漠哥哥,那個將她救走的人。

“嘿!佛門清淨之地,你們在做什麼?”

那人朝黑衣人怒斥一聲,帶著其他人走了過來。黑衣人們見狀,飛快跑了個沒影。

想來萱瑤也是怕這件事鬧大,到時候不好收場。

明度這時候終於注意到了受傷的落櫻,但一開口卻是責罵。

“私自帶閣主離開,讓她身陷險境,還不自已滾回去治傷!”

落櫻被他罵得不敢抬頭,江晚箏護在了她身前,“這是我的主意,跟落櫻無關!”

何況剛才要不是她,她早就受傷了。

明度這傢伙說話也太難聽了,真是一點不知道憐香惜玉。

“落櫻,你這傷耽誤不得,我們回去吧。”

江晚箏說著就要去扶落櫻,明度卻一把拉住了她。

“讓她自已回去,你跟我來,我有事跟你說。”

“什麼事回去說不是一樣嗎?落櫻受了傷,她自已一個人怎麼回去?”

“這點傷都承受不住還做什麼殺手!”

“不是,你有沒有人情味啊?殺手就不是人了嗎?再說了,她是因為救我才受的傷……”

“如果不是她私自帶你出來又怎麼會受傷?”

“都說了是我要出來的,她只是聽命於我……”

眼看著兩人就要吵起來,落櫻忙攔住了江晚箏,“小姐,落櫻可以自已回去。”

“那怎麼行。”

她都已經沒力氣說話了。

“我真的可以。”落櫻堅定地笑了笑,明度掌管天璣閣戒律,只怕她若是再不走,他不會那麼輕易放過她。

瞥見那群人已經走近,落櫻告別了兩人。等她一走,明度當即將江晚箏拉到了身前,“你知不知道你這樣做有多危險?”

這一次,他的語氣倒是多了幾分擔憂,聯想到之前他的痛不欲生,江晚箏十分納悶,“明度,我真是越來越看不懂你了。”

這時,那位漠公子已經走到了兩人面前,他朝江晚箏頷首,江晚箏也微笑著朝他點了點頭。

“姑娘沒事吧?我看剛才那些人可都是練家子。”

“我沒事,多謝公子出手相救。”

“路見不平,拔刀相助而已!對了,姑娘可是

得罪了什麼人嗎?可要報官?我們都可以幫你做證。”那人說著還撿起地上黑衣人用過的劍,他的一個護衛模樣的人還從黑衣人身上搜出來一個牌子。

慕容英給她看過,那是代表著幻影樓殺手身份的物件。

“這難道是傳聞中的幻影樓殺手?”

一聽這話,其他人紛紛倒吸了口涼氣。

“姑娘看起來溫柔賢淑,怎麼會引來幻影樓殺手?”

江晚箏正要開口,一旁有人認出了她的身份,“你是花神選中的福女吧?”

“啊?福女?”

“對啊,好像就是她。”

“沒錯,我就是那個無福的福女,我也不知道萱瑤郡主她為何會選中我?”直覺告訴她,這個漠公子似乎故意在幫她把事情鬧大,既然如此,那她就配合一下咯,“我就忤逆了一下她,沒有當這個福女,郡主還差人把我叫去了後院禪房,說是要給我講講規矩,沒想到我剛巧碰見她出了糗……”江晚箏忽然驚恐地睜大眼睛,“難道就因為這樣,她就要對我……”

她這話一下子就讓大家聯想到了剛才的黑衣人。

“難道那些黑衣人是萱瑤郡主派來的?”人群中不知道誰說了一句,大家頓時議論紛紛。

“早就聽聞這個萱瑤郡主囂張跋扈,沒想到竟然敢做出買兇殺人這種事!”

“還不是仗著是浩陽王獨女,又頗受聖上青睞。”

“可是我聽說近幾年聖上都未曾召見過她,連浩陽王對她也不管不問了。”

“在聖上候爺面前失寵了,就把氣撒到別人身上,唉,浩陽王敦厚正直,一世英名都快被這個女兒敗光了!”

