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10 章 敵特，老鬼是誰？

張紅軍躺在病床上，肩膀上彈頭已經取出。面色蒼白。

心想，這夥人販不像是普通人販，似乎是敵特手法。被抓住毫不猶豫服毒自殺。說是普通人販傻子都不會相信。

那副所長鬍海山肯定有問題，明顯想置自已於死地。或者是想嫁禍。

不知其人在裡扮演什麼角色。葛大炮，現在什麼情況？

記得前世這時候沒有聽說，張紅軍有這事。

那時張紅軍在知青點，正與這群知青，在鬥智鬥勇。

整天狗屁倒灶的事。

是自已穿越改變了歷史軌跡，還是因為自已到末而歷史軌跡改變。

張紅軍思緒如麻。

看了病房外，有個警員守著。顯然不是來保護自已，更像監視。

葛大炮此時正在治安所，所長馬志軍親自詢問，旁邊一個警員記錄。

葛大炮收起平時丕子習氣，不敢隱瞞。一五一十講起事情經過，只是隱瞞去黑市的事。

特別重點講來到治安所報警這段。與副所長讓人抓捕他和張紅軍這事。

最後說：“副所長鬍海山，有點不正常。所說所為不是一個老刑偵人員所為，我建議所長同志。

立刻將胡海山，控制起來，進行詢問。”

所長馬志軍道：“葛知青，不要用有色眼鏡看人。

要相信我們，人民政府隊伍還是純潔……”

剛說到這裡，聽到一聲槍聲。馬志軍站起身子向門外衝去。

這時跑來一個警員道：“報告所長，副所長鬍海山開槍自殺了。

馬志軍轉頭看向葛大炮，正遇上葛大似笑非笑目光，尬笑一下。感覺到臉有點疼。

葛大炮這人二貨脾氣又上來了：“一個純粹的人，心中無鬼的人。能開槍自殺。那我們活著的人，都不純粹……＂

馬志軍瞪他一眼。

急忙道：“保護好現場。”

說完走回室內說：＂葛知青你先去醫院陪護張紅軍張知青，暫時不能迴向陽大隊。

要有保密意識，不得向非公職人員洩露今天發生的事情。”

葛大炮道：“明天上工，大隊那邊怎麼辦。”

馬志軍道：“大隊那邊我去電話解釋一下。“

說完趕走葛大炮。拿起電話打到縣裡局裡，彙報事情。

事情太大了不是一個治安所，能解決的。

馬志軍打完電話，到胡海山辦公室。

看見胡海山，坐在椅子上。頭垂在一邊，鮮紅的血液流了一地。

垂著手臂，手中握著五四式。兩眼圓睜，面容沒有痛苦，似乎有一種解脫。

馬志軍沒有動任何物品。又走出辦公室，點了一根菸。思索著，自已這個老搭檔。

胡海山這個人，平時幹工作。沒有什麼錯誤，可以說非常認真負責。

與革委會走的非常近，幹事情以‘一箇中心，兩個凡是。｀為準繩。對自已，同事和家人都非常嚴格。

嚴格的程度幾乎是苛苛，一絲不苟。有點接近教條主義。

在生活中又十分簡樸，身上制服也有補丁。

在單位食堂吃飯，從來不打葷菜，偶爾打一次葷菜自已最多吃一點湯汁。

剩下的菜用飯盒裝好，帶回家中，給老人和孩子吃。

積極為人民群眾辦事，有人感激他，送一些土特產。從來不收，有人送到家中，連夜給送禮人還了回去。

他的家在農村，父母妻子全是農村人，在地裡賺工分。

胡海山回家後，總是幫父母，妻子幹活。是地裡一把好手。

用歲數大的人話形容他說，地道的地把式。

冬天沒有生產任務，他和普通社員一樣。搓草繩。

脫下制服沒有人相信他就是，治安所的副所長。

個人作風上，和自已妻子十分恩愛，育有一子一女。從不單獨與其他女人，接觸。

就這樣一個人。

在同事印象中是嚴格正直。

在父母眼中是孝順的兒子。

在妻子心目中有責任又柔情的丈夫。

在兒女眼裡是威嚴又慈愛的父親。

馬志軍到過他家中，不說家貧四壁。連茶杯都沒有，來客人了，用的是吃飯的碗給客人倒水喝。

這樣一個幹部會與犯罪分子有瓜葛。

是同夥還是保護傘。

如果是兩種情況，多年來在自已的眼底下。也多麼的會偽裝還是反偵查能力太強？

作為胡海山同事，在上級縣局的人，沒有到來。

是不好展開調查。

這時有兩輛吉普，一輛軍用帶篷解放貨車。

停在治安所大門前。

迅速從車上，下來幾個警員，與軍人。

馬志軍急忙迎了出來，一看是縣局的局長何勇，還有縣局刑偵大隊大隊長李超，和他倆個隊員。

穿軍裝是縣武裝部部長寥慶武。和他下屬。

解放車上有一車人。

馬志軍還不知道那院子裡發現電臺，疑是敵特的一個據點。

有點莫名其妙，一個副所長自殺，死了幾個疑是人販。

怎麼驚動武裝部的人，那也不需要來這麼軍人。

不等馬志軍說話，縣武裝部部長寥慶武道：“馬志軍同志，發生命案的那個院子，在哪裡，立刻讓人帶我們過去。”

馬志軍連忙讓汪明禮帶路。

縣局幾人走進治安所，縣局長何勇邊走邊說：“你們紅光公社，這下出名了。”

公社主任李明海聞訊趕來，上前握住局長何勇的手道：“歡迎領導來我們公社指導工作。”

何勇道：“李主任，這樣的工作，還是永遠不要我們來指導。”

刑偵大隊長李超向李明海點點頭道：“哥，爸媽都好吧！”

李明海道：“很好，不用擔心。今天連續死了幾人，有點不同尋常。

你上點心幹好，自已本職工作。”

李超和自已兩個隊員，一個是小趙，另一個是小王。

戴好手套，進胡海山辦公室，仔細偵查起來。

汪明禮帶領武裝部和一車軍人，到了那院子。

那些軍人到了地方，迅速將院子圍了起來。

有條不紊，將院子東西與地下東西一一搬了上車，還一邊記錄。

拍照，有的東西，裝在塑膠袋中。每一塊磚都翻了一遍。

每一寸土地都用鐵鍬鏟開看看，做到挖地三尺。

周圍的公社居民，見此也是十分緊張，感覺這裡有什麼不好的事。

接著全公社展開排查，詢問。敵特沒有發現，小偷小摸無賴流氓抓到不少。

治安所這邊也沒有什麼進展。到胡海山家搜查也沒有什麼發現。

市裡甚至是省裡，不時有電話過來詢問，案件進展如何。

李超決定把張紅軍，帶到治安所進行詢問。

張紅軍把發現那個叫山虎的人販子。怎樣跟蹤到與搏鬥經過講了一遍。

張紅軍吃過脫胎丸，耳聰目明。當時距離雖然遠，還是聽到山虎與老貓的對話。

仔細敘述了，當時他們對話，其中說到老鬼還沒有派車來接人。

引起刑偵隊長李超注意。

老鬼是誰？是這夥人上線。這年代，不是後世幾乎家家有車。

能派車來接人。也許是公職人員。

公社裡是沒有汽車，是縣裡還是市裡。

如果是這兩個地方，那敵特滲透到底有多深。細思極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