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萱瑤郡主身邊的丫頭?”

那晚她在祁知卿懷中佯寐,曾悄悄看過她一眼。

“是,是……我……”被識破身份的小丫頭臉色蒼白,連說話都結巴了,顯然嚇得不輕。

“就這點膽識還敢出來打人,”江晚箏奪過她手中的棒子丟到了一邊,“是你們郡主要見我?”

“是,郡主讓我找人把你捆了,可是,我來的路上荷包被人偷了,便想著自已動手……”說到後面她的聲音小得就像蚊子叫。

“噗!”江晚箏搖搖頭,“也不知道該說我幸運還是你們郡主運氣太背了。”

“……郡主她這些年確實有點背……”小丫頭又兀自小聲說了一句。

這丫頭看起來也不像壞人,這恐怕是跟了一個心思歹毒的主人,這才身不由已。

“你們郡主在哪兒?帶我去見她吧。”

“啊?”那丫頭或許也沒想到江晚箏竟然會自願跟她前去,一臉的吃驚。

路上,江晚箏見那丫頭似乎緊張得很,眼中還透露出一股子怯懦之意。

“你叫花梨是吧?”江晚箏停了下來,取下頭上的珠釵,又故意將頭髮弄亂,衣服扯歪,“你一會兒到了那,你就使勁把我往你主子身前拽就是了,就像這樣……”她說著拿落櫻做了一個示範。

“可,可是……”

“我們這副樣貌出現在萱瑤郡主面前,她才不會為難你吧。”

那晚離開時,她隱約聽見了萱瑤在朝她身上撒氣。

倒不是她同情心氾濫,只是覺得這個丫頭怕得要死,一副膽戰心驚的樣子。一看就是常年遭受主人打罵侮辱,還因著身份之別不敢還手還嘴,長此以往,心中必定早就積怨已久。

這種人最好收買了!

“多謝。”花梨感激地看向了江晚箏,明亮的雙眼微微有些發紅,委屈的淚水已經開始在眼眶打轉。

這時,落櫻也很快明白了江晚箏的意思,她輕輕拉著花梨的手說道,“花梨啊,都是做丫頭的,我明白你的身不由已,有時候,事情做好了,也沒有表揚,這些就算了,事情沒做好還要動輒打罵,好似我們就是那沒人疼愛的流浪狗一樣。”

聽到這裡,花梨再也沒忍住痛哭了出來,許久,她才慢慢擦乾淚水,捲起了袖子,她細細白白的手臂上,盡是青一道紫一道的傷痕。

“我就直說了吧,萱瑤她就不是個好人!她自恃身份高貴,高人一等,外表看上去高傲矜持,但是背地裡對我們這些丫頭隨意打罵,對外人更是目中無人 狂妄至極。因前幾日之事,她對你生了敵意,讓我務必把你們抓來,我實在是不想再看到她傷害任何人,所以你們還是走吧。”

“我們若是走了,你回去只怕逃不過又是一頓打罵。”江晚箏將她的袖子放了下來,心疼地說道,“花梨,你是她的僕從,又不是用來發洩的物品,萱瑤縱使是郡主之尊,也不該這樣殘忍地對待下人!你不如現在就離開這裡,我們可以幫你。”

淚水再次氾濫,花梨早已泣不成聲,她從小就是孤兒,被賣進浩陽王府後每一天都忍受著她無情的摧殘打罵,幾時有人這樣關心過她?

此刻,她心中萬分感激,咚的一聲跪到了江晚箏面前,“姑娘的好意我心領了,我身為奴籍,離開了郡主也就沒有活路了。”

“既如此,我們也不強求,但你若想通了,隨時可以來找我。”

“花梨,你可以跟我們說說萱瑤郡主的事嗎?”落櫻將她扶了起來。

“嗯。郡主是十三年前被帶回浩陽王府的,最初那幾年,王爺對她是百般疼愛,連聖上也是寵愛有加,還特意賜封萱瑤……那些年,郡主可謂是春風得意,自然,她脾性也愈發狂妄囂張。最近這幾年,聖上的召見慢慢減少,到最後連王爺也開始冷落她了,去年上巳節,郡主一心想要重新博回聖寵,便隻身闖入了春獵場,幸得永督侯府的卿公子相救,她才沒有葬身虎口,聖上便由此給他們二人賜了婚。”

“一個不受寵的侯府公子,一個受冷落的郡主,倒是般配。”江晚箏小聲嘀咕了一句。

“那日在清懷樓,郡主本是想與卿公子商量婚事來著,但是你忽然出現,又與卿公子舉止親密,郡主心中怨憤難消,便想趁卿公子不在帝都,悄悄把你收拾了。”

花梨這丫頭倒是坦誠。

“那我問你,萱瑤是一個人嗎?”

“嗯。”

一個人就敢來找她麻煩,倒是有膽魄!

她倒要看看,她要怎麼收拾她!

“帶路吧花梨。”

遲早都是要面對的,不如把新仇舊恨一起算清楚。

反正她也只是一個不招人待見的郡主,就算是死了也不會有人發現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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