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尿哪裡了
“我就知道這麼多了,寶叔你真的想不起具體尿尿位置嗎?反正那鬼也死了,我也想去尿尿,看看也能不能像你一樣,尿出個洞來。”
那鬼說寶叔一泡尿把他墳尿出個洞,他真的很佩服,他的小弟們這幾天只要有空就集在一起尿,看誰尿得大、尿得高、尿得遠。
風聽寶滿心煩惱,他尿墳上的醜事是傳遍了風家村,族人們還跑到爸面前打趣,說自已能力強,將來肯定能讓媳婦幸福。
家裡人是一臉驕傲,他卻一臉尷尬,真是丟臉啊!
風聽寶沒好氣瞪著風聽寶回答,
“不知道,想不起來!”
心裡暗罵,他在這裡辛苦瞞著,這小子倒好,什麼話都吐出來了,這小子一點也沒繼承軍哥和村長叔的優點,好竹裡出歹筍,活該天天被軍哥教育。
風夜鳴一臉失望,
“寶叔你的記性也太不好了,你以前可不是這樣的,肯定是被鬼附身附得腦子出問題了。”
拍了拍風聽寶的手臂,安慰道:
“寶叔,聽我一句勸,回頭多去拜拜老祖宗,讓她老人家快點把你這腦子治好,再這麼糊塗下去,小心真變成痴呆兒。”
風聽寶:╰_╯
還能不能再愉快的聊天了,真想把風夜鳴的嘴給糊上。
風長傾聽得被一口飲料嗆住,咳了起來,嚇得風聽寶和風夜鳴又是拿紙又是捶背的,好半天才恢復。
麻的,聽了風夜鳴這小子的話差點搭上這條老命,她可是長生體,才活兩千多年差點就交待在這裡,風長傾越想越覺得冤。
站了起來,丟下一句,“下次再聚!”
走了幾步,總覺得少了點什麼,想了想,又回頭走到茶几旁,虧什麼都不能虧嘴,拿起聽寶奶奶給她打包好的包子,頭也不回的走出了風聽寶家的門。
出門太陽很大,因為被嗆,咳得有些煩熱,風長傾從懷裡掏出一把金色摺扇,扇著離開。
“傾妹妹,你就走啊,你不問跳舞的事情了?”
風夜鳴心急的追了上去,完全不知道自已惹出來的禍。
風聽寶當看著那把金色摺扇,瞳孔是猛的放大,輕喊出聲:
“老祖宗!”
……
好不容易甩開風夜鳴這小屁孩,風長傾剛跨進家門,爺爺的大嗓門就傳來了,
“傾傾,聽你奶說你跟小鳴到小寶家玩了,玩得開心嗎?”
全家人都在院裡,風長傾回了個笑容,
“開心,聽寶奶奶還給我打包了好吃的包子。”
倒黴寶家一行,她是即吃又拿還看戲,此行風長傾是非常滿意。
把手上的包子遞到爺爺手上,風百來笑道:
“聽寶奶奶做的包子在族裡可是一絕,聽族長說,老祖宗也喜歡這包子。”
拉孫女坐下,
“這包子吃飯時我讓你奶奶熱了給你吃,現在跟你商量你入族的事情,我已經跟族長和族老們商量好了,七月八日大吉,你入族譜儀式就訂在那天。”
爺爺為了早日定下孫女名份,他老人家選了個最近的日子,也就十來天,他等得起。
只是苦了老族長和族老們,因為有許多前期準備工作要做。
其實入族譜沒這麼麻煩,沒辦法,誰讓孫女輩份高呢,七十四代唯一女娃,又繼承老祖宗的名字,這份榮譽,不得不大辦,定七月八日,族裡讀書的娃正好放假,正好有時間參加。
“爺爺拿主意都行,我沒意見。”
風長傾嘴上說得漂亮,心卻是苦的,她曾看過幾次風氏一族舉辦的活動,用她的話來形容就是兩字:
繁重。
但這是傳統,她再怕麻煩也不能有異議,繁重的儀式一方面代表別人對你的重視,另一方面是要做給後人看。
後者尤為重要,比喻上墳,你不帶著兒子孫子去,做給他們看,將來你死了,他們又怎麼會去給你上墳呢?
還有孝順,你不孝順給後人看,後人又怎麼會孝順你呢?
入族譜也是一樣,儀式一代傳一代,後人的心才會對族群有歸屬,有歸屬才會團結和凝聚,這樣族群才會傳承下去。
她是風氏老祖宗,要起到帶頭作用,沒意見,再麻煩也沒意見。
喬樂樺雖不是風氏一族的人,但也知道族裡儀式的規矩,
“傾傾可是七十四代,輩份高,年齡又小,到時一幫比她大的後輩跪下叩拜,那場面想想都壯觀。”
喬樂柳笑了,
“好是好看,就是過年時有些費紅包!”
孫女的打趣讓奶奶江二梅樂了,
“可不是費紅包,當年你爸最不喜歡的就是過年,因為一堆比他小的後輩給他叩頭,他收到的紅包全送出去不說,自已還要倒搭。
你爸氣得不行了,發誓一定要生個娃出來,一洗倒搭紅包之恥。”
一說起兒子,風百來就來氣,
“如今終於有女兒了,紅包不幫著討回,人還不見了。”
老人家話裡有抱怨,但更多的是思念,風長傾用輕鬆的語氣開解,
“爺爺,你就別惦記我爸了,我前面說爸去追寶貝那是給他留面子,其實他是去追媳婦了。”
風長傾的話讓風百來和江二梅的心思活躍起來,孫女回來他們一直不敢多問兒子的事情,就怕孩子傷心被親爸拋棄的事情。
如今孫女主動提起,風百來當然不想錯過這個機會,
“傾傾,你能說說你爸媽的事情嗎?”
兒子成婚,做爸媽的不但沒參加婚禮,還是在十二年後知道的,好遺憾啊!
風長傾看出爺奶的遺憾,於是開始說父母的故事,
“我媽住在一個小山村,四面都是森林,挺窮的,有一次到河裡洗衣,救下落水的爸爸。”
才幾句江二梅就聽紅了眼,當年兒子救人落水,屍體都沒找到,那些人就定義兒子死了,這讓她如何接受,好在祖宗保佑,原來兒子是被兒媳婦救了。
風百來拍了拍妻子的肩,示做安慰,風長傾接著道:
“我爸醒來就在那小山村生活下來,沒多久與我媽看對了眼,成了婚,後來就生下我。”
說到這裡風長傾眼裡滿是思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