“我就是一個平民女子,你們說我要是得罪了萱瑤郡主該怎麼辦啊?”江晚箏適時地又把話題拉回了自已身上。

“姑娘不用怕,若是你要報官,我們與你一同前去。任她萱瑤郡主勢力再大,也不可能把我們都滅口吧。更何況,這件事永督侯府的漠公子也全程目睹,他一定會如實上稟聖上,還你一個公道。”

永督侯府漠公子?江晚箏看向了剛才那位公子,原來他就是公孫漠,祁知卿的二哥。之前在渝州之時有過一面之緣,難怪會覺得眼熟。

不過在渝州那晚他可是一副無理取鬧的模樣,而今卻像是變了一個人似的。

“多謝各位了,只是民不與官鬥,我不想因為我的事讓永督侯府與浩陽王府生出罅隙,畢竟永督候府的卿公子與萱瑤郡主還有婚約在身。”

“姑娘還真是替知卿著想,只是你這樣未免太委屈了自已。”

江晚箏沒想到公孫漠會這樣說,這不是擺明了要揭開他們三人的關係嗎?

這時,公孫漠又對其他人說道,“其實不瞞各位,這位姑娘其實是我四弟公孫卿的寵妾。”

“什麼?!”

“難怪萱瑤郡主會故意刁難,還派人追殺她。”

“男人嘛,誰還沒個寵妾!再說了他們這婚還沒成,還沒過門呢,萱瑤郡主這也太過分了些……”

“是啊,難道皇親國戚就可以隨便決定我們這些百姓的生死嗎?”

“而且我聽說這婚事還是她自已巴巴求來的,卿公子對她根本沒有意思,還躲她躲到了渝州去,她還不死心地想要用媚藥坐實這樁婚事!”

江晚箏有些納悶,人群中好似有人在故意配合著,引領著話題的風向。

“什麼?這也太恬不知恥了吧!”

“真是個妒婦啊!這樣的女人誰敢娶回家!”

“是啊……”

這些都是些大逆不道的話,這些人也並非都是權貴之後,若不是有人指使,誰敢冒險得罪萱瑤郡主,畢竟她背後還有整個浩陽王府。

難道這些就是祁知卿想要退婚的伎倆?他可真是好本事啊,人不在帝都,照樣安排得妥妥帖帖的。

只怕她今日縱使什麼都不說什麼都不做,也會有人將這件事故意鬧大,到時候鬧得滿城風雨,全帝都的人都知道萱瑤善妒,再談退婚也多了一個理由了。

“姑娘溫柔賢淑,娶妻自當娶姑娘這般的可人兒才是。”

“諸位莫要再說了,我只是一個平民百姓,又怎能高攀永督侯府呢,我自知配不上卿公子,所以早就與他劃清界限了。”

她這話讓公孫漠臉色微慍,他和他的人都已經將氣氛烘托到這個份上了,只要江晚箏順勢說甘願伏低做小之類的話,那這些人肯定都支援她嫁入侯府。

可她居然說與祁知卿劃清界限!

“我現在過得很好,真的不想再牽扯到卿公子和萱瑤郡主他們之間的感情當中。”

“看來姑娘對卿公子是用情至深啊,寧願自已受苦也不要他為難。”

“是啊,娶妻娶賢,姑娘這般大度又體貼的方才配得上卿公子。”

江晚箏本是打算順勢與祁知卿撇清關係,沒想到這樣反而讓別人誤會了。

無奈,她看了看身旁一直未吭聲的明度,猛的牽住了他的手,“你們不要再說了,我跟卿公子真的已經結束了,我現在也有了自已喜歡的人,你們再說下去,他該不高興了。”

她說完輕輕靠在了明度懷裡,察覺到他身子一顫,江晚箏怕他露餡,伸出雙手將他抱得更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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