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房歇了沒多久,近冬便一臉冷肅回了桃花清苑,她手裡拿著一卷書冊,左手軟趴趴搭在肩上。

“近冬,你受傷了?怎麼回事?”溫棠華一眼便發現了不對勁。

近冬離開府的時候明明穿的是綠色襦裙,怎地回府就換了身紅色襦裙,就連脖子都掩得嚴嚴實實地。

她瞬間想到了不好的事情,臉色難看地扯開近冬的衣領,只見白皙的脖子上有一圈青紫掐痕,左臂肩膀處骨頭錯位嚴重,顯然是人為。

近冬手裡的書冊是她畫的春宮圖。

“發生何事了?”

近冬忍著疼,溫柔安撫道:“小姐莫慌,奴婢沒事,奴婢原是跟蹤喜兒去了狀元樓,找小二打聽了一番說是來買甜糕,可人進了狀元樓後的一間屋子,待了半個時辰才出來。隨行的是一個青年男子,那人交給喜兒一樣東西,奴婢原想湊近看清楚些,卻不慎被人男人發現了。”

她面色顫了一下,似是忍受了極大地痛苦:“那人功夫很強,奴婢差點...幸好有人救了奴婢。只是喜兒發現了這書冊,以此威脅奴婢,不過她並不知道這些是小姐畫的。”

溫棠華目光一緊,抱住她嘴一撇:“很疼吧,怪我,衣服快脫了我給你上藥。”

臨春一臉擔憂,快速將藥箱子取出來,小心扶著近冬躺下。

溫棠華皺眉:“藥不多了,明日買些藥材回來吧。”

說來製藥的本事還是她跟著老和尚學的,之前做的全部送給三舅舅了,後來也沒時間做:“去查查,近冬口中的男人是誰。”

衛天縱出來露了個面,轉身消失不見。

剩下的藥只夠上一次的,第二日臨春便採買了一大批藥來,溫棠華順便讓她買了狀元樓的甜糕。

“這東西很好吃嗎,溫雪翎為何總是去買,那掌櫃可有說什麼,還有其他人買嗎?”

臨春搖頭:“買甜糕的人日日都有,這東西看著簡單,用料卻十分精細,還是狀元樓的招牌之一呢。”

溫棠華試著嚐了一口,味道挺好,可也沒有什麼特殊:“找人盯著,我總覺得不對勁。”

“奴婢知曉。”

溫棠華將新做好的藥遞給臨春,讓她分類裝瓶:“我先去找母親了。”

“夫人近日身體不適,若是做了什麼,小姐您也不要多心。”趙嬤嬤暗暗提醒了幾句。

溫棠華到的時候李嬤嬤正端著一碗黑乎乎的藥進門,見了她笑眯眯喊了一聲二小姐。

趙盈蘭的屋子十分雅緻,正堂內有一臥榻,臥榻旁香几上擺放了貔貅獸形香爐,縷空處正炊煙裊裊燃著。

她躺在榻上昏昏欲睡,見溫棠華來了立刻支起身子。

溫棠華快步將趙盈蘭扶起來,拿了個翠色背靠放在她身後,再接過李嬤嬤手裡的藥,一勺一勺輕輕喂她。

她今日穿了一身石榴紅襦裙,還是一個月前趙盈蘭特意吩咐府裡的繡娘做的,袖緣鑲以玉蘭作配,格外好看。

趙盈蘭手搭在她肩膀上,細細理了理白領子:“這顏色襯你,就是這燻的香...”

聞著讓她有些煩悶。

溫棠華擔憂道:“嬤嬤說這衣服上的薰香聞著讓人舒適,女兒特意穿了來見母親,您之前還好好的,病怎地忽然嚴重了,可還有其他地方不適?”

趙盈蘭吞下嘴裡的話,壓抑著內心的煩悶:“老毛病了。”

李嬤嬤一旁補充:“府醫說夫人心情鬱結,二小姐勸勸夫人放寬心吧。”

溫棠華垂眸,許是因為溫雪翎婚事不順的緣故,溫府雖警告下人們不準多嘴,架不住還是有些好事者偷摸著嚷嚷出去了。

兩人八字不合是龍華寺僧人說的,外人知道了也不過一句溫家大小姐沒有福氣,眼看著要攀上皇親國戚,結果命理不合,可惜啊可惜。

婚事作廢,溫雪翎的名聲多少受了些影響,也難怪往日裡最喜好赴宴的人,如今整日守在院子裡不出門了。

溫棠華將藥碗放下,取了蜜餞放入趙盈蘭口中。

“母親若是不快些好起來,大姐姐怕是心中不安了。”她靠近,將手搭在趙盈蘭太陽穴上不重不輕按揉。

口中講著光怪陸離的故事,都是先生曾哄她睡覺時說的。

她說著說著神色懷念,沒注意趙盈蘭神色越來越差,眼神愈發恍惚,直到趙盈蘭無意間將她手拍了下去。

整個人顫動了一下,語氣含糊厭煩:“行了,下去吧。”

溫棠華愣住,張口想喚一聲母親卻被冷呵聲打斷:“出去,不長眼的東西!”

她捂著泛紅的手,見趙盈蘭看她的眼神滿是陌生厭煩,心中一緊。

“女兒告退。”

待溫棠華出去後,李嬤嬤慌忙跪下連連喊了三聲夫人,見人神色依舊恍惚,她咬牙趕緊灌了一口水下去,取了正堂的佛像抵在趙盈蘭額頭,口中虔誠念著經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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