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凱莎與你們聯絡了？真的假的？”
雲明飄落下來，離地三尺，俯視著面前跪在地上穿著華麗鎧甲的中年男子，一張國字臉，看起來極具有威嚴感，一看就是個大人物。
只是這位大人物，如今臉上全是汗水，眼睛有些紅腫，像是剛哭過一樣，很反差。
“大....人，凱莎...王讓您與她聯絡。”中年男子聲音驚顫。
緊急廣播裡的雲明已經夠嚇天使了，然而直面真身，生物力場帶來的生命等級壓制，更是讓中年男子有種面對上位捕食者的窒息感。
雙重壓力之下，中年男子全身止不住在顫抖。
難怪那兩個被覆滅的軍團為什麼這麼不堪，這散發出氣息壓迫感真是太強了。
中年男子顫顫巍巍拿出一個黑色物件，剛拿出來就因為手抖摔在地上，驚得他馬上就要去撿起來。
可觸碰到，手指根本沒有力氣抓起來。
急得中年男子肝膽俱裂。
“大....人.....”中年男子都要哭出來。
“至於嗎？”
雲明見到他急哭得樣子，有些哭笑不得。
便自已伸手去撿了起來。
倒沒想過這黑色物件是某種武器，因為這副模樣裝不出來。
“大.....人，恕....罪。”中年男子欲哭無淚，他怎麼會這麼不堪。
“怎麼用的。”
雲明打量著手中的物件，這玩意外觀上有些像耳機盒。
他看到有個按鈕裝置，便按了下。
立刻一道投影螢幕浮現在他眼前。
像是電腦開機後螢幕。
“大...人，請點這個。”中年男子吞嚥口水，顫手指著螢幕一個圖示。
雲明點開，一個類似聊天軟體畫面切換過來。
剛一開啟，就見到一個通訊請求。
未知名。
雲明點開接通。
立時凱莎出現在畫面中。
“雲....明，請您住手吧。”凱莎略帶幾分猶豫，最後還是開口道。
“你看到了？”
雲明好奇問著她。
能不能讓所有天使都看到，他心裡也沒有底。
“我都看到了。”
凱莎點點頭，眼眸中流露出複雜。
儘管她知道雲明會很強，但也沒想到他能掀飛大地的地步。
“不要再殺了。”凱莎低聲道:“你讓我當王，現在全天使都看到，你讓我怎麼當王？”
死了這麼多天使，她有何臉面當王。
“看到又怎麼樣？他們不服嗎？不服就殺到服為止。”雲明風輕雲淡表示道:“槍桿子出政權，一個新的政權出現，必然伴隨著血腥，是一個階級對另外一個階級暴力行動。”
凱莎怔怔看著雲明。
好半天后，她抿了抿嘴唇，面露難過，道:“我並不想當王，我不想死那麼多的天使，造那麼大的殺戮。”
“這點殺戮根本不算殺戮。”雲明淡淡道。
在他們人類歷史上，每一次改朝換代，死個幾千萬都是家常便飯了。
原著裡神聖凱莎對藍星人類評價還算好，認為男天使非常殘暴。
恐怕凱莎掌權之前，天使歷史更加血腥。
“我清洗這些軍團，也是為了殺雞儆猴，免得你登上王位後，某些野心之輩掀起更大的動亂，到時候死的天使恐怕會更加多，我是以小部分天使性命換取長遠的和平，你要明白我的苦心。”
雲明幽幽說道。
他費這麼大勁幹嘛。
還不是幫凱莎坐穩王位。
凱莎要是直接坐上王位，除了她父親軍團，其他軍團什麼態度，藩鎮化還是直接打出報仇的旗號，到時候肯定會掀起動亂的。
還有天使各路貴族，利益集團什麼的，都是個麻煩事情。
雲明既然說了要好好回報，他就不會給凱莎一個稀爛的天使文明。
凱莎愣住，看著雲明對她失望的神色，她不由心底發酸，有些委屈和愧疚:“我.....”
愧疚是雲明的一番好意，她卻有些.....
委屈是她真不想死太多天使。
如今的凱莎才十九歲，還不是那個經歷欺辱磨難蛻變的凱莎女王，更不是日後鎮壓整個宇宙的神聖凱莎。
“你說你不當王，那男天使對女天使欺壓的局面，怎麼改變？你的理想又怎麼實現？”
雲明淡淡質問著凱莎。
凱莎張了張嘴，欲言又止。
“我知道你想說什麼，但是我告訴你，人....天使的成見是一種大山，你想改變這種局面，必須要你上來。我是男性，即使我出來站臺，頂多有些改善，而不是改變亦或者實現。”
雲明又緩緩說道。
“也別說換個其他女天使來當王，那你這是得了便宜還賣乖。還記得我曾經說得話，好感善意是被消耗的，所以要珍惜。”
凱莎呆呆看著雲明，沉默了許久。
“我明白了。”
凱莎俊眉美眸之下，有著幾分喪氣。
不再是過去了。
現在的雲明，一言一行讓她感到無法反抗。
“我只是幫你解決軍隊的問題，後面還有很多挑戰等著你呢。”雲明吐出一口氣，對她和以顏色。
想了想後，又道:“你的意思我明白了，我不會清洗另外四個軍團的，但是天宮軍隊這種暴力機器遺留，要是不打碎，會是個隱患，軍隊是講究純潔性的，你要明白。”
凱莎來聯絡他，肯定是不想他在對天使軍團進行清洗了。
既然這樣，他也樂得一個清閒。
“你要走了嗎？”凱莎覺得雲明話裡意思有些不對，不由連忙問道。
“沒有。”
雲明搖搖頭。
他現在走，這不就是給凱莎挖了一個天坑嗎，天宮殘黨甚至整個天使文明估計要找凱莎算賬，他沒這麼壞好吧。
至於說因為他直播清洗了兩個天使軍團，天使會不會仇恨他，仇恨凱莎。
凡人的意見不重要。
史書是勝利者寫的。
一代二代之後，一切意見仇恨什麼的都會消散，有的只是光輝。
當然前提是他現在不能走。
“你先回城堡吧，我待會回去找你。”
雲明對凱莎又說了幾句，便結束通話通訊。
他目光重新落在這名中年男子身上，問道:“你是這個軍團的什麼人...職位？”
“我叫洛奇，是天刀軍團的軍團長！”中年男子顫顫說道，他似乎覺得雲明放過了他，暗中鬆了一口氣，緊繃的心情緩解了許多。
“軍團長啊？”
雲明喃喃一聲，旋即一巴掌就將他拍成血沫。
軍團長這種能發號施令一把手不能留，不能留個主心骨。
見到四周天使士兵嚇得一陣恐懼。
雲明身形飄向天空，聲音平靜傳遍整個軍團。
“凱莎王給你們求情了，我不會殺了你們，你們老老實實待著吧，等待新王登基。可不要做什麼傻